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就要黑化了 第5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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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离浩已经将黑衣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自家师父。

云皖正悠悠喝着清茶,摇着折扇,开口问道:“离浩啊,仙试大会你准备得怎么样了?”仿佛对蓝离浩所说的事情并不关心。

蓝离浩道:“尚可。”

云皖满意点头,这孩子说尚可,就说明准备得还是挺充足的。想着又端起茶杯,徐徐吹了一口气,有薄雾从杯面上涌起。

蓝离浩忍不住问道:“师父,那个黑衣人……”

“好了。”云皖垂眸,将折扇一收,缓缓道:“你现在应该准备的是仙试大会,这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为师会看着办的。”

蓝离浩不好再多言,只好道:“是,师父。”转身走了屋子。

云皖放下茶杯,望着屋内烈火徐徐燃烧的炼丹炉,摇着折扇的手未停,面色渐凝。

第49章

夏微澜推开木门, 眼前这件屋子内的陈设与第一间木屋的一模一样,都是六角格局,墙边依旧陈列着书柜,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书, 有所不同的是,正对门上的墙上, 放着各种各样的符文阵法。

夏微澜眼前一亮, 她修仙多年, 最喜欢的就是撰写符文, 修习阵法,这些东西一旦学会了用起来就十分方便,而且还可以自己改良, 做出自己想要的专属符文阵法。当初修习相关课程的时候, 陈掌教还夸过她有天赋来着。

她在屋内来回转了一圈, 挑出了基本感兴趣的书籍, 随地坐下开始细心研读起来。

这些书籍有的收录招魂之法, 有的记着御灵之术,还有斗魔锁恶阵, 夏微澜如获至宝, 等到再次抬头, 只觉得脖子酸软,走出屋子, 摘了些凝灵果, 出了空间, 屋外的夜色已然黑了。

雪团躺在自己的窝里面睡着了,咕咕鸡自己玩得正开心,看着奇怪道:“阿澜你咋这么久才出来?”

夏微澜没理它,而是问道:“师父可有回来?”

咕咕鸡应道:“早就回了,在院子里站了快一个时辰了。”

夏微澜推开门,就见早上匆匆离去的曦栾,独自坐在院子中,俯瞰这撩人夜色。墨发在夜风中扬起,划出好看的弧度。

听见开门声,曦栾转过身来,面容瞬间柔和,对夏微澜徐徐绽开了一个微笑。夏微澜三两步蹦蹦跳跳走到曦栾旁边,正想问他关于黑衣人的事情,就见曦栾正抬眸认真望着天上的那一片夜空。

夏微澜也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群山之巅,夜幕低垂之处,尽是繁星,像是深蓝的海,里面缀着点点闪闪发光的钻石,在海底铺陈开来,又像是仙女无意经过时洒下的晶莹泪珠。她侧眸望着曦栾,他清冷的眸子此刻柔和似水,眸底映着整片星河。

她伸手悄悄去勾曦栾的手,道:“师父,你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说?”

曦栾回握她的手,大手将她整只手紧紧握着,道:“未曾。”

夏微澜伸出手,仿佛这样就能触及到那片低垂的星空,微笑道:“传说,在最接近星河的地方,能和自己心悦的人牵着手,那么两个人就可以一辈子在一起啦!”

曦栾下意识的握紧了她的手,道:“竟然还有这种事?”

夏微澜笑嘻嘻地晃着曦栾那只与她交握的手,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自己胡诌出来的传说,心满意足道:“那是当然啦。”

她凝眸望着星空,像是要望进天空中最深邃辽远的地方 ,眼中露出几缕怀念,缓缓道:“这个世界上,也许还存在着许许多多的东西是我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曦栾道:“比如?”他下意识地就想到了那个奇怪的梦境幻化而出的奇怪世界……

夏微澜释然一笑,歪头道:“现在不重要啦!” 她举起两人交握的手,悄悄道:“这个比较重要。”

曦栾展颜一笑,夜色朦胧下,更显如玉俊美。他伸手一揽,轻松地将夏微澜懒到怀中,夏微澜顺从地倚在他怀里,双手搂着他劲瘦的腰身,埋首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满足得几乎要叹出声。

曦栾搂着她,长袖一摆,身子徐徐脱离地面,润月早就出鞘等候着,曦栾抱着夏微澜往上一跃,迎着繁星清风,往高处飞去。

夏微澜身形微晃,搂紧了曦栾的腰,道:“师父,你这是……”

曦栾的声音从胸腔处传来,低低沉沉,像是古老的琴音。他道:“带你去最接近星河的地方。”

说完,他便带着夏微澜,往高空云霄处飞去。

夏微澜有些恐高,御剑之术又习得一般,但是在曦栾怀中,熟悉的清香萦绕着鼻尖,让她心安无比。

她伸出双手,肆意感受着夜风的清凉,天上的星星愈发璀璨了。

直到飞到一处陡峭高耸的山顶之处,曦栾在带着她落了下来,脚下点着一棵青松。润月剑悬在半空中,自动入了鞘。

那一棵青松枝干遒劲,盘曲着枝干在悬崖边缘处,青松后面,有着一个小木屋,木屋两旁一簇簇火红色的花朵,宛如赤红色的烈焰,在风中摇曳,仿佛要把夜色一并燃烧吞噬殆尽,映红了大半个山顶。

那红色仿佛一路渲染着,直攀向天上那条浩瀚星河。

银河碧落,花红漫天。

夏微澜震撼道:“师父,你好厉害啊,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曦栾从背后拥着夏微澜,将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他的心里忽然就生出一股满足之感,他道:“小时候因为调皮,不肯用功修炼,就被师父罚禁闭,你夙禾师伯就会偷偷带我到这里来。”

夏微澜十分惊奇:“师父你小时候,竟然也会被罚?我还以为师父从小都应该是别人家的孩子呢……额人之常情……我是说楷模……”

曦栾轻笑道:“少者贪欲,长者敛欲,智者清欲。然万物众生,皆从少者所起,并无异同。我当年初到道衍宗,师父对我期望极高,自然是严加管束,只是那时候我心性不稳,哪里能明白师父的苦心。于是常常被师父罚禁闭。”

夏微澜觉得有趣,没想到自家师父小时候竟然是这样的。曦栾像是想起什么好笑得事情,低笑继续道:“那时你夙禾师伯也是个麻烦的,不仅偷偷带着我逃禁闭,还经常偷溜下山,到处留名,气得他每次回来师父都气得肝胆颤,直拿鞭子抽他。后来云皖来了,便是我们三个人一起气着师父了……”

再到后来,师父坐化,同期弟子远游的远游,陨落的陨落,谁能想到,最后竟然是他们师兄弟三人,把持着整个宗门……

夏微澜捂着嘴直笑,没想到不管是看起来风光霁月的师父,妖娆风骚的夙禾师伯,还是云淡风轻的云皖师叔,竟然也有那样一段往事……

后来曦栾像是被人忽然打开了话匣子那般,抱着她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夏微澜却并不觉得烦躁,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当年师父、夙禾师伯、云皖师叔在道衍宗风光肆意的身影,她心中渐渐温暖起来,这个世界,也仿佛一点点真实起来,就像是衣服黑白的画卷,渐渐被人铺染填上了颜色。

于此同时,清云峰。

黑衣人负手而立,目光望着窗外的夜色,屋内置有一香炉,有缕缕香烟袅袅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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