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臻因“养伤”交出去的权力,并没有急着收回。
只是接回一些份内的职责。
但他又不像大权旁落,反而依旧保留着一些特权。
比如可以随意出入宫禁,比如可以越权批阅奏章。
翻开那些食之无味的请安帖,看着那些言之无物的之乎者也,他就觉得头疼。
是沉凝故意挑出这些东西报复他。
他只能在某些晚上报复回去。
京中流言甚嚣尘上,他和皇帝的八卦,从十几个版本衍生到二十几个版本。
有些版本黄暴到他自己听了都会脸红。
过了一段白天衣冠,夜晚禽兽的日子,忽然有一天,两个人汗津津地依偎在帷帐里。
沉凝说:“蒋练要走了。”
黎臻故作愠怒,有些烦躁地吻她:“不是说了,不许提别人。”
她却反口咬破他的唇:“朕爱提就提,你管得着吗?”
黎臻:……
难得属于他们两个的温存,他却不得不听沉凝一本正经地讲政事。
“上次北疆铩羽,他一直耿耿于怀。眼下宋氏既除,朝内渐趋稳定,他也走得开了。”
“他说想去戍边,去守着他父亲战死的地方。我已经答应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手有意无意地在他身上划拉。
有时在上面,有时在下面。
痒痒的,麻麻的。
他不说话,她抬着眼睛看他。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黎臻生无可恋:“你都答应了,还听什么意见……”
“你若是赞同,就夸夸我。你若是反对,就生气给我看。”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掌在他胸膛上摩挲。
“快,让我看看你无能狂怒的样子。”
黎臻:…………
过去很多年,从来都是他主动。
哪怕在床上,都像敌人一样,充斥着憎恨与对抗。
如今她学会撩拨人了,他还真有点受不住……
他翻了个身,把她按在身下。
她的手腕被他捉在手中,双腿被他的膝盖顶得分开。
威胁一样地,他俯下身子去咬她的耳垂。
两个人的胸膛贴到了一起。
他说:“念念叨叨总提别的男人,陛下,臣可是真生气了。”
炽热的呼吸在她耳边缭绕。
“只是臣的怒火,陛下承受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