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不行个屁(2 / 2)
直到做完了这个动作,看见墨玦眼中的戏谑,林熙才脸色一红,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清醒一下。
她是疯了吗?
这种时候,她第一反应是遮住墨玦的身体,怕给她哥看?
她……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来情况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好像吃亏的……不是你。”
沧澜慢慢的,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眼中怒火中烧的盯着林熙和墨玦,很是痛心疾首。
女大不中留啊女大不中留,他千辛万苦,刚认回妹妹还不到几个月,对他冷冰冰的妹妹就要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偏偏,今日他以为墨玦要对林熙用强,谁知道好像被压在下面的人,不是林熙,而是是墨玦?自己的妹妹,好像还挺不爽自己出现打扰的。
他真是……
愧对列祖列宗,尴尬至极。
还好,沧澜再怎么尴尬,仍旧没有泄露出一丝一毫除了愤怒和痛心之外的情绪。
他是雪将,他不能被气死,他心静如水,他心凉如雪。
妈的,心静不了,心凉是真的了!
沧澜咬紧牙关,攥着拳头,恨不得拔出剑一件挑飞那床榻上圣洁悠闲的男人,感觉自己的太阳穴控制不住砰砰的跳着。
“墨玦,你竟然敢……”
“沧澜将军,怎么今日有心情来这里?”
沧澜和墨玦同时开口,对视一眼,一个阴沉愤怒,一个云淡风轻的不爽。
任谁,此时都该不爽吧。
哼,反正熙儿以后就是他的了,这老男人也抢不走。
墨玦大人有大量的在心中想着,这人以后就是他的大舅哥了,便没有摆出皇帝的架子。
主要是,他如今也没办法摆架子。
上身chiluo着卧在玉席上,裹着的袍子还不合身,一身冷冽的威严全无。
“今日是……阮家的忌日,属下来阮府吊唁罢了。”沧澜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对林熙解释道。
林熙一脸冷酷淡漠的和沧澜对视,如出一辙的眼神,若是忽略那红润到滴血般的耳垂,她和往日无异。
只是她,还是很想钻进地缝里。
“既然吊唁完了,那沧澜将军就回去吧。”墨玦面不改色的说道,好像没觉得自己如今一点也不仙气飘飘,仍傲然的说道。
“微臣自然会走,将军,也会与微臣一起走。”
“本将军也回去了。”林熙听到沧澜的话,连忙跳起来,整了整凌乱褶皱的衣服,大步走到沧澜的身旁。
“微臣告退臣告退。”
兄妹俩都不去看墨玦,动作整齐划一极为一致的转身,抬脚,迈步,走出破烂成木头碎块的门口,未等墨玦开口,就齐齐消失在他的面前。
“林熙,你给朕回来!”
清越的声音没有往日的冷漠,咆哮传至整个竹林和阮府遗迹,青白两道身影听见,只是微微一顿,便继续毫不留情的走了。
临走前,林熙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还捡了一块桌上的桂花糕放到嘴里。
入口即化,很是可口。
很甜。
听着远处墨玦的咆哮,林熙的眉眼弯弯成一道月亮。
真甜。
次日,三月三,便是北墨的上巳节。
上巳节也叫女儿节,祭祀高禖,是百姓们借此求子的盛大节日,并且,传说三月三是西王母的生辰,一些北墨的贵族将举行游春的盛会。更有数不清的文人墨客们在河水边曲水流觞,临水饮宴,是文人雅士的娱乐活动。
也如淮州的茶花节一般,女子不必羞涩,男女互诉衷情,也是一年的姻缘之日。
因此,今日朝堂上的氛围,分外的诡异。
朝堂之上,林熙垂着眼立在武将前几位,一身藏蓝色的三品孔雀补子官服勾勒出她欣长的身材,墨随意的用一支金色的云纹冠绾着,说不出的傲然出尘。
那金色的云纹冠,正是前些日子内务府打造出最顶尖的一顶云冠,巴巴的献给皇帝,除了有些秀气,没有绘制龙纹,几乎是按照帝王的监制所造。
如今,出现在林熙的头上,众人相互对视,神色各异。
林熙将军“失宠”了一个月,如今,这是复宠了吗?听说昨晚陛下下旨封赏林熙护驾有功,是内阁总管兰叙年亲自前往,足足提着三箱子宝贝。
——虽然这赏赐的名头奇怪,他们也不知道林熙什么时候又护驾了。
不到半年,林熙从漠南归来名不见经传的上将军,一路高升到如今的从二品云麾将军,玄羽卫统领,兼统领整个息南铁骑,朝堂之中的迂腐文臣们怨声载道,大多都认为她以色侍君,图谋不轨。
因为手掌重兵,更有甚者,将林熙比作是第二个花无岸。
只是,文臣们越痛贬,也就意味着武将们如今彻底以林熙为首。
比起老将军刘广,林熙更为年轻,也更为出众,甚至如此年纪就已经战功赫赫,不亚于曾经军门阮家的镇远大将军阮寒空。
比起归来的忠武侯宁浒,宁浒毕竟已经消失了整整十年,墨玦即使心中知道宁浒是林熙的人,表面上也要做出不知道,不是太信任的样子。
而平南王花无岸亦正亦邪,更别提墨玦如何重用了。
可是,林熙不同,仅仅回都半年,便已经扳倒沈家,断了太后一臂,成立了息羽部,揽尽墨都寒门子弟和贵族庶子,又告诉天下人,林熙并不仅仅是一名只会领兵打仗的武将,更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帅才。
“陛下,今日是三月三上巳节,正是选秀的好时候,老臣看如今国泰民安,陛下何不扩充后宫?”一名文官沉声进谏,目光扫向林熙,速的闪过一丝厌恶。
墨玦自登基之后就不近女色,从不踏入后宫半步,当初是九殿下的时候,更是因为不显山露水,先帝到死都没有给他赐个婚,因此也没有什么历史遗留的王妃。
登基后,除了太后硬塞进来了几个嫔妃,后宫冷清至极,至今皇家没一名皇嗣,他们这些老臣无比着急,偏偏,曾经提过此事的臣子都被皇帝无情否决,更有甚者被送进了大牢。
一来二去,便再也没人敢劝皇帝选秀立后。
所以,才有了坊间诸多关于皇帝不行,或皇帝乃是断袖的流言蜚语,实在是为皇室蒙羞。
如今,太后被软禁在宫中失去了六宫治理之权,更没人敢往皇上后宫塞人,但一想到皇上已经二十三岁还没有皇嗣,今日是上巳节,他们才按捺不住,再一次提起此事。
“是西极边境的旱情没让刘大人忙碌起来,还是沈居石的例子不够让你明白?”墨玦的声音淡漠,却让那名提起选秀的大臣遍体生寒。
“老臣不敢妄言,但陛下已经登基五年没选过一次秀,更没充实六宫,实在是不符祖制啊。”刘大人沉重的说道,言语诚恳至极,引来他人连连点头。
“陛下,刘大人此举也是为了北墨的江山社稷,子嗣绵延,先帝在世的时候,曾有三年一选秀的习俗,朝中无人不知,也一直遵循。先前陛下登基三年的时候,您以朝堂内外不稳为理由拒绝,去年亦是此理由,今年,国泰民安,陛下若仍不选秀充实后宫,唯恐遭世人非议啊。”
梅亦水上前拱了拱手,认真的说道,眼神扫过林熙,眼底同样厌恶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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