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不爱（2 / 2）

“元元……元元！”刘僖姊扑在刑元元身边，慌乱的去抚她的脸，想要抹去她嘴角的鲜血。可是抹不完，根本抹不完！她的手沾满了血，刑元元的衣襟也濡湿浸透，这像是一个无底洞。

“元……”何珩终于反应过来，立刻蹲下想要抱起妻子，手足无措，却被刘僖姊一把推开。

“你有什么资格碰她？”刘僖姊抬起头，盯着何珩，只轻问了一句。没有大声，没有质问，甚至没有愤怒，续道：“何珩，你或许不知道，她当年为了你放弃了什么。”

何珩听不懂她说的当年，他一双眼睛只能紧紧盯着奄奄一息的刑元元，身体几乎颤抖站立不住。此刻的他只知道自己要抱妻子，而有人阻挡在面前，所以他要铲除了障碍，所以刘僖姊无论说什么，他通通都听不进去。他抬起手，已经忘记了刘僖姊的身份。

“何少主，莫要再让妻子伤心。”

孟玊不知何时出现在何珩身后，握住了他抬起的手臂，冷冷一句警示。也亏了何珩此时心神具乱，否则孟玊根本不可能如此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

何珩回头与孟玊对视一眼，彼此眼神交汇，他像是被突然点醒，自己怎么能杀了御国长公主呢？他再次转头，蹲下来，慢慢握上妻子的手，想要出口唤一声她的名字，可张嘴沙哑，他已说不出话来。刘僖姊这次没有阻止他，因为刑元元。这个傻女人，从胸前的衣襟里颤抖着掏出一封信，吐出最后两个字，对何珩笑着闭上了眼睛。

“休……书”

从今往后，这世上再没有那个鲜艳如火，敢爱敢恨的女子。这个女子，在数年前从奉京城消失，数年后又在上安郡消失。

“何珩，她要杀的不是宋灵儿，是你。”

刑元元笑着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刘僖姊淡淡一句。在她跑出去想要阻止刑元元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知道刑元元或许是对宋灵儿起了杀心，可是当时何珩在旁，她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得手。至于刑元元到底有没有看到宋灵儿偷偷拿剑她无法确定，但她能确定的是，这个傻女人在那一刻是想要了断这一切的。

何珩听到这句话后只痴笑几声，握紧了妻子的手，想起那泥娃娃上的一滴清泪。

“她走了。”孟玊亦蹲下来，圈住刘僖姊的肩膀，轻轻安慰一句。

“她也是为了我。”刘僖姊看着他，一行清泪滚落，眼中具是沉痛。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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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暗香，有青草的味道。官衙里唯一的一棵大树，四季常绿，因常年无人搭理，故而枝繁叶茂。

刘僖姊独坐树下，神色颓靡不振，连鲜丹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她都不知道。

“你是什么人，为何冒充她？”

刘僖姊听到声音，转头看向来人，眼中没有意外，道：“我猜到你会来问。或许……你已经知道了。”

鲜丹难得神色正经，负手在后，身上浓浓的药味尚未散去，再次开口道：“当日在客栈，我偶然听到小二与你们攀谈，知道了你的名字。当时只道这是缘分，我遇到了一个跟她姓名的一样的女子。所以第二日，我故意帮你。只可惜，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缘分，原是你偷了她的名字。”

“你问我是谁，那我倒要问问你，她此刻人在何处？”刘僖姊镇定自若，并没有因为‘偷’这个字而生气。

“她？”鲜丹蓦然讥笑，一声反问，神情有些不太真实。他转头，看向院中那间药味浓重飘散的房间，自言自语道：“这世上的好事都轮不到我。所以，我也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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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假期好像跟我没有关系......累成狗的那种累，过完假期后的自己好像被封印了一样，各种酸疼。

刑元元的故事这章就结束了。我还挺喜欢这个女子的，只是出场篇幅太少了，但是也是女主一个成长的里程碑吧，或许很多年以后的刘僖姊也会面临跟刑元元一样的选择，那个时候，元元给她的影响就是一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