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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甄今天起的有些晚了,早饭也没有吃几口。
小姐。小丫头卉儿打起帘子,说:这桃儿洗好了,你快尝尝。
秦玉甄云鬟半整,懒懒散散地躺在榻上,放那吧,现在又不想吃了。
卉儿:我的小姐呀,你看你,刚梳的头发,又乱了。
秦玉甄白了她一眼,伸手抿了抿头发,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又不出门。
卉儿赶紧找梳子,小姐,老爷不是说了吗,算着日子,姑爷好像就这两天到,你说万一姑爷来了,老爷叫你去见客,你要这个模样去了,那老爷还不叫人打死我呀。
秦玉甄扭过身子,什么姑爷,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就这样上赶着叫人家去了,还知不知道羞了。
卉儿道:谁说八字还没有一撇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和那个容公子早就被指腹为婚的,这是天注定的姻缘,早叫晚叫又有什么差别。
什么天注定的姻缘,都没见人长什么样呢,要是本小姐看不上,就算是玉帝下凡也没用,等人来了,你可别乱叫,否则,看我不撕你的嘴。
卉儿没办法,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十里青松,一江流水。
进城没多久,日头也渐渐偏西了。
秦府正门前,有人远远看见了一行车马过来,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的人立马高喊着:快去禀报老爷,堂少爷他们回来了。一边几个人赶紧奔了过来。
秦天望最先下了马。后面一匹青骢马,马背上是一个眉清目秀身穿锦缎长衫的年轻公子,这人气质淡雅随性,虽然衣着不是很华贵,但看上去斯斯斯文文天然一段风韵。
几个仆役机灵又有眼色,立马赶着上来行礼。
见过容少爷。
见过容公子。
陈青醁翻身下了马后,朝他们微微点了点头。
堂少爷,容公子,老爷等你们几天了,今天早上才念叨着大概快了,果不其然,这不就回来了。
去禀报老爷了没有?秦天望问。
去了去了,老爷大概已经知晓了。
一行人才踏进前院,秦府已经得到消息的丫鬟婆子小厮就四面八方争着跑来观看了。
你们快看,快看,那个,就是那个。
让开点,我瞧瞧,啊哟,咱们府上的新姑爷长得可真俊。
是吗是吗?让我也看看!
哎哟喂,你们别挤啊,我的脚
一群丫鬟在假山后挤成了一团。
看到这架势,本来还想好好看看这庭院的陈青醁只好收回目光,换上了一本正经的表情。
第4章 第一次见面
秦家老爷秦仲崑这时已经在厅里等候了。
秦天望进门后就去秦老爷跟前行了一个礼,伯父。
秦老爷点点头,然后看向陈青醁,这位定是
陈青醁上前做了一揖,晚生容醴,拜见世伯。
秦仲崑呵呵笑道:贤侄少礼,你们路上辛劳,先坐。
陈青醁直起身,秦仲崑便开始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时间过的真快,想当初我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刚刚学走路的小童,没想到一晃不久,你就长这么大了。
秦老爷回忆起往事,声音就不觉带了点哽涩。
秦天望站在一旁,对陈青醁使了使眼色。
等秦老爷稍稍平静了一点,陈青醁这才开口说道:家父生前也时常念叨起伯父,只是山长水远,总不能见上一面,这也成了家父毕生的遗憾。
秦仲崑深深叹了一口气,眼角都带出点泪来,世事难料,谁知道你父亲竟一病去了,要不是今年派人去这趟京城,我还不知道我这个老兄弟已经撒手人寰了。
他自顾自的感怀了一番后,又问道:你父亲过世后,你一个人在京城独自生活,怎么也不早些过来找我。
陈青醁说道:晚生先是有孝在身不便远行,后来服满后又要处理家中事宜,所以总没有时间来。
秦仲崑点点头,说:这倒也是,你一个人,家里处处也要亲自去打点。
说完,秦老爷又接着问了些家事,这些都是秦天望早和她对证好的,所以陈青醁回答起来自然滴水不漏。
气氛稍微轻松了一些后,秦老爷想起了什么,问:可有在念书?你考功名的事怎样了?我记得你六岁从师上学,十五岁时便补入廪生名额的。
那个容醴后来人都下落不明了,这科考之事肯定是没有以后了。
陈青醁想了一会,说:说来惭愧,晚生自从补入禀生后,父亲便渐渐病重,加上各种杂事缠身,所以学业就一直没有什么大的进展
话没说完,秦老爷已经心领神会了,这没什么,这功名之事本就没那么容易,你年纪轻轻,以后有的是机会,这贇州城里,我认识的大儒倒还是有几位的,你这几天休息好,改天我带你去拜访拜访他们,以后多少对你能有些帮助的。
什么意思?
秦天望抬起头,和陈青醁对视了一眼。
当年你父亲在时,便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你家世代腐书网,入仕做官才是正途,虽然你和甄儿有庚帖媒妁之约,但我也不能耽误了你,算起来你们明年四月份才正式成亲,剩下这大半年的时间,你自可以好好用功读书,有了他们的指点,将来也好考个功名出来。
读书科考?!
这下不但秦天望急了,就连在门外头站着的冯老四也急了,这陈青醁虽然打小聪颖,杂七杂八的书也看了不少,胡说八道起来也头头是道,但是真要和那些大儒正儿八经讨论什么狗屁书画诗词经史子集,一次两次大概还能应付,但时间一长,那肯定得露馅。
两人正急得火烧火燎,现在就是临时抱佛脚也不灵了,百密一疏,当初怎么没想到这上面来呢。
陈青醁想了一会儿,站了起来道:世伯的好意,晚生心领了,只不过这事却不太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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