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木槿王妃 第38节(2 / 2)
芸姑姑轻描淡写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不要紧,这些并不重要。你要的人证,我也给你带到了!”
话音刚落,就有两名彪形大汉,将一名矮瘦的老头五花大绑押了进来,正是那日冯姨娘偷偷回见的方士。苏呈怀见过此人,并不陌生,径直上前,怒不可遏,“怎么是你?今日须得一五一十说个清楚,否则你小命难保。”
那老方士胆怯地看了冯姨娘姨娘,点头如捣蒜般,连连说道,“是是是,小人一定如实道来。”
这下子,冯姨娘最后的一丝防备轰然崩然,听着方士娓娓道来,知道今日难逃一劫。人有万算,终究是算不过天啊!
那方士磕磕巴巴,将当日的情形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话末又吞吞吐吐道,“小人若知道是侯爷的千金,便是有一万个脑袋也不敢啊!”
随即指了指冯姨娘道,“这位贵妇人出手阔绰,小人一时财迷心窍,才闯下如此大祸,还请侯爷饶了小人吧,再不敢了!”
芸姑姑淡淡一笑,“如此,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你胡说,你伺候夫人多年,小姐的生辰八字,自然是你最清楚不过了。自我嫁入侯府以来,二小姐可曾有一日与我亲近过?我想得到她的生辰八字,恐比登天还难!明明就是你想祸害二小姐不成,反倒栽赃给我,你还有吗良心吗?”怕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此事的冯姨娘也顾不得什么体面,只想着殊死一搏。
这番话,一下子就将芸姑姑激怒了,她几步上前猛地掐住冯姨娘的脖颈,火冒三丈,“你竟然还有脸提良心?当年夫人是如何待你的,而今是你又是如何对待二小姐的!你以巫蛊之术妄图暗中致她于死地,她是侯府的嫡小姐,亦是你的主子。下人谋害主子,论刑罚,你怕是死一千次,也难恕罪!”
冯姨娘又惊又怕,再没有先前往日盛气凌人的模样,双手奋力地推开芸姑姑,从她的掌心逃脱,在女儿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站起身来,看着苏呈怀,轻轻抽泣道,“侯爷,你我同床共枕多年,妾身曾经的确很厌恶二小姐,那仅仅是因为侯爷将最好的一切都给了她。可是灵兮呢,她也是你的孩子,她做错什么了?你没少冷落她。可即便如此,妾身也万万不敢心存恶念,致二小姐于死地啊!”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疫情早日结束吧,我现在在零下两三度的山区里,大家应该都知道,不南不北的江浙沪御寒,全靠抖啊,出不了门,又不能复工,家里没有空调,双手已经冻得码不出字来了,想多更点,但是一直卡文,真的快要崩溃了~
你们也一定要好好的啊!
大夫把了脉,眉头紧皱,一旁的父中二人更是屏气凝息,紧捏一把汗。许久过去了,大夫仍旧愁眉不展,摇摇头道,“回苏侯爷,小姐脉象平稳,没有丝毫病象。”
第49章 、驱逐出府
她轻轻点头,有些忐忑不安地收回目光,这场病来势汹汹,去得也很是突然,她身子柔弱,眼险些被折腾掉了半条命,而今双眸含泪,越发显得楚楚可怜,叫人怎能不心疼。
苏元青出了门,在一众人中寻找芸姑姑的身影,却早已不见了踪影。而苏呈怀经历了这一事,在瘫坐在前厅内,喝着闷酒,一问三不知。问了府里的人,只说不曾仔细瞧见。
他心中暗叫不妙,而今冯姨娘虽然被赶出了府,但她那性子,又岂会善罢甘休?若是芸姑姑遇见了她,恐怕后果不堪设想。这也是当时为什么,他没有让芸姑姑把话说完的原因。来不及多想,苏元青脚步匆匆径直出了侯府,目光四下寻找了起来,在长街小巷间来回奔走。终于在半个时辰后,在巷口找了芸姑姑。
苏元青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哪里是做梦呢?哥哥这就去把她给找来。”
说着,便飞快出了门,一旁的茯苓生怕她多虑,也赶忙安抚道,“小姐,奴婢方才也见过芸姑姑的,不是梦。”
见她安然无恙,苏元青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而芸姑姑见了他,却想方设法要逃走。苏元青眼疾手快拦住她的去路,不解道,“姑姑还要去哪里?这十年间,我们兄妹俩去探望你,都只能偷偷摸摸的,而今府内也总算安宁了,姑姑且随我回去吧。”
她记得方才在府内时苏元青的眼神,便也知晓他对当年夫人的病况并不是一无所知,想来也已经隐瞒不住了,微微一笑道,“奴婢知道大公子是在担心,那贱人日后会因今日之事算计报复奴婢。今日她虽放了狠话,但奴婢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要能为夫人做些什么,奴婢的心里才会踏实。那贱人只要胆敢卷土重来,奴婢誓会与她同归于尽。大公子回去吧,不用记挂奴婢的。”
彼时的苏木槿身上已经全然没有半点痛感,苍白的小脸也已经恢复了往日的血色。方才那番折腾,让她耗尽体力,气息微弱,正静躺着修养身息,对外边的事毫不知情,只听见闹哄哄一片,又见哥哥进来,强颜欢笑道,“哥哥,我方才睡了一觉,现在醒来,觉得好多了。”
知道妹妹在说谎,更害怕自己担忧,苏元青心中满是自责和内疚。身后替妹妹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子,柔声道,“好妹妹,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芸姑姑呢?”她问,声音低微,目光注视着大门的方向,轻指了指,“我方才瞧见她了,该不会是做梦吧,她怎么就突然来了。”
芸姑姑看向他,似乎心中多少已经有了定数,便没有再坚持,只是把目光投向一言不发的苏呈怀。
却见他仰天深呼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字字铿锵有力,“来人,冯映兰妄图加害嫡小姐,心肠歹毒,罪大恶极,杖责五十,驱逐出府,从今往后不得踏入候府半步!”
冯姨娘急了,搂抱住女儿,涕泪涟涟,“侯爷不要怪罪于灵兮,她还小,不懂事。当年夫人病重,妾身一直长伴在她身旁,遍寻名医,拼尽全力,从一开始,妾身从未奢望能得到您的怜爱。能嫁给侯爷,亦是夫人的遗愿。是妾身辜负夫人的厚望,恳请侯爷能给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让妾身戴罪立功。”
此话一出,原本旁观冷眼的芸姑姑再也忍不住,怒不可遏道,“你这贱人竟还有脸提十年前的事,要不是你的
苏呈怀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两眼冒金星,大口地喘着粗气。
一旁的苏灵兮也跟着跪了下来,拦在母亲面前,昂首挺胸道,“爹爹,是女儿嫉妒成性,一时鬼迷心窍才想出了这个馊主意,跟娘亲没有半点关系,爹爹要打要杀,都冲着我来吧!”
“刁妇!我苏呈怀当年怎么就信了你的一派胡言,亏得阿幽待你同亲姐妹一般,你竟心怀叵测,妄图加害槿儿!”苏呈怀气得浑身发抖,抬脚朝风姨娘的身上狠狠踹去。
话没来及说完,苏元青忙上前一步,用眼神示意芸姑姑,并轻轻摇了摇头,紧紧了拳头,脸色阴沉道,“爹,今日之事,无论如何,都要还妹妹一个公道。”
冯姨娘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她很少见苏呈怀这样的失望透顶的神情,如今想来,大抵已是覆水难收,只是绝望地摇摇头,试图能用仅有的一点可怜去挽回苏呈怀的心。而一旁的苏灵兮见此情形,忙开口求饶,只说了两个字,苏呈怀转过身来,狠甩袖子,怒气腾腾道,“你若胆敢求饶,也一并送出府去。”
这场闹剧,也算是仓促收场。这样的结局,虽然苏元青的心中颇有不满,但细想了想,为今之计,只有将一步步来,想要让这人彻底消失,绝不能操之过急。又因惦念尚卧病在床的妹妹,忙挤开人群,冲进屋内。
“苏呈怀,你没有良心,你怎能如此待我!”冯姨娘指着他,一副恶狠狠的神情,语气更是几度哽咽。大概她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下场,当初心存侥幸,以为就算被抓现行,凭着苏呈怀对自己的宠爱,定然是睁一眼闭一眼。在以为一切都顺理成章的时候,却又半路冒出了楚茹芸,坏了她的好事,以至于功亏一篑。
话音刚落,有几个家丁上前,将冯姨娘架起,粗暴地拖了出去,不一会儿,只听见不远处响起了沉闷的棍棒声,其中还夹杂着冯姨娘凄惨的哭喊声,不绝于耳。
苏呈怀一听,更加气了,二话不说,冲着她的脸颊狠狠扇了两个耳光过去,怒指着她的鼻子,“你如此执迷不悟,不知悔改,竟然还有颜面替你母亲求情,你真的是太叫我失望了!”
苏灵兮大概也从未见过父亲发这么大的火,只是伸手捂住滚烫的脸颊,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丝毫不敢吭声,一脸委屈地看着父亲。
“那怎么行?”苏元青自然不依,急切道,“姑姑,无论如何先前的草庐是不能回了,眼下你居无定处,我又怎能让你一人,风餐露宿,四处漂泊。”
芸姑姑细想了想,看着他万分期盼的眼神,终是有些于心不忍,“大公子不必忧心,这些日子,奴婢一直住在晋王殿下安排的地方,不会有事的。”
这样的回答,出乎了苏元青的意料,好半天他都没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芸姑姑却已经转身离开。他赶忙追了上前道,高声唤道,“姑姑,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了。”
芸姑姑缓缓转过身来,脸色有些难看,只是语气依旧柔和,“知道了,又怎么样?大公子可还记得夫人在世时的教诲,做人需沉作冷静,欲速则不达,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低下头去,自嘲笑笑,“姑姑,我已经是没娘的孩子了。而今我既已知道娘亲真正的死因,又岂能缩头缩脑,大仇不报,我不配为人。”
芸姑姑满眼心疼道,“大公子以为这些事,侯爷真的半点都不知情吗?究竟是不知情,还是有意纵容,还是说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否则,这十年来,奴婢为何战战兢兢,守在长安城内,为得就是想找一个恰当的机会,杀了那贱人,给夫人报仇。奴婢等这天,整整等了十年,大公子当真要任意而为,以致此事功亏一篑吗?”
苏元青继续辩解道,“姑姑,我知道,是她给娘亲吃了那些药丸,我也知道她背后有梁国太子妃,她的女儿马上就要嫁进相国府了。可那又怎么样?我苏元青今日就算拼了这性命,也定要让她血债血偿!”
“荒唐!”芸姑姑痛心疾首,锤了锤胸口,“你这么做,一了百了,可你曾想过槿儿,她该怎么办?你死了,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一个亲人了。你爹是怎样的人,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了。大公子,不要做这种无畏的牺牲,不值得!”
苏云青听了这话,哪里能冷静下来,只是用力地抓挠着脑袋,缓缓蹲下身去,喃喃自语,“那我到底该怎么办?让我眼睁睁看着凶手逍遥法外,我做不到的!”
芸姑姑看着他,又收回目光,缓缓道,“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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