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弃公子 第104节(2 / 2)
忍不住哀叹长气,深以为憾,早知今日就不该让他去行那险事!
他这样的高度成了堕仙,往后群仙只怕会纷纷效仿……
如此一来,仙界才是万劫不复!
遇见他始料未及,龙子根本不等胭脂反应便马上将她带下九重天。
地上忽起震动,地龙翻起,东海水翻腾如海啸。
龙子见此景忙抓住胭脂,迎着风浪跳进去,一进东海二人便被海水拍打分不清方向。
水流越发湍急,如同张开血盆大口的猛兽,稍有不慎就可能葬送在东海,龙子化成龙形,伸手探爪,一旁已不见了胭脂!
胭脂被翻涌的波涛打得晕头转向,只觉被人拦腰抱住,在海水中往后极速拖去,避开海啸山崩便下了深海而去。
深海比之上头平静许多,胭脂反应过来时已离龙子十万八千里之外,此人法力太过可怖,吓得她忙挣扎起来,身后的人纹丝不动,抓住她的手慢慢和她十指紧扣。
胭脂看着那手,和衣袖的清简纹路,心中波澜迭起,她慢慢回头,只见身后的人一如既往的眉眼清隽,额间一道暗红堕仙纹,半仙半魔,似正似邪。
那人似笑非笑,轻启薄唇浅声道:“夫子,阿容盼你许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卖肾雷,么么哒~
今天三弃完结啦,~(≧▽≦)/~ 我想写的都已经写完了,接下来还有番外,就是答应给你们的小甜饼,等我想一些真的很甜的,会再把甜番补给你们, 接下去我要回去抓虫子,我已经忍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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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番外一
“老朽已经修了六百余年, 这熊生唯愿见一见帝仙,当初若不是帝仙指点一二,老朽早已不知身在何处。”
“伯伯, 你长得像熊又像猫也就算了,怎么记性还不好?
都和你说了百八十遍了,九重天那位已经落下来了,以我看来还是不要修什么仙道了, 连帝仙都仙不仙魔不魔的,咱们这些又有什么必要修仙?”
“你这是年纪少不晓事,凡在上者所行之事皆非我们所能测度, 帝仙堕出仙门,自有他的用意,这天下怨气皆集他身,不知渡了多少孤魂野鬼, 就连黄泉路都给那些投胎的鬼魂踏平了, 听上头说, 除了性子比以往稍稍不稳当些, 倒也没什么妨碍。”
“怎么没有妨碍,若是帝仙入了魔道怎么办,覆巢之下, 焉有完卵, 倒不如早早弃仙入魔来得安全!”
“九重天十有八九瞒了大消息,我们这些散仙自来不得看重,到时死在前头的必是我们!”
胭脂站在远处山头听着, 不由忧心忡忡,怀里的小龙也被吵醒了,见不到自己的娘亲又开始泪眼朦胧。
胭脂忙摸了摸他的头,“等他气消了,我就想办法把你送回去还给你爹爹娘亲,还有你的祖父,乖,不哭了……”
小龙呜咽一声,将脑袋趴在胭脂胳膊上耷拉着眼,时不时呜一声,可怜得很。
胭脂捏了捏他软嫩嫩的小龙角,只觉虚得很。
她其实夸下了海口,她如今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叶容那时性子不稳定,她心中恨苦他,说话自然是不好听的,可不就成了点火小能手……
惹怒得他将东海的水搅得天翻地覆,整个东海险些付之一炬,龙子都差点被他磨死在海里,若不是顾梦里被仙官带下的及时,说得个中原由,恐怕东海已经被山填平了去。
胭脂又看了眼怀里的小龙,真没有想到那个姑嵩竟不是仙,这一步步分明就是要将他拉下,这千万年的道行一朝散尽,成了堕仙永生永世都不可能再重返仙道。
她一想到这些心中就极为难受,到底是自己害了他。
胭脂不由也耷拉着眉眼,抱着怀里的沉甸甸的小龙,慢吞吞往半山腰走去,漫山遍野的花丛绵延而去,便到了他们住的地方。
自从他将自己和小龙带到这处便离开了,好几日都没有音信,也不知去了何处?
胭脂推开篱笆走进去,却听见后头衣摆佛过花丛的细微声响,她转头一看,他果然回来了。
只是……满身是血,连眉眼间都沾染了血迹,衬得眉间那堕仙纹越发鲜红,连眼眸都隐隐泛着鲜红的血光,鲜血顺着修长的手指一滴滴落下,落在盛开的野草花上越发刺眼。
小龙被他满身的煞气吓得不轻,躲在胭脂胳膊肘里瑟瑟发抖,他不过才五岁的孩子,之前被叶容吓回了原型,到如今都变不回去,现下见了他更是不敢看他。
胭脂看着他心下发沉,山里那散仙到底是说错了,成了堕仙又如何会有为仙者的慈悲心肠,执念太深难免偏激,又如何会处处顾忌?
他入魔道是早晚的事……
叶容自远处山花浪漫中一步步走来,近到她跟前时,胭脂都不敢抬头看他,他这副模样实在太可怕,早已没了为仙时的沉穆清雅,她甚至觉得他下一刻就会杀了自己……
叶容眉眼沾了血,衬得肤色皙白干净,容色越发出挑惑人,突然伸出手摸上她的脸,浅声道:“夫子,这么久不见,连看看阿容都不愿意吗?”
胭脂只觉面上一片湿意,鼻尖传来淡淡的血腥味,轻抬眼睫便对上他的眼,忍不住心头一颤,他的眼眸红得像是要滴血,看着就瘆得慌。
她微微蹙眉忍不住别开眼,不发一言。
叶容轻笑一声,手慢慢下移,放在了小龙的头上,微微捏了捏小龙角,小小的龙角一下子就染上了血,小龙在胭脂怀里抖成了只鹌鹑。
叶容轻飘飘看了眼胭脂,才往屋里走去。
胭脂站了许久,忙将吓坏了的小龙抱到隔壁的屋里,又去外头接了一盆清水端进屋里,便见他坐在暗处静静看着自己。
胭脂犹豫许久,才轻声道:“我替你擦洗一下……”
她默站了许久也不见他回应,又被他看得极为不自在,便硬着头皮走到他跟前,将水盆放在桌案上,拎干了湿布,正要伸手替他擦,却又不知该从何着手。
他们如今算不上熟悉,可以说是非常陌生,她甚至不敢碰他一下,他们最后闹得那般不好看,便是知道是个误会,她那些伤人的话也不可能装作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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