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差的一届魔教教主 第43节(1 / 2)
“跑——!”
骆阳牵起陈云卿往外跑,可陈云卿手上的听妖铃紧紧地附在阴阳招幡上,而那招幡又被一道铁链锁住,轻易不能被带走。
孙擎风跑到洞口,将将松了口气,不料阴风直冲过来,撞在洞口上方,巨大的石块纷落如雨,顷刻间就把洞口给堵上了。
金麟儿怀里的夜明珠掉了出来,滚向来时路,他回首望去,只见陈云卿还倒在地上,因听妖铃失控猛震,他无法解开手腕上那不知什么材质织就的系带,根本不能逃跑,骆阳则站在他身旁,挥动双刀挡住落石。
“大哥你先跑,别管我!”
金麟儿掰开孙擎风的手,跑向陈云卿。
孙擎风试图以内劲冲开落石,但他只用了两成功力,就已震得山洞摇晃的更加剧烈。
他知道这整座山都已经被挖空,自己只要打开了一个缺口,必定会引得整座山轰然崩塌,绝不可用强,便跑回金麟儿身边,抓住阴阳招幡,道:“洞口已被堵住,跑不了了。”
金麟儿:“你我合力,劈开一个缺口不成问题。”
孙擎风:“若真如此,整座山都会崩塌。”
金麟儿:“试试!要死一起死,没什么可怕的。”
孙擎风挥起一掌,劈开地上的铁链:“死不可怕,我只怕死后鬼煞破体而出,而这大阵中的鬼煞同样会溢出,届时必定生灵涂炭,须得先想个法子制住它们。”
金麟儿:“用招幡把它们吸走?”
“死不了!”在金麟儿的帮助下,陈云卿终于解开听妖铃,掐起指诀,引出体内灵气,在周身形成一个常人肉眼不可见的椭圆形气罩,成功阻挡落石,转而朝骆阳喊,“师哥,将灵气化形,聚成气罩!”
骆阳被碎石砸得满脸血,怒道:“哪里学的?不会!”
“昆仑坛送来的书里学的,谁叫你练功时总躲懒睡觉。”陈云卿无奈,只得强行扩大气罩罩住四人,带他们跑到一处尚算稳固的角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孙兄、麟儿,你两人武功超群,尽力打出一个缺口,我用灵气罩护住你们,不能坚持多久,但生死有命,只能放手一搏。”
金麟儿:“云卿大哥,你会不会用招幡收鬼?”
陈云卿:“不会,只能试试。”
孙擎风同金麟儿相视一眼,道:“那就试试。”
两人同时运功,使出《金影掌》中最刚猛的一式“横扫八荒”。
但见两团巨大的赤金色的真气从他们掌心涌出,猛力撞上石壁。
轰隆一声巨响,石壁被冲破,露出一个缺口,所有人一涌而出,撒足狂奔。
本就摇摇欲坠的高山忽然间在最下方缺了一个口,果然朝着缺口所在的方向整个倾塌。
乱石四溅,短短片刻间,已经砸伤了四五个人。
骆阳:“这山倒塌太快,我们跑不出去!将所有人的灵气聚在你身上,能否挡住落石?”
陈云卿:“我又不是神仙!灵气太少,做不到。”
九重镇魂大阵已破,不止山体崩塌,连同着大阵里所汇聚的阴阳之气都在乱窜。
阳气四散,并不会伤人,但阴气极凶猛,不过多时便聚集在起来,形成了一条肉眼可见的墨黑巨蛇,直奔孙擎风胸口。
孙擎风体内鬼煞躁动不安。
他跪倒在地,把手中阴阳招幡丢给陈云卿:“我在此阻挡鬼煞,你带麟儿跑,施法将鬼煞收入招幡。不行也得行,否则就来不及了!”
金麟儿扑倒在孙擎风身上,想要护住他,被巨石砸中脑袋,鲜血洒了孙擎风满脸,眼泪夺眶而出:“大哥,我不要你死!”
陈云卿试了好几次,根本不知如何使用招幡。
孙擎风用手掌按住金麟儿脑袋上的伤口,把他推开:“快滚开,不许哭!”
金麟儿发疯似的大喊:“不许死!大哥,求你不要丢下我。”
孙擎风双目通红:“别再哭了,见你难过,我比死还难受。麟儿,看着我,听我说,我已经活够了,若能死而不伤及无辜,简直是一种解脱,我唯独放心不下你,答应我,你要替我活下去。”
金麟儿:“我不!你若死了,我就不活……”
孙擎风用手掌着金麟儿后脑,把他推向自己,用力地吻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说那些令自己痛心的话。
两人唇舌交缠,心意相通,刹那如同千年。
孙擎风再度推开金麟儿:“快走,大哥爱你。”
金麟儿瞬间泪崩,从孙擎风身上爬起来,转而面向崩塌中的高山,运起内功,无师自通地调动起体内封存着的金印,双眉间的两瓣金色印记发出无比要目的光彩,缓缓挥动双手。
他回首泪眼婆娑地望向孙擎风,露出一个笑容,道:“大哥,我也爱你。”
孙擎风:“你不能这样做!”
金麟儿调动了整个金印中的力量,对着巨大的向众人压下的山石,使出一招“横扫八荒”。
陈云卿嘴里念念有词,衣袍无风自动,举起阴阳招幡,却并不是对着孙擎风,而是对准了奔向孙擎风的那条阴气巨蛇,大喊:“着!”
一时间,金光延绵数十里,山石撞上金光真气,瞬间化作齑粉狂喷,黑色巨蛇被阴阳招幡吸入,在半空中不甘地狂舞哭嚎,阵阵阴风如刀,鬼哭声声,散落的尘土埋没了所有人。
待到尘埃落定,天地间一片寂寂。
不知过了多久,骆阳挣扎着从土堆里爬出,用手挖开尘土碎石,救出陈云卿,两人又合力救出其他人。
陈云卿见众人虽都受了伤,但无人丧命,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终于松了一口气,转而跪在地上,把紧紧相拥的金麟儿和孙擎风分开。
骆阳探过两人脉门,面色沉凝,道:“云弟,你来试试。”
陈云卿把手伸到金麟儿脉门上,长舒一口气,道:“麟儿没事,使用真气过度,太过疲累罢了。”继而扣住孙擎风的脉门,却面色忽变,“孙兄怎会……脉象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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