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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柱双手合十道:“世俗虚名,何必深究。”

流岫再一转,已到了唐麟趾身旁,但见她冷着一张面皮,一脸不痛快。这壶中的酒便也不讨这个没趣,不倒了:“没想到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唐门轻斥侯,是个女人,还这样的年轻。”

唐麟趾道:“女人咋啦?”

流岫道:“许是烟雨楼情报有误。我一直以为这连唐门门主都礼让三分的顶尖刺客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怪不得唐门榜上没有姑娘名字,原来是这唐门榜上还不配落上姑娘名字,倒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这在座的除了七人,还有阳春。阳春对众人并不熟识,就连对清酒和鱼儿了解也不多,不过是觉得一见如故,因此不计较那么多,现在听流岫将众人事迹一一道来,见这七人就是道上所传,风头正盛的北斗,不禁惊骇,心下更加钦佩,又听流岫说唐麟趾是轻斥侯,更是难以置信。

鱼儿也听阳春提起过轻斥侯,她记性极好,所以不曾忘的,那句‘川蜀轻斥侯,江南鬼见愁’,想来这两人在江湖中是享誉极高的,可莫名的,鱼儿觉得这轻斥侯并非是唐麟趾,这是相处多日后生出的感觉。

唐麟趾不点头称是,也不驳斥,只是冷然:“哼!”

流岫也不与她多缠,转到厌离这边来,苦笑道:“卜无遗卦知机神算,道姑的卦象确实是神卦,若当初道姑替流岫占的那一卦,流岫放在了心上,说不定今日烟雨楼之祸便能避过了。”

厌离问道:“不知楼中发生了何事,何以这偌大的烟雨楼竟会付之一炬。”

流岫轻叹一声:“这事还得从去年年末说起,烟雨楼得了一把弓刀……”

清酒眉一压,问道:“少楼主说的这把弓刀莫不是赤霓?”

流岫颔首。清酒冷笑道:“那就怪不得了。”

鱼儿朝清酒看了看,一片茫然。花莲解释说道:“弓开射星辰,刀落断山岳,说的就是这把弓刀。唉,又是一柄神兵,没完了还。”

厌离道:“烟雨楼落得这个地步,可是江湖中人跑来争抢的缘故?”

齐天柱奇道:“烟雨楼底蕴深厚,又不是什么小门小派,何方宵小,竟敢公然与烟雨楼为敌?”

“小门小派是不敢,那些百年宗门呢?”花莲折扇快摇几阵,微做沉吟,还是忍不住多管闲事,问流岫道:“我们从烟雨楼旧址过来,在那边发现了七弦宫功夫留下的痕迹,这场争乱可是连七弦宫也参与在内了?”

众人一听,都觉得若真是如此,那此事就非同小可了。那阳春在一旁听得,都是只默默喝酒,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毕竟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只见流岫摇了摇头。花莲又问道:“难不成是过来帮忙的?”

流岫面露难色,微敛着眉头,说道:“是鬼门,五鬼之一的琴鬼。”琴鬼出身七弦宫,在江湖上非是什么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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