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怂且甜 第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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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气定神闲,徐静书更急了。她这儿说着攸关他性命安危的事,他却只惦记着她的入学考?急死她算了。

“你要当心!有法子能给你下毒的人,定然离你不远的!”

她怕他蒙在鼓里,只当坠马之事是意外,仍像以往那般没有防人之心,那就很危险了。

“好,我会当心,绝不会再毫无防备地任人暗算,”她的维护之意让赵澈甚慰,唇畔的笑意带起暖色,“你不必担忧,毕竟我承诺了要护你平安长大,不会轻易死的。”

徐静书眼眶蓦地发烫,委屈地抿了抿唇,却没有与他争执的底气。

表哥是好人,她真的不希望他再有什么差池。她实在帮不上别的忙,所以才着急提醒,不是因为害怕失去他的保护才说这些话。

可她受他保护与照拂这是事实,他会那么想,其实也没错。

她按下心底淡淡落寞,使劲拖起他的手放到桌上,催促道:“快敲木头。”瞎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

听出她嗓音微哽,赵澈没明白是哪里惹到她了,有些疑惑闪神:“什么木头?”

徐静书愈发着急,索性胆大包天捏了他的指节往桌面轻叩三下,虔诚嘟囔:“童言无忌,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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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静书乖顺听话又有心上进,既赵澈叫她不管旁的,只专心准备年底考学,接下来的日子她便近乎走火入魔般拉开了疯狂求知的进程,两耳不闻窗外事。

可有时人不惹事,事却偏要来惹人。

八月十一这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郡王府总管孙广便将涵云殿孟侧妃母女、西路各房后院人、几位公子、姑娘,连同表小姐徐静书一道请去承华殿。

承华殿是长信郡王夫妇日常起居并处理事务的所在,逢重大事宜才会让阖府各房齐聚于此。

“今日是为着后日要去的那场婚宴,”郡王妃徐蝉端坐主位,面上淡淡有笑,“柱国鹰扬大将军贺征与国子学武科典正沐青霜的正婚典仪,这是郑重场面,咱们过去添喜,行头上自不能怠慢。”

大周立朝不足一年,拢共就封了两位柱国大将军,两将军府共同遥领各州军府兵权,这般实权在握,自是皇帝陛下亲信肱骨。长信郡王虽是陛下的异母弟弟,却只是个不担朝职的富贵闲王,台面上对这两位柱国大将军也需礼敬三分。

既是鹰扬大将军的正婚典仪,长信郡王府自然重视,早早定下由郡王夫妇、侧妃孟贞以及几位小公子、小姑娘一并前去。徐蝉有心想让徐静书也多接触京中场面,便将她也安排上。

众人齐齐站好,总管孙广领一干侍者鱼贯而入,将参加婚宴需用的首饰、佩玉逐一呈交各房。

这些首饰、佩玉全是郡王府公库所藏,多为家传或御赐珍品,只有逢盛大场合,在郡王夫妇共同允准下才能取出分派,事后还得原样归还府中公库妥善珍藏。

除侧妃孟贞外,其余几位后院人是没名分的,自无资格出席这等场合,这些首饰、佩玉不过是分派给她们的孩子而已。

四个月身孕的柔姬,以及连身孕都还没有的雅姬并无孩子要出席,更只剩在旁干瞪眼的份。

这两人本就因沾不上边而不舒坦,加之近来含光院与承华殿接连给了徐静书许多好东西,她们对徐静书也颇有微词,此刻再瞧见分给她的行头,脸上就挂不住了。

柔姬仗着有身孕,说话也有底气些:“表小姐毕竟是表小姐,这套首饰之贵重,都要越过小五姑娘去了,怕不合适吧?”

雅姬见她打了头阵,便跟着补一刀:“后院人没名分上不得这种场合,咱们懂规矩。可公子、姑娘都是上了宗正寺玉牒的,怎还连表小姐都不如?”

俩人声音都不大,说话时也只嘀嘀咕咕冲着徐静书。可殿中本就安静,谁会听不见?

明晃晃的挑拨离间。

小五姑娘赵蕊才五岁,对这些事没个概念。可她的母亲琼夫人就不同了,神情渐渐异样。不过琼夫人有眼色,见徐蝉面色转冷,便只委屈抿唇不吭声。

徐静书云山雾罩的,甚至都不太懂这是在干嘛,莫名其妙就成了满场人的靶子,这让她有点慌。

“那……我同小五姑娘换换?”徐静书抬眼看向主座上的姑母。

徐蝉忍气,安抚地笑笑:“小五儿年岁小,用不上这么贵重的行头。”

“身份之事,与年纪又没关系。将来小五儿长大懂事后再想起这事,怕是多少也要委屈的……”小五姑娘的母亲琼夫人到底没忍住,垂着脸嘟嘟囔囔。

见她有点不依不饶的苗头,徐静书不愿姑母夹在中间为难,想要息事宁人却又拿不出说法,当即窘迫得脸红到脖子根。

正当此时,正殿门口传来清冷少年音:“母妃殿下安好,孟侧妃安好。”

熟悉的声音让徐静书心中大定,欣喜回头,看向在小竹僮搀扶下缓缓入内的赵澈。

他是郡王妃所出的大公子,府里只郡王夫妇及侧妃孟贞受得他的晚辈礼,旁人都只有向他执礼的份。

“大公子安好。”

“大哥安好。”

在七嘴八舌的问安中,赵澈走到徐静书跟前,摘下自己的佩玉递给她:“我得养伤,后日的场合不便出席,劳烦表妹用我的佩玉,也算顺道替了我向贺大将军添喜。”

待徐静书接了佩玉,赵澈又道:“收好分给你的东西赶紧随我上万卷楼,没有让夫子久等的道理。”

“好。”徐静书小心合上侍者呈到自己面前的宝匣,捧过来抱在怀里。

赵澈也不与旁人废话,领着徐静书向徐蝉、孟贞执辞礼后,就带着她扬长而去。

主座上的徐蝉唇畔重新扬笑,目光缓缓逡巡四下。

满殿鸦雀无声,众人面色各有各的精彩。

赵荞回过味来,忽然哈哈大笑:“表妹戴了大哥的佩玉,那行头加起来就贵重得连我都越过去了嘿!我不觉得有什么委屈。”

赵澈的佩玉算是长信郡王府继任者标识,徐静书既连他的佩玉都戴得,行头贵重越过谁都不算事。

“琼夫人,我就问你,”赵荞是个轻易不给人面子的刺儿头,“大公子没觉委屈,二姑娘没觉委屈,小五姑娘凭什么委屈?凭她母亲脸大些啊?”

琼夫人珠圆玉润的面庞顿时怄成猪肝色,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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