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爱美人纤阿 第15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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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为了远离他。

她为了远离他,孤注一掷,不择手段。

他就要傻子一样的姜湛去探她的口风,探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要借助姜湛对玉纤阿的好感将玉纤阿弄出来……等他事后再和姜湛算账。若是姜湛不行……他就采取其他手段。

玉纤阿永别想离开他。

范翕陷入自己的深渊中,脑子只被一根神经牵着。他既正常,也不正常。他失去了一切,玉纤阿是他仅有的属于他的。他不放,他绝对不放。

他绝不可能像自己梦中那样,眼睁睁看着她走。

——

玉纤阿被带到了王宫一处宫殿中休憩。

宫舍中侍女们悄声走来走去,玉纤阿坐在内殿,也是静悄悄的,没有麻烦她们任何事,也没有问话她们。

下午时,成容风因为玉女的事求见卫天子。

卫天子却是自传出要换掉和亲公主的消息后,怕有人来求情或说情,就谁也不肯见。成容风心焦地等候到黄昏,才知道范翕恐算准了卫天子不见他们。成容风终是不甘心地离去,打算去寻范翕,与范翕再合计一番此事。

天降霜雪,殿外鹅白一片。到了黄昏,雪才断断续续地停了。舍内烧炭,玉纤阿坐在一副六博棋盘前,拄着下巴沉思。

她登上姜湛府,本是想靠姜湛来钳制范翕。但是意外遇到了卫天子……她不可能从卫天子眼皮下逃走,玉纤阿便干脆生了其他的心思。她此人大胆而无情,当卫天子看她几眼时,她就看出了卫天子那蠢蠢欲动的心思。

和亲是天子放出的话。

但是天子看她的眼神……嗯。

玉纤阿想再看看。

她沉思之时,听到了宫外侍女通报:“天子到——”

玉纤阿连忙起身,她迎出内舍,才出了帘子,就撞上了大步进来的卫天子。卫天子姜雍换回了天子的常服,额前垂旒玉珠随着他走动而晃。他脸色沉淡,在玉纤阿屈膝向他行礼时,他才快走两步,扶住了玉纤阿。

姜雍道:“女郎不必如此多礼。”

之后便主动走向内殿,玉纤阿缓缓跟在天子身后。宫舍中侍女点了香、上了茶水后,便都静静退下。玉纤阿坐于蒲团上,端庄而悠缓地为天子倒茶。姜雍手撑着额,一时打量她的美貌,一时打量她端着茶盏洗茶的细长手指。

美人如此,自是全身上下无一不美。

……却要便宜九夷?

卫天子沉思时,玉纤阿将茶端到了他眼皮下。他撩目看去,玉纤阿触目与他一对视,微微一笑后,才缓缓说道:“陛下,茶要凉了。”

姜雍回神:“哦?哦。”

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接过玉纤阿递来的茶,忍不住,再次看了此女一眼。

他家有母大虫,不敢放纵。而即使他敢,他也未曾见过美至此的女郎。女郎分明稳稳坐在下处,乌发挽于腰际,长袖置于膝上。她端正垂坐,眉目清婉,他却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又一眼。

听女郎婉婉开口:“多谢陛下为妾身谋前程。”

姜雍目一凝,隐约觉得不对。

见玉纤阿怅然般道:“九夷族在北地,比燕国还要远些,荒僻些。听说未曾教化……”

卫天子抬了眼,知道哪里不对了:“……你不愿去九夷?那与寡人回宫是为何?”

玉纤阿无辜而惆怅:“陛下想多了。妾身是越国薄家女,第一次来洛邑,为富贵繁华迷了眼。妾身没有不愿去九夷,妾身只是……也不知自己要什么。”

卫天子心中一动。

长久地望着她。

玉纤阿侧头半晌,好似察觉到什么一般,她回头。她生了一张美丽忧伤的面容,即便不做什么,也让人觉得她满怀愁绪。此时玉纤阿满目疑惑地望向天子,卫天子却从她眼中看出愁思无数。

天子起身,坐近她一些。玉纤阿仍诧异地看着,天子的靠近让她压力甚大。她想起身避让时,天子忽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玉纤阿忍着强甩开的想法,她心中已知自己猜测卫天子对自己有意的心思是猜对了,便仍做着不解震惊状看天子。

卫天子长相平凡,自以为透过女郎惆怅又含忧的眼眸看懂了玉纤阿的心思。他握着玉纤阿的手,道:“寡人心思与你一样。”

玉纤阿心想你和我的心思是不是一样我不知道,但你的心思是什么,我显然已经看懂。

无妨。

她一开始说和亲,一是因为被天子见到了,她躲不掉;二是因为正好可借此随天子离开,让范翕以为她去和亲,为她逃离他争取时间。而她自然不是真的想和亲,她现在要先搅黄了这个和亲。

之后再慢慢搅黄其他事。

总是要范翕认输。

她是与范翕博弈,不是要牺牲自己成全九夷。

——

卫天子与玉纤阿坐着说了一些话,美人陪坐,谁会不满?卫天子试了玉纤阿一些话,玉纤阿真真假假地编了一些。她说话婉婉,气质极温,鲜少有人与她说话而不受她的影响。果然一开始卫天子还有些疑心,当玉女怅然而泣,说自己是被越国薄氏收养的时,卫天子已开始怜惜她的出身。

玉纤阿却露出几分天真无辜的笑,道:“陛下,妾身自愿为陛下分忧,去和亲九夷,帮大卫与九夷建立盟约!”

卫天子神色几闪,怜惜道:“可怜你小小年纪,背井离乡,为越国薄氏来洛邑奔走,寡人却送你和亲,实在心有不忍。”

原是玉纤阿将自己跟随范翕,说成是为越国薄氏奔前程。反正越国离洛邑太远,卫天子一时半刻也不会知道真相。

随她说罢了。

卫天子与玉纤阿挨着说了一些话,玉纤阿试探出他有动摇让她去和亲的意思,微微松了口气。想只要动摇便好。玉纤阿想着心事时,忽然被男人搂住了腰肢。她身子一下僵硬,因她已许久未曾感受到男子带来的这种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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