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们的团宠小师妹 第23节(1 / 2)
“不怕。”念清听到青年沉声道。
小姑娘有点疑惑,她觉得自己不害怕呀。
系统看热闹不嫌事大,“是他自己害怕吧。”
虽然害怕这个词放在谢君辞身上有点奇怪,可一想他怕的人是齐厌殊,忽然便觉得没那么不可理喻了呢。
穿过厚重的迷雾深林,阳光再一次映照过来,虞念清抬起头,不由得睁大眼睛。
前方豁然开朗,几座陡峭的山峰错落有致,直至云霄。其中一座山峰高处有瀑布穿过云层落下,带来阵阵如雨雾般细腻澎湃的灵气。
谢君辞带着念清从高山瀑布边飞过,小姑娘仰头想要看到山的顶端,一直仰一直仰,直到她向后跌到谢君辞的怀里,也没看到顶峰,顶峰被云雾缭绕,可知此峰多么险峻高耸。
而这只是沧琅宗的门面而已。
沧琅宗占地极广,有山谷、有平野,有河与深潭,更有重檐宫殿,足可以容纳上万弟子的大仙宗,却只有他们师徒四人。
系统也在观察,当看到宗门中央的主峰,和明显是以大仙宗打造的无数宫殿楼阁时,它心中有了些思考。
原著对沧琅宗和师徒四人的身份背景描述很少,他们登场的时间应该距今百年之后了,如今还什么都没发生。
只是沧琅宗所用地,很像是玄云岛老祖留下的镇岛珍宝之一,就是不知道是怎么落入齐厌殊的手里,也不知道他又是如何一边独占,一边又不被玄云岛追究的。
这一边,谢君辞带着虞念清抵达主峰。主峰的最中央巍峨屹立着一座大宫殿,不论是从面积还是气派来讲,都能看得出来,这应该是曾经宗门的中央主殿。
在距离主殿还有百步路的时候,谢君辞已经落在地上,抱着念清走入殿中。
虞念清第一次看到这么新奇的建筑,她遵守谢君辞的话一言不发,只是大眼睛看来看去,目不暇接。
凡间极讲究的风水便是从修仙界传过去的,修士比凡人更重视楼阁、洞府,甚至是修炼方向等的讲究。
这宫殿本该是整个门派风水最好,光线最足,彰显宗门实力的地方。可谢君辞越往殿中走,殿里就越阴暗。
原本该四面透亮的地方都被黑色绸布笼罩着,本该是正气最足之处,反而最阴森。
念清四处打量,她的第一个印象便是住在这里的人肯定不爱干净。
殿里摆放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修士用的炼丹炉、剑架等常规物品,也有许多凡人的家具。
越往殿中心走,东西越琐碎,地面上还有散乱着的酒壶。
最中心的梁木挂下数条长纱,外部是黑色,里面的是白纱,层层叠叠地一直垂落到地面上,却又轻柔地包裹着里面的软塌,偶尔随着风轻轻吹拂地摇动着。
透过隐隐约约的长纱,小念清似乎能勉强看得到有人躺在软塌之上。
不等她仔细看,谢君辞已经附身跪了下来,他将念清放在自己身边,而后垂下头。
“师尊,弟子回来了。”
小念清不会跪人,便在谢君辞旁边坐着,她仰着头,好奇地一直想看清里面的人影。
一阵风吹过,白纱浮动,露出里面从塌沿垂下的手腕,那只手修长而苍白,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握着酒壶。
“谢君辞,你好大的胆子。”一个淡漠冰冷的男声从里面传来,“你竟敢将外人带进门派。”
帘内人斜斜地虚靠贵妃榻,他姿势随意,声音却带着一种咄咄逼人的强势。
谢君辞额头贴地,他轻声道,“这孩子是弟子在凡间救下的,她已无家人,更无处可去,所以……”
那人冷笑道,“所以你想起自己除了决裂的兄长,其他家人也都死光了,便触景生情,动了怜悯之心?”
谢君辞喉结滑动,他沉默半响,才说,“求师尊留下她。”
“不可能。”齐厌殊冷声道,“谢君辞,你当沧琅宗是什么地方,我给你一次机会,将他哪来的送回哪去,我再算你违背宗规之错,不然……”
他停顿了一下,才轻轻说道,“我便让你再立一块碑。”
“师尊!”谢君辞抬起头,他急切地说,“弟子愿意受罚,可这孩子有修仙的天赋,在凡间便能吸取灵气,是个好苗子。如果假以时日——”
谢君辞的话忽然一停,随即他脸色聚变,又重新跪了回去,脊背颤抖。
齐厌殊如今已经是渡劫圆满期,距离大乘一步之遥,虽然谢君辞也已经有分神期,仍然被这份威压震得喘不过气。
谢君辞本来自保是没有问题的,可他偏偏怕波及虞念清,自己受罚的同时,不仅没有全力抵抗,更是将力量倾斜在小姑娘身上,护她没有感受到一点点波动。
这样一分心,谢君辞扛不住齐厌殊的威压,被震得吐了血。
齐厌殊的威压这才消失不见,他冷笑道,“谢君辞,你倒是能耐了,为了个一面之缘的孩子,就敢与本尊作对。”
“弟子不敢,只是,咳……”谢君辞勉强压下体内紊乱的力量,他勉强说,“我答应了她……”
“好啊,既然谢二公子如此善心大发,本尊也不是喜欢难为人的人。”齐厌殊漫不经心地说,“只是我的门下只要三个弟子,有你没他,有他没你,你看着选吧。”
谢君辞一怔。
他做好的最坏打算是被逐出师门,却没想到齐厌殊竟然会有这样刁难的提议。将念清一个人放在沧琅宗,他怎么可能放心呢?可是……他没办法让齐厌殊留下她,更没办法亲口提起退出师门。
齐厌殊于他有救命之恩,又有师徒情谊,谢君辞不可能亲自说那些话,只能等齐厌殊逐他。毕竟不说沧琅宗,弟子主动退出门派,这在整个修仙界都是大逆不道的。
齐厌殊正是知道谢君辞的性格,才这样故意刁难他,让他低头。
谢君辞撑起手臂,他恳求道,“师尊,求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面色便又露痛楚,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一样,再也难以发出声音。
帘内,那只修长苍白的手将酒壶提了回去,齐厌殊似乎喝了口酒,他冷声道,“本尊最厌恶别人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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