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的哥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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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暮昏昏沉沉地醒来,转头看左边是米怀,右边是颜朝,他们叁人都被捆绑在这里无法动弹。

米怀怎么也被绑来了?她这个念头还没转完,抬头一看为首站着一个高高瘦瘦,气质儒雅的男人,约莫四十,只是容貌衣饰有些潦草,看来有些困顿。

他蹲下身,右手捏住颜朝的下巴,左手轻轻拍了拍:“还没醒吗?”

声音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温柔,却带着切齿的阴寒。

“你是谁?”颜暮猛然清醒,“你想要什么?不要碰他!”

这个男人斜看她一眼,细长的眼尾显得无比嘲讽:“你就是他的妹妹颜暮?”

“你是谁?”

“我?”他转头直面看她,勾起一个讽刺的笑,“该算是他的调教师吧,你可以叫我乌原。”

调教师这词一落,颜暮就睁大眼恶狠狠地盯着他:“就是你害得我哥哥变成这样的?!”

“不是我!”他好似霎时被激怒了,涨红了脸冲她怒吼道,“是他自己的错,是他自己不听话!”

“我对他多好啊。”他咬牙切齿,“他要是一直乖乖呆在我身边当好一条狗,当好我的爱宠,他哪里还会受这些罪?他又怎么会变成这么肮脏的模样?是他,是他害的,他害了他自己,还害了我!”

颜暮盯着他,看他神情越发古怪,甚至有些神经质地喃喃自语:“他为什么就不乖一点?我对他那么好……”

十年前他分明第一眼看到颜朝的时候就爱上他了。

十五岁的颜朝,那样的青春稚嫩,笑起来像初夏的小太阳,融融日光暖而不烈,沉默时又像松柏林间的风,清爽扫起落叶的清香,就连恶狠狠地瞪人时都像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惹人怜爱又逗人继续作弄。

但他最爱颜朝哭的时候,颜朝哭的时候很少,大多数都是高潮之时无法克制的生理性泪水,落泪的时候像极了初放的海棠,可爱娇嫩又醉人。

奴隶岛上对于奴隶的调教早已形成了一套固定的流程,刚上岛的人大多还心存希望抱着毫无意义的尊严,因此他们的第一课便是被轮奸。

大多接受了第一课的人都会变得绝望或恐惧,也就能更好地被调教,进行下一阶段的课程。

但是颜朝没有,他唯一有的情绪是愤怒,而且还隐而未露,即使一身残暴侮辱性的痕迹,他看起来依然那样高傲,冷静好似只是沾了一身泥。

颜朝相貌优越又身体结构特殊,于是被分给了调教师中等级最高的乌原。

乌原调教过的人很多,各个在他手下都坚持不了几个月就身心驯服乖乖成了狗,成为上好的货色。

这次他以为就和以往一样,花点时间调教,然后转手拿去赚钱。

但是那天他走近那间关押颜朝的房间,黑暗中能听到对方粗重的喘息声,该是喂了点春药,发情状态下最难忍受也最易调教。

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点开灯,看到双手捆绑高高吊起的颜朝,赤身裸体,肌肤白皙泛红如泡酒,一双明亮的凤眼却没有丝毫媚意与淫荡,只有愤怒,克制的愤怒,好似藏着一只即将烈火而生的凤。

他依然是冷静的。

于是乌原在这一刹那被怔住了,他被颜朝迷住了。

他爱意的表达便是倾尽他毕生所学将所有调教方法都用在颜朝身上。

比如他将颜朝关进笼子里,双手被束缚,只能跪着,笼子一个小口刚好够人探出头去,他在笼子外给颜朝放上饭菜,让其只能像狗一样低头舔舐。

这是非常能够打磨人的行为,脾气硬一点的人基本上都会熬上几天才会忍受不住而进食。

乌原放下饭菜的那一刻起就准备计数颜朝硬气的日子,没想到饭菜刚放下,颜朝就安静地低头舔舐,没有心不甘情不愿,像是正常用餐一般平静,却不知怎的带着一丝高贵。

乌原失笑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傲气呢。”

颜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谁会和饭菜过不去?”

怎么吃不是吃?重要的是填饱肚子。

颜朝的意思不言而喻,乌原霎时觉得自己被耍了。

他于是开始往饭菜里加调料,比如男人的精液。

这次颜朝倒是没吃了,他厌恶道:“恶心。”

“但这就是你以后的食物。”乌原笑了笑,“作为一只狗,你只能吃这个。”

“我不信,我家狗绝对不吃这个。”颜朝挑眉,“要不你给我示范一下?”

极其挑衅无礼的表情,乌原不再和他说话,直接一把将他从笼子里扯出来,拇指粗的长鞭一甩而下打在他的身上。

血痕从他背上炸开,他闷哼一声,却是笑出了声:“这样就恼羞成怒啦?我觉得如果我来当调教师,可能比你要合格。”

乌原没有回答,狗不听话的时候,他只需要使着鞭子让狗自己明白错误。待了将近一个月的笼子,饿了几天,现在又接受鞭打,他调教过的人里没有能撑过去的。

他在心里数着鞭子数目,一鞭鞭下去颜朝背上皮开肉绽,然而颜朝却只是生理性地微微颤抖着,乌原等待着颜朝的求饶,不知等了多久,他听到颜朝声音低哑虚弱,却依旧在冷笑:“有本事就打死我,我身体差得很可容易打死了,要是这都打不死我算你孬种!”

乌原冷笑:“你以为我不敢?”

“我难道不够值钱吗?”颜朝说,“货比叁家,方圆百里我不是你们这里最上等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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