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医凌然 第915节(2 / 2)

加入书签

吕文斌和马砚麟的嘴角同时露出了笑容。

张安民“啊”的一声,有点意外和失望的道:“我以为您会想做肝切除相关的手术呢。”

“也可以,不过,这两天有做肝切除。”

“是,做过了可能是想要做点别的……”张安民很是无奈,身为肝胆外科的副主任医师,他是凌治疗组内职级最高的了,但是,相对伺候在凌然身边的医生们来说,他想要凑到凌然跟前,就没那么容易了。

有种近臣做成了封疆大吏,又怕失了圣眷的感觉。

当然,张安民还不是真的封疆大吏,除非……贺远征突发心脏疾病,顺道再做一台肝切除啥的……

……

餐后,几个人各回各家。

张安民蹭坐吕文斌的车回家。

他没自己开车,因为担心喝酒以后找代驾太贵。不过,打车也有同样的问题。相比之下,单身这么久的吕文斌就不在乎油费打车费之类的事了。

“到下个路口就行了,我打个车回去,你也不顺路。”张安民看着前方指了一下。

吕文斌撇撇嘴:“我直接送你回去得了,还打什么车。”

“那你得绕一个大圈子。”

“没事,我有时候晚上没事,自己出来兜风,走的也比这个远。”吕文斌淡定的一拐弯,脚踩油门,宝马的发动机立即轰鸣起来。

张安民自然而然的向后一靠,笑道:“那就麻烦你了。不过,凌医生手下那么忙,你还有空出来兜风?”

“给凌医生做助手其实没那么忙的,有时候,手术和手术之间的间隙,有时候都能有三四十分钟,出来都兜一圈不是很正常。”吕文斌耸耸肩,道:“我在外地都有租过车,手术一停,直接从楼梯冲下去,开车出去吃个夜宵再回来,爽的很。”

“你时间管理的这么好,但单身,可惜了。”张安民感慨万千。

正说着话,张安民的手机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张安民看了眼来电,有些意外的放到耳边:“贺主任?”

“嗯。”贺远征的声音沉沉的,沉默了几秒钟,问道:“老霍给凌然弄的手术室,听说挺好的。”

“是,咱们省第二间,但各方面的指标,应该全面超过省立的那件的。”张安民简单的回答着。

“那……第一台手术确定了吗?”

“没呢。”

“我想了想,咱们科要不配合下?”贺远征说着令人意外,又合情合理的话。

第1403章 来了

“这么晚了打电话,老贺找你麻烦呢?”吕文斌友情关心了一下。

张安民沉默了几秒钟,道:“不算找麻烦。”

“实在不行,就找凌医生说一下,调回来,或者想想别的办法好了。”吕文斌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张安民,道:“贺远征终归是科室主任,你跟他斗的话,斗不过也正常,人家要是下定决心不在云医混了,就算凌医生也只能等他作死了才能帮你忙的。”

在医院里,科室主任的独立性和权威性都是极强的。这不仅是制度上的,也是技术上的。理论上,每个科室的科主任,基本就是医院在该领域的最高权威了,尤其是比较厉害的三甲医院的科室主任,经常被认为是该地区乃至于该省的领域最高权威了,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是医院领导都得分外尊重其意见,科室内的小医生们的挑战更是困难。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凌然在云医的存在,就变的格外显眼或者刺眼了。身处同一间医院,肝脏外科的权威竟然不是凌然,那贺远征将之看作是眼中刺肉中钉都不为过。

要换一种场景,像是凌然这样的医生,绝对是要被贺远征极力排挤的。

事实上,贺远征原本就有尝试极力排挤凌然,只是太容易就失败,以至于云医内部,反而显的特别宁静和平和罢了。

吕文斌觉得贺远征此时反击也是正常的,不敢直接触碰凌然,而选择张安民欺负欺负,似乎也是正常的。杂交手术室的出现,不仅仅意味着霍从军有野心,也意味着凌然手里有了更加强有力的武器了。

可以想见,以后开展的大型综合性的手术,几乎肯定要由凌然来主导了,也当仁不让的应该由凌然来指导,但是,对贺远征等高阶医生来说,站在杂交手术室里,恐怕就没那么舒服了。

以往,他们在各自的手术室里,手术区里,都是自己的王。可要是进入杂交手术室里,总归要听从凌然的指示,若是严苛一点,他们说不定还得接受凌然的指挥——手术室里只能且只可能有一个王,仅仅只是五虎断门刀传功长老水平的贺远征,又如何与江湖风云榜上的凌然对抗呢?

张安民听懂了吕文斌的意思,甚至稍微有点感动。

不过,他知道,当自己将贺远征的意思转达以后,吕文斌的关心和同情就会消失了。

更重要的一环,则是张安民自身的疑虑:

第一,如果二五仔的老大投诚了,二五仔将何去何从?

第二,如果二五仔的老大投诚了,如何装作是二五仔策反的样子?

“你不好意思说,我帮你说也行。”吕文斌开着车,好心的道:“要么常驻杂交手术室算了,总比受折腾的强……”

“老贺是想问凌医生的手术选择。”张安民装不下去了,咳咳两声,道:“肝胆外科积下来的老病号很多的,老贺的意思,看凌医生想做哪方面的手术,他那边配合一下找找病人……”

“呵……”吕文斌倒吸一口凉气:“老贺这么看得开了?”

“都这么久了,有什么看不开的?”张安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吕文斌将车速降低了一些,点点头道:“说的也是,旧社会逼良为娼的,用不着这么长时间的,都可以做老鸨了。”

张安民:“你的意思,我是老鸨呗?”

“老鸨的地位一般都是比较高的。”吕文斌道:“你的话,更像是龟公那种……”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