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念含着泪,第一次无师自通学会了用指甲掐宋望的背,可是那一身铜筋铁骨,吃亏的依旧是她。
“你坏。”
“是,我坏。”宋望不容女孩将头埋低,将唇递去,不让她咬自己,让她咬他。
他就是不让她永远理智地考虑两人的关系,就是要看她为自己一次次地着迷,他就是要用红尘一切欢愉去染指她,勾引她,让她永远想留在他的身边。
他用这种方式告诉戚念,感情的事并不可怕,反而她的每一个选择都有人与她同担,她的每一次坚持都会有人看见,她的每一次回眸都有同样的目光回应。
她不是孤单的一个人,不会有当她暗夜行舟时,回头凝望时只有空空荡荡的沉寂。
高处何其寒冷,世道何其艰辛。
趟过的人知道。
她想为世间女子寻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何其困难。
他怎么忍心让她一人顶风冒雪,独自撑起这片天地。
他能托起她,就能接住她,永远不会让她坠入泥沼。
她永远是那个小时候爱娇的小姑娘。
宋望帮她泄了两次。
最终,疲累之极的戚念在一头凶性完全勃发的野兽身边,安心无忧地睡着了。
体温灼然的兽在花儿羞闭后,眼里始露凶残贪婪的冷光。然而除了帮她清洗干净,他小心地收起尖爪与獠牙,驯顺地躺在她身边,一动都没动她。
他们在这一方天地里作为彼此的巢穴,耳鬓厮磨,也唇齿相依。
……
长长一队的骑甲与车吗,拥护着宋望和戚念出京都,京郊四野,草木葳蕤。
宋望和戚念此行轻装简行,二人只带了贴身侍女和小厮,另有护卫两百人。
当然,他们不是一路骑马去京口,到了清川渡,有早已备好的帆船停在岸边。
宋望命全军沿原定路线驾马先至北府,留下几名护卫和侍从,自己陪着戚念弃马登舟。面对女孩微诧又晶亮的眸光,宋望喉头微滚,忍不住抚了抚她的发顶,道:“你不是没坐过船吗?”
是啊,一个在京都城土生土长的人,长到这么大却从未坐过船,哪怕昔日皇宫西池上的龙舟,因家里人多番说近水危险,戚念都没有机会坐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