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父帅战死之前。
河谷兵败,是黎臻的决策失误。
甚至被怀疑是崭露头角的黎大人为铲除异己,故意为之。
幼时的手足,自此决裂。
澄澈的情谊,变成仇恨。
沉凝需要这种恨。
黎臻不是没有看出她对蒋练的偏私和纵容。
镇边军迅速扩编,与她豪迈的军费拨款离不开关系。
蒋练所在的领域,正是这位年轻的文臣触及不到的。
这二人的经营和布置,无一不是针对他而来。
早朝前的一个时辰,依旧是在这里。
他把她按在墙上,用手捂紧她的眼睛。
他恣意地索取,狞笑着问她:“你许诺他的,不仅仅是权力吧?”
说这话的时候,他不断地在她身体里抽插,一次又一次将她撞上冰冷的墙壁。
像吃了春药一般猛烈。
她咬着嘴唇,冷笑回答:“他比你温柔得多。”
沉凝并没有和蒋练到赤诚相待那一步。
甚至于,他们只差赤诚相待那一步。
军人强健的胴体,是一种天然的诱惑。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就像对她后宫中的男人一样,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他们会对她臣服,会极尽所能地取悦她。
她曾经尝试感受这份谄媚,甚至于手握大权的蒋练想要主动奉上这份谄媚。
外袍被脱下,男人慢慢跪在她的面前,手指隔着里衣触碰到她腰间,轻轻解开她的腰带。
她却落荒而逃。
她跑出房间,将他关在房里。
背靠着房门,她说:“将军,我们还是做君臣吧。”
虽然很不想承认,那一刻,她的脑子里只有黎臻。
黎臻从未臣服。
在床上,或者在桌子上、椅子上、在御花园湖心的船舱里的时候,他都是坚决而强硬的。
虽然他的命令有时候会截然相反。
上一刻还在说:“沉凝,背过去。”
下一刻就变成了:“沉凝,看着我。”
沉凝嘴上不想承认,她的身体却替她承认了。
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她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
她却贪恋这种臣服。
——她甚至不想去思考哪一种姿势更加舒服。
好像只要有黎臻在,不管过程如何兵荒马乱,结局都是她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他比她还要懂她的身体。
哪怕那个清晨,她被他按在墙上。
她的身体依旧愉快地颤抖着,嗓子里发出一些黏腻的声音。
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这种回应会让他更加癫狂。
他的声音哑在嗓子里。他一边咬着她的耳朵一边问:
“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她的脸上和腿间汩汩地流着泪,连声音都被撞碎了。
却依旧咬着牙说:“自然是他。”
那天早朝她来不及收拾。文武百官跪在殿上的时候,她的大腿内侧还留着他的液体。
那个时候她的想法,即便现在想来还让她觉得恐惧。
她想,幸好他最后没有求到父皇的赐婚,否则名正言顺的欢爱,会让他沦落成和蒋练一样无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