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 第30节(2 / 2)
“那是怎么知道位置的?”
“看地图。”
“可地图是我在看啊。”
“我也看了。”
宋一媛想了想,有点不确定的问:“就刚刚那一会儿?”
“嗯。”
“你就记住这张地图了吗?”
“大概。”
“所以我可以不用看地图了吗?”
“可以。”
宋一媛有些不可置信,“你记忆力这么好?”
禹毅:“图纸看惯了,这方面记得快一点。”
宋一媛“哇”了一声,“好酷。”
禹毅耳朵红了红,觉得这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他受不了宋一媛的眼神,总觉得夸张。
宋一媛现在怎么看禹毅都是帅的,她凑到他面前,坦荡荡:“要亲。”眼睛亮亮的。
禹毅看了看周围,眼神闪了闪,快速亲她一下。
宋一媛抿唇,笑嘻嘻:“我是一个方向感不好的人,以后你要好好牵着我,别把我弄丢了。”宋一媛说这话其实很有深意,禹毅没听出来,只是点头,“嗯。”
等饭菜的时候,宋一媛这一天说了太多话,又逛了太多地方,有点累,就趴在桌上发呆。
禹毅就看着她。
宋一媛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习惯禹毅的目光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习惯他话少的,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习惯两个人就这样无话可说但又没有什么不自在的。
她好像不必去猜禹毅在想什么,也不必去猜禹毅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很简单,又很直接,即便偶尔“曲折”一下,宋一媛也能马上从他的眼睛里知道他的真实想法——通常只有在他害羞的时候才会“曲折”,这使他可爱。
宋一媛很肯定禹毅是喜欢她的。但这喜欢到了哪一步,她不确定。
往深了想,太深,她不信;往浅了说,太浅,和禹毅平常的表现不符,她也不信。
大概是喜欢朝爱过渡,所以总是一会儿浓烈,一会儿冷淡?
宋一媛扭过头来看他,两个人目光对上。宋一媛眨眨眼,禹毅垂下眼去。
宋一媛笑:这时候就很爱她了。
你曾经执着地爱过一个女生没关系,现在也有点儿念念不忘也没关系,我宋一媛是谁?
我要你心里再也放不下其他任何一个女生,没有白月光,没有朱砂痣。你不需要动,这是我要努力的事。
禹毅一直被宋一媛盯着,盯的时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长,禹毅如坐针毡,只好装着镇定看她:“怎么了?”
宋一媛双手撑着头,眼里嘴上都是笑意,还有一点点爱慕:“看我老公啊。”
禹毅心头一窒,差点儿喘不过气来。
宋一媛还是笑眯眯看着他,目光柔柔的、亮亮的,又美又可爱,禹毅受不住,心怦怦跳,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脸色却越来越冷,嘴也抿成一条直线。
“又帅又可爱。”宋一媛伸过身体,隔着一张桌子,啾咪一下。
禹毅耳朵通红,看了看周围,严肃得很:“不要闹。”
“日常表达爱意。”宋一媛摊手。
禹毅没法接。
禹毅甚至不知道这顿饭是怎么结束的。他只知道有些东西好像不一样了,今天媳妇儿好闹,他受不住。
就是那种觉得不能来了,再来心脏就要崩了,结果下一次来的时候,又甘之如饴地去受住,飘飘然不知今夕何夕。
两个人甜滋滋回酒店,看了看时间,到了写第三封信的时候了。
于是一个人坐一张桌子,在同一间房间写信。
宋一媛的第三封信
禹毅:
我一直觉得人的生命所得是有定数的。吃的饭,睡的觉,获得的快乐,感受的痛苦,爱人的力气,被爱的浓度,统统都有一个数字规定,用完了就没有了,所有的用完了人就该死了。因个人选择将其消耗的对象数量和用量大小,形成了种种不同的人。
我就成了这种人。
我原本以为我爱沈风柏花光了这辈子爱人的所有力气,余生再也消耗不起。
却不知道原来老天给了比我想象多许多的爱,好像还能再爱一个人。
我在某本书上看到:“懂一个人是真的要花五百顿饭,五百瓶酒,五百个日夜,去一点点接近的。因此可以说懂一个人是要付出‘生命’的。”
我要花我的生命去懂某个人爱某个人了,他做好准备了吗?
宋一媛写得很快,写完最后一句话抬头看禹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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