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后我成了大佬 第205节(1 / 2)
就是……害,再说这丫头又是是他们自由式滑雪的赞助商,面对之前那一面倒的网络暴力,也确实应该想办法出些力的,运动员的形象也关系到他们公司新推出产品的销售,也算是互惠互利。
嗯,就是这样。
房雨琪的问题解决了,但水木朝生需要面临的问题还远远不止如此。
他的教练在他养病期间,收走了他的手机,但他还是从队友的嘴里得知,华国那边的反击,以及面对这次自己退赛后,本国观众因失望而谩骂的声音。
复杂的情绪在他的的心里掀起翻天覆地的巨浪,愤怒,愤怒,愤怒!极端的情绪灼烤着他的身体,无法发泄的怒火在身体里煎熬,将他的皮肉油骨烧的滋滋作响,焦黑干裂,疼的更是撕心裂肺。
然而水木朝生外在的情绪却如同沉入水底的冰,安静的,冰冻着一切。
就在比赛结束的第三天。
水木朝生对他的母亲伸手,说:“把手机给我。”
靠坐在病床上的年轻人,有种异样的消瘦,和他的胖瘦没关系,掀开衣角依旧可以看见漂亮标准的六格腹肌,但因为脸上的憔悴和眼神里失去的光,以及这里惨白的环境,而呈现出的一种病态。
清晨的光照不到他的脸,只是洒落在他手背的滞留针上,就在刚刚护士才进屋为他挂上今天的液体药水,但因为滞留针已经在他的手背上停留了三天,创口附近泛起淡淡的乌黑,其中一根血管向上高高隆起,然而即便血管如此地扩张,液体还是流淌的格外地慢。
他已经将输液管放开到了最大,但依旧缓慢的速度让他脸色逐渐变得不耐烦。
再一次的重复:“把你的手机给我。”
他的母亲摇头,也再一次地强调:“不可以哦,我们要听教练的话。”
在互相对视的过程里,水木朝生就像一个沉浸到了水底深处的冰山,目光冷淡的无丝毫的波澜,然后拿起床头的书,翻开上次看过的书页,安静地看了起来。
他的母亲轻轻松了一口气,微笑着说:“饿了吧?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早餐,今天我们终于可以吃东西了。”
水木朝生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他的母亲不以为意,拿着餐盒来到床边,微笑着一口口地喂进了他的嘴里。
早饭快吃完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两人同时转头看去,看见了推门进来的教练员。他今天不是一个人过来,而且脸色有些异样。
水木朝生的视线从教练员的肩膀越过去,看见了三名隐约有些眼熟的男人,略微沉吟,认出了其中一人,正是r国的自由式滑雪的国际裁判。
教练员与他的母亲相互鞠躬,然后母亲拿着餐盒出门离开,屋里就剩下来客。教练员将身后的人让出来,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介绍这些意外访客。
两名组委会的工作人员,一名国际裁判,身份对于运动员而言是相当特殊的存在,难道是来调查自己退赛的真正原因?
水木朝生眉心猛地一蹙。
有调查的必要吗?胃痉挛和慢性胃溃疡已经写在了病历上,在退赛的同时就提交了上去,水木朝生也不是第一次因伤病退赛,很清楚应该不会有眼前的流程。
“有事吗?”并没有对来人打招呼,他现在心情很不好,连最基本的寒暄都觉得是种痛苦,因而很没有礼貌的直言开口。
教练员脸色一变,急忙对来者鞠躬:“很抱歉,他正在治疗,无法起身,还请原谅。”
水木朝生的眉心蹙得更紧,胃又隐隐作痛,好在这次忍着,没有轻易开口。
最先开口说的是一名组委会的主管人员,他叹了一口气,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了水木朝生,并说道:“这就是我们过来的原因,你先看看吧。”
水木朝生疑惑的将目光落在纸上,第一眼就看见了a4纸上加黑后醒目的标题——《调查函》。
水木朝生的母亲清洗了饭盒回来,病房的房门还在紧闭,她站在走廊上,在儿子看不见的地方,眉宇紧锁,怔怔出神。
过了一会儿,她抬手抹了一下眼睛,手背在走廊灯光的照射下,留下一抹银中带金的痕迹。
路过的护士看见,停了下来,担忧地询问她是否要休息一下,水木朝生的母亲摇头,很礼貌地微笑:“没关系,我在这里站着就好了。”
护士犹豫了一下,说:“水木桑的事情我在网络上看见了,他的旧疾影响了他的比赛,这并不是他的错,也不是任何人的错,眼下我们一定要将他的身体调理好,才能够再没有后顾之忧地踏上赛场。”
“谢谢。”水木朝生的母亲礼貌地道谢,却并没有和对方继续谈下去的想法,护士只能离开。
当人走远了,水木朝生的病房门却还是没有打开,这位母亲低头走去无人的角落,低声哭泣。
是她的错。
她在自责。
作为单亲妈妈,她虽然给了孩子一展所长的领域,但是却因为过多插手孩子的选择,无法给出正确的爱,让他的儿子狂妄又胆小,骄傲又自卑,过度在乎且依赖别人的看法,最终酿成了这样的结局。
事实上,国内国外的反应,远比水木朝生从队友口中知道的还要严重。
那些曾经“爱着”儿子的粉丝,如今成为了调转枪头刺的最用力的“排头兵”,各种诛心的言论和谩骂遍布在网上,再加上来自华国网民的声讨,整个r国内,都因为这次事件在沸腾。
不让他上网的根本原因也不是怕水木再在网上发表什么言论,而是担心他在了解到整个事态发展后,出现更大的压力,而导致病情加重。
不过是个孩子罢了,为什么要这么苛刻他呢?
无法承受压力,是每个人都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难道宽容的真正意义不是体谅和原谅吗?
这位母亲擦去泪水,整理表情,尝试着微笑了一下,才再度往回走。
好在这一次,房间里已经没人了,病房的门里可以看见就只有水木朝生躺在病床上,安静的,治疗着。
推门进入。
“滴答”。
距离床边越来越近,耳边响起“滴答滴答”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直到她看见水木朝生本应该在输液的手,输液管从手腕边缘垂落,针头里的液体“滴答”地落在地上。
同时,在水木朝生的手背上遍布殷红的血液,从那针孔里,汩汩流淌而出。
她猛地捂住嘴,继而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去,撕心裂肺地大喊:“医生!!!”
由始至终,水木朝生就像是个旁观者一样,冷漠地看着母亲的惊慌失措,甚至隐约有种痛快的感觉。
最近……真是糟糕透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