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就要黑化了 第61节(1 / 2)
所谓魔人,就是通过蛊虫控制其心脉, 强制魔化。
此话一出, 顾盼烟片刻间就明白了黑衣人的意思, 他是想把这些事统统嫁祸给魔界。看来今晚不止元成烈要死,魔界还要背上这个莫须有的罪名。
顾盼烟心中思绪万千,面上俯首称是,却在低头的那一瞬,瞥见了面前的那双手,眼角闪着诧异与震惊。
眼看日暮西沉,夏微澜终于从空间出来,怀中带着两个凝灵果,又千里传音叫在客栈留守的洛水带着雪团过来,自己则是趁着无人的时候,去取了炎冰蟒尸身的一部分死肉回来。
正当夏微澜拖着一大坨炎冰蟒的死肉回来的时候,洛水已经带着雪团到了谢家。
咕咕鸡远远看见她,双眸一挑,精致的面容上流光溢彩,满脸都写着高兴。
“阿澜!”
他张开双手,高兴的想要给夏微澜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却又猛地顿住了脚步。
夏微澜没想到咕咕鸡也过来了,望着他神清气爽的模样,很是震惊,开心道:“你如今病都好了吗?”要知道之前他们离开客栈的时候,他还恹恹地躺在床上。
“那是!也不看本、也不看我是谁!”咕咕鸡得意开口,随后又用手指捏着鼻尖,指着她手中的一大坨,嫌弃道:“这是什么?”
夏微澜也有些不好意思,但眼下也来不及和他解释这么多,只说是有用。
咕咕鸡点点头,倒是懂事的没再问,反而笑道:“那我帮阿澜拿吧!”
夏微澜忙道:“咦那很重的你别……”
话还未说完,她就直接傻眼了。咕咕鸡直接弯腰,单手轻松拿起了那一袋沉沉的大物,还对着她咧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她惊诧道:“你居然拿得动?”
这袋东西有多重她是知道的,她刚刚还是施法,才能勉强将这个扛过来。如今咕咕鸡竟然不费吹灰之力跟玩儿一样的把东西抬起来了……
咕咕鸡嘚瑟道:“哼!小瞧我了吧!我现在变得力气可大了呢!”
说着像是为了证明一般,一口气将那袋大东西抗进了屋内。
夏微澜对于咕咕鸡忽然拥有了天生神力倒是没太在意,反正咕咕鸡身上特别的事情已经太多了。
她从洛水怀中接过兴奋的雪团,雪团开心得嗷嗷直叫。她温柔的摸摸雪团的头,道:“雪团子,等下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小忙呢?”
“喵?”雪团子一双蓝色的冰眸懵懂地看着夏微澜。
夏微澜轻轻安抚她,然后指着蓝离浩道:“我需要用你的几滴血,去救离浩师弟。”
雪团子伸头去看了看昏睡的蓝离浩,又看了看夏微澜,软糯着声音道:“好的哟~”
萌得夏微澜忍不住抱着它亲了好几口。
她之所以让洛水带着雪团子来,就是因为她需要用到雪团的血。而且今晚上,她还打算用一个记载在古书里面的方法医治蓝离浩。那就是将蓝离浩的毒血放出,以意念控制,放置她的空间灵泉里面净化,再输入他的体内。不过这个方法过于危险,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夏微澜找了好几只低阶灵兽做了实验,才不得已采用了这个方法。
整个操作的过程必须连贯,不能有一刻的停留,是以夏微澜为了不受打扰,在雪团的眉心取了几滴血后,便让洛水带着雪团和咕咕鸡下去了,自己则在房间内外,布下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结界,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夏微澜先是给蓝离浩服下自己熬好的汤药,然后便从怀中拿出了一把匕首,锃亮银白的光在黑夜中格外明显,和夜空中低垂的明月那般,发着莹白的光芒。
而这边,元成烈才从谢明卓那处回来,就见屋内坐着一位不速之客。
那人一身白衣,端坐在茶桌上,墨发垂散。
元成烈一愣,眯眼道:“阁下是……”
那白衣人缓缓回头,露出一双精致风流的桃花眼。元成烈笑道:“原来是夙禾掌门。”
夙禾也跟着笑了,道:“元少主可是忙,本掌门可是等候了许久。”
元成烈道:“夙禾掌门说笑了,若是要找元某,大可让小厮通报便是,免得劳烦掌门苦等。”他一边说着,一边朝夙禾走过去,心里想的却是,到底有什么事,能够让夙禾深夜来访。
他不由得联想起前几日在院外捡到的那个锦囊,脸上的线条顿时紧绷。难不成,曦栾和夙禾当真查出了什么?
他在夙禾旁边坐下来,却是完全没有发问的意思。夙禾也不急,反倒是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又一口小酌起来,若不是白瓷茶杯中并无热气冒出,元成烈几乎要以为他正在品尝什么绝世好茶。
他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冷了后的苦味和涩味在空腔中漫开,冰凉的感觉直入腹中。
他皱眉,望着还在悠哉品茶的夙禾,终于忍不住道:“夙禾掌门深夜造访到底所为何事?”
夙禾若无其事地转动着白瓷茶杯,他垂眸凝视,依稀看见摇晃的水面上浮动着自己的倒影。
那一双桃花眼依旧明亮,不过却渐渐的,在不断漂浮的水面中,失去了光彩,那双失神的双眼夹杂着令人看不懂的情绪,随着茶杯中的茶水摇晃。
半晌,他扭头,黑黝黝的双眼看着元成烈道:“年轻人,性子太急可不好。”
元成烈忽然就觉得这眼神有些可怖,他觉得夙禾此刻看他,仿佛在看一个安静的死物。
他背脊生凉,却又暗笑自己多疑,却听夙禾又道:“你比起你爹来说还是差多了。”
他惊诧,眉头紧皱,他们神鹰帮向来远居边外,也就是父亲死后,他才逐渐向关内靠拢。这道衍宗和神鹰帮地理位置相差甚远,他也从未听说父亲和夙禾是旧识,为何夙禾提起父亲来的时候,还一副熟稔的样子?
他这般想着,也就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来了。
夙禾道:“我怎会不知你父亲?想当初你父亲死后的最后一剑,还是我刺的。”
元成烈睁大了眼。
“你父亲的佩剑就是盛名累累的逐鹰剑吧?”夙禾面上浮起一个笑容,望着元成烈的眼神,温暖得就像一个长辈对小辈的疼爱那般,然而口中吐出的却是如蛇一般冰冷的话语:“那把剑真是好用,那我当初就是用那把剑,一下子便划开了你父亲的咽喉,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我面前断了气。”
元成烈目眦欲裂,当初父亲横死,他一直以为是魔教所为,如今……他刚要有所动作,却发现他浑身上下,动弹不得……
是刚刚那杯茶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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