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箭无虚发(2 / 2)
也因着那段时光,她认清了莫念,同样,也将他当做心中最重要的朋友。
林熙站起来,将身上莫念的衣袍叠好放到地上,从周围捡了一些干燥的树枝,摸了摸,拿出怀里的火折子,点燃。
见到林熙娴熟的动作,莫念忽然感觉心头一暖,感觉好像回到了曾经默契的时光,他从岸边摘了几片青色的大叶子,洗干净之后,便将收拾好的鲜鱼驾到火上烤了起来。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一阵淡淡的香气从烤鱼的身上散出来,林熙摸了摸瘪瘪的肚子,感觉到了美食在召唤着自己,从前在漠南狩猎的时候,他们也曾烤些野味,但漠南干燥,极少有鱼类,算起来,她很久没有吃过烤鱼了。
林熙食欲大动,凑上前,眼中莫念盯着烤鱼,是不是的翻动着几下,直到鱼身都变成浅浅的金黄色,他见到烤的差不多了,再次掏出bishou,一分为二,将鱼身上的硬刺剔除。
莫念瞥了一眼林熙,见她一副期待的模样,便将鱼放到洗干净的叶子上,递给她。
“吃吧。”
“你确定?”林熙狐疑的盯着莫念手里的烤鱼,虽然垂涎三尺,但她见过莫念烤兔子烤山鸡,还没见过他烤鱼,这鱼闻起来很香是真的
“爱吃不吃,你不吃,那我不客气了。”莫念挑了挑眉,扬手要将鱼拿走。
“我吃,我吃。”林熙手疾的夺过叶子,触手的温度有些烫,却恰到好处。
鲜美的鱼肉气息散,夹杂着淡淡的木柴火气,呲呲的冒着香喷喷的油光,令人更加食欲大动。
“好吃!”
林熙一边吃,一边赞叹的说道,眉目舒展,笑容温柔,惊艳了莫念的眼。
林深寂静,楚风国参与围猎的几人聚在一切,正找寻着一处避风的地方,准备夜晚留宿。
楚惊尘举着自己的弓箭,不满的观察周围:“这些猎物都跑到哪去了,北墨是荒山了吗?走了这么久,除了之前林熙现的那只麋鹿,连只兔子都没看见,真是没意思。”
“太子殿下,咱们的人手如今聚在一起,可能是因为人多吧,将那些猎物都吓跑了”手下小心翼翼的说道,“旁人都是单独行动。”
“那你是怪本宫了?不一起行动,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楚惊尘的语气提高了几分,冷冷的说道,拿起水囊喝了口水,忽然,他瞳孔一缩,身体急速后退。
“有人!”
“刷刷刷——”
一道道利箭爆射而出,楚惊尘一声大喝,他周围的十余人暴起,掩护在他的周围,密不透风。
原本寂静的山林被打断,响起了无数箭矢和刀剑碰撞的铿锵之声,楚风国一行人虽然少,但在这围猎之中已经算是高手云集,即使一时之间显得有些慌乱,很快反应过来,掩护楚惊尘向后退去。
终于,等到漫天箭雨结束,墨玦埋伏好的西极高手这才从树木之后齐齐现身,黑衣黑面,将楚风国的人死死包围,人数足足超过楚惊尘的人两倍。
楚惊尘并未慌乱,被自己人掩护着,他只是阴沉沉的扫过那些黑衣人,脸色极为难看。
“陛下御林军的人,虽然人数多,但恐怕不能取胜。”玄奕站在不远处一个山坡上,恭敬的立在墨玦的身后,看着下面有些惨烈的战局,眉头直皱。
墨玦一身银白云袍,金龙冠,负手而立。他的面容瓷白如玉,玄眸幽深,因为在玄奕面前,便没有扮成夜珏,只是派出的人让玄奕以为是北墨御林军,实际上却是西极的人。
墨玦淡淡的看着自己所派出的人马已经快要落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又过了几盏茶的时间,晓是楚惊尘身边的人都武功高强,但他们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身上也挂了几道伤口,优雅贵气的姿态不复,显得无比狼狈。
另一边,刺杀楚风国的黑衣人已经死伤殆尽,边打边撤。
墨玦终于有了动作,随意的拿出身旁下属狩猎的弓箭,拉开弓弦,眼眸眯了眯,瞄准楚惊尘,凌空飞射出一箭。
箭刚刚离弦,墨玦便觉得自己的喉间顷刻间涌上一片血腥的气息,他皱了皱眉,生生咽下去,没有让周围人察觉,脸色蓦然苍白了几分。
“若是御林军能杀,朕要你来干什么?”墨玦放完箭,对玄奕淡淡的说道。
楚惊尘原本就处在极度的紧张之中,感觉自己身后一寒,连忙躬身避开,箭矢破风而去,擦着他的头顶飞过。
楚惊尘一惊,原本的箭雨已经结束,那么现在放箭的人,便是幕后主使!他正欲抬头看清暗放冷箭的人究竟是谁,便再次感到一道锐利到撕裂空气的箭羽破空而来!
楚惊尘拧着眉头,眼神死死的盯着远处的楚惊尘,眼前好像浮现出楚惊尘在四年前羞辱宁怜时候的画面,他的怜儿多么渴望堂堂正正的成为女书圣,近在咫尺,却擦身而过。
而自己,却是个没用的废物。
他不是纨绔,他是玄家嫡子,是藏羽弓此代执掌者!
那一箭凝聚了玄奕所有的力气,绝杀而出。
楚惊尘刚刚躲过一箭,他以为的第二箭会和第一箭一样,准头不错,但没什么力气,便毫不在意的举起佩剑抵挡。
然而,这一箭乃是藏羽弓射出,落影无形,不像是纤细的箭,更像是一柄锐不可当的长qiāng。
楚惊尘身旁的人终于察觉出这支箭的不同,瞳孔紧缩,冲到他的面前,用尽全部力气才让那一箭偏离半分。
“啊!!”
楚惊尘痛苦的大吼,那支利箭即使以为手下的阻挡而偏离位置,但还是直直的插入他胸口外两寸的地方,鲜血喷薄而出,他哀嚎一声,便单膝跪在地上,脸色因为剧痛狰狞无比。
“太子殿下!”
“殿下!殿下!”
楚风国的人齐齐弃了与刺客的缠斗,赶忙围了上去,惊恐的看着楚惊尘,不出片刻,他已经脸色苍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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