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师徒虐文里当绿茶 第1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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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阳光刺目,装好的药材包和匾里剩下的药材相互呼应,成了点点温情留下的痕迹。而在谁也没有注意的角落里,阳光停在药草的尾部,留下了暖人心扉的热意。

午后,得知澶容明日会闭关,素音拿了许多丹药,带着若清出门去找澶容。

路上,素音与若清说:“你小师叔是个好人,性子也好,只是他年少成名,一心修行,对外界之事并不上心,因此可能有很多地方注意不到。日后师父要是外出不在,你遇到了什么难事,就去找你小师叔。但记得,有事要直说,别绕弯子,免得他听不出来。”

若清点了点头,对于素音想把他交托给澶容的事,他一直都知道。

他在素音身后慢声说:“我也不小了,即便没有师叔照料,我也能好好活下去,师父别总把我当孩子。”

素音没有反驳他,只是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心神不宁地说:“过些日子我许是会出远门,我若是出去了,你就少照镜子,躲着点外人。”

镜子?

若清皱起眉,前行的脚步因这声镜子停了下来,忍不住在心里说了一句——怎么又是镜子?

犹记当年,他刚到清原,素音对他说,他幼时曾被一个执念很深的画皮鬼盯上。那鬼本事不小,为了抓他与素音斗了三天,最后虽没能从素音手里把他带走,却通过自己的法器镜子,把他的脸影留在了镜子里。

而他的脸被那妖镜照到,如果照镜子的时间过长,那鬼就能通过任意一面镜子占据他的身体,致使从小到大他只敢用素音给他的小小水镜,不敢去看正常的镜子。

而素音这般厉害都处理不掉那个画皮鬼,他自是不敢小看对方,也想不通为何素音隔三差五就要提一嘴。

素音了解他,必然知道他不是不听话的人。本来没想太多的事经过素音反复提起,反而让人有些在意……

心里装着事,若清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说来也巧,他们到群山院时正好看到傅燕沉跪在主殿前。

若清见澶容没在附近,抢在师父过去前跑到傅燕沉面前,问他:“你又惹了什么事?”

傅燕沉抿了抿唇,不悦道:“师父不许我跟六师伯出去。”

他的声音听着是凶巴巴的,可若清却能听得出他话语里的委屈。

若清当即叹了口气。

对于若清而言,素音叛逃在即,傅燕沉不外出对他有利,可若清与傅燕沉相交,看的从不是傅燕沉能为他做什么,或是傅燕沉可以为他带来什么。是以听到傅燕沉这么说,他悄悄拿了一块素音给他的点心塞进傅燕沉的手里,小声说:“你说话太冲,师叔许是不爱听,等一下我央求师父,让她帮你求求情,你在这里等我消息。”

说罢,若清快步回到素音身边,不稳重的一面惹得素音瞪了他一眼。

由于澶容明日要闭关,今日的群山院十分热闹。

若清他们到时,白雨元和几个给澶容送回礼的师叔师伯都在。

瞧见素音来了,六师叔笑道:“师姐也来了。”

素音没想到他们也在,敷衍地笑了笑,坐在了四师弟让出来的位置上,沉声吩咐若清把带来的东西送到一旁。

若清得令,不曾想白雨元会跟在他的身后,叫他:“小师侄。”

若清停下脚步。

白雨元轻咳一声:“前两天的事让你见笑了,师叔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他一边说一边叹气,“酒醒之后师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好在师兄性子好,不在意这件事,没让我太过难堪。”

若清听得出来他的意思,只是碍于素音等人都在这里,不愿开口嘲讽他。而等若清和白雨元回去的时候,坐在人群之中的澶容正拿着白玉碗一动不动,像是在思考什么。

一旁的五长老沾沾自喜道:“你可别嫌少,这酒珍贵,我软磨硬泡许久,才从听竹君那讨到了两杯。说句实话,要不是想到你给我的宝贝,我还不一定舍得把这酒给你拿来。”

这话说完,六长老不依不饶,非要尝尝味道,为此缠了上去。

五长老不胜其扰,话没说完就跑了。

也没说喜欢不喜欢,澶容拿着白玉碗的手往上抬起,慢吞吞地转了一圈,也不喝,也不放下,就那么拿着。

若清不懂澶容盯着酒碗的原因。

这时,要人难堪的系统打着救命的名头找上了若清——【要澶容手中的酒。】

什么?

要酒!

看到这一行字,若清血压飙升,顿时红了脸。

他不是聋子,他有听到五长老方才的话,他知道酒澶容只得了一杯!他更是在想,能在这种情况下上前讨酒的人——脸皮会有多厚?

而且就他这个身体,他是借命喝酒?

实在无语,若清只能以即将离开清原为由安慰自己。

他想,讨酒的事确实丢脸,像是自己的嘴有多馋……可事后他离开清原,两方不再相见,丢不丢脸好似不是特别重要……

想通了这件事,抱着试探的情绪,他慢步往澶容身侧走去。

察觉到若清的靠近,澶容抬起头,见若清气色不好,不自觉地皱起眉,“千回玉的魔气还没除尽?”

若清摇了摇头,顶着多位师叔师伯的目光,羞愤又不想表露,小声说:“师叔……我也想尝尝这碗酒。”他的声音因为底气不足而发软,像是刻意对澶容撒娇,又像害怕澶容会拒绝他,让他在人前难堪,不自信到有些气弱,“行吗?”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第一次在人前失了分寸。他不去想其他人会这么看他这种失礼的行径,只盯着澶容,心里并没有多少能够讨到酒的底气。

接下来的事出乎了若清的意料。

澶容拿着酒碗的手好似因这句“行吗”变得十分僵硬。

就在其他师叔一脸古怪,觉得他这小辈不知分寸的时候,面无表情的澶容一反常态,不似平日那般不近人情,而是抬起了手,一脸严肃认真地将酒碗送了过去。

其他人见状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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