喜喜唯一(1 / 2)
“鲜丹!”
这次, 却是一向沉稳的方谭最先坐不住, 一下子站起来。
却说这被挟持拖拽进来的男子,四肢被缚, 口被封, 不省人事,不是那位号称能令人‘起死回生’的仙丹精又是谁。
方谭见鲜丹脸上身上具有伤痕,又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心下一沉有了不好的预感, 尚来不及考虑其中内情曲折,立刻回头看向何珩, 语气冷然:“何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秦朔与柳怀自然也是吃惊不小。这位江湖大夫其实不甚要紧,要紧的是鲜丹本应与重伤的岑越在一起,又怎会被何珩所擒。难不成岑越也……这想法毛上心头, 二人皆是惊怕, 秦朔自然是担心自家小公子,柳怀却是害怕岑越一旦有什么三长两短, 他的家人也不能幸免于难。
“诸位莫急, 且听我说完。数日前,便是牛文寨大火的前一日, 我手下的人探查到贼匪有所异动,像是在追捕什么人。我心想三位已经被我请来做客,那他们要抓的又会是什么人呢?后来, 我费了好些功夫才将人从贼匪手中劫下, 当时他们已经被折磨的不轻, 其中还有一位年轻的公子重伤在身”
何珩使了个眼色,两名侍卫又将人拖了下去。堂下三人听他一番解释,口中那位年轻的重伤公子必是岑越无疑了。原来这何珩不仅仅将他们劫来,便连岑越也在他手,这才是真正受制于人!
“敢问除了那位年轻的重伤公子和方才那人,何公子可还劫到其他什么人?”方谭方才一时激动,来不及思考,现下稍稍冷静,便出口试探。若岑越当真被擒,何珩为何只让他们看见鲜丹一人。若何珩空口撒谎,那他们岂不是被骗了。
何珩眉头微挑,袖中指头微捻,这个问题倒是问的好,他确然不知岑越身边还有何人,便连这鲜丹都是意外的收获。若是此一句答错了,那便证明自己是有意威胁了。
秦朔柳怀被方谭一句话提醒,也都开始怀疑何珩是否真抓了岑越,此刻看向他,只盼他是装强才好。
“还有一人,是个女子。”
何珩轻笑一句,缓缓而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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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文寨
孟玊和刘僖姊靠在石头上两个时辰,吃了些野果子恢复了体力,这时天色也渐暗,此地再好也不易过夜,二人商量一番后欲要离开。刘僖姊脚下虚浮,走路不稳当,孟玊随手递给她一根树杈当拐杖,她十分嫌弃这玩意儿,看都未看便丢开了。可不过刚走出十几步,便又灰溜溜的折回去将那丑玩意儿杖捡回来,一瘸一拐的架在腋下,最后被孟玊好一番嘲笑,气的直翻白眼。
“你不是说还有更好玩儿的地方,怎走了半晌,什么也没看见?”二人走了一段路后,刘僖姊耐不住性子开口问他,眼看天色愈暗,可这山谷却怎么都没有要走出来的迹象。这荒郊野外的,恐有猛兽出没,她想起从前的经历,便有些害怕。
“前面一拐就到了,只是……只是在此之前,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怕你受不得惊吓,回头又要我背你,死沉死沉的,比我家喜喜还要沉。”孟玊走在前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觉悟,步子跨的大,总让后面的人追不上,却又不肯张嘴落了面子。不过好在他这人游手好闲,一会儿摸摸石头,一会儿看看天空,这才不至于将身后人甩到十万八千里远。
“为何你总要拿我和那头蠢猪比!”
刘僖姊成功的没有抓到对方话中重点,只听到了‘喜喜’二字。说实话,她心中对那头猪不忿已久,此番终是忍不得小小爆发。
孟玊站在土丘山回头看她,居高临下,顽声道:“你是喜喜,它也是喜喜,既然有缘,免不得要比一比的。这样吧,我以后也叫你喜喜,你觉得可好?”
“你敢!”
她咬牙切齿,自己怎么能跟一头猪同名!还是被她最讨厌的人叫!
孟玊神色也有些犯难,捏着下巴认真思考一番后,才开口:“嗯……是有些不妥,喜喜在我心中当是唯一,回头若是给它听到了我叫你喜喜,它该不高兴了。那这样吧,我唤它喜喜,唤你喜儿,可好?”
“我不许你这么叫!”她拿着拐杖直指这人,怒目而瞪,差点没站稳摔个狗吃屎。从小到大,只有父皇母后这么叫过她。
刘僖姊,喜儿,僖者,乐也。
这家伙怎能轻易将这名字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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