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六零种大米 第25节(2 / 2)
本来她就担心被取笑,果不其然……讨厌鬼!
陆淮被逗得眯着眼睛哈哈直笑,笑了好一会儿他才插着腰揉了揉柳三月的脑袋,这就是身高的优势,他只要想,柳三月基本就躲不过他的大手。
“你真是太逗了,好了好了,我不笑你了。”说着他打量了眼柳三月白花花的两只腿腕子,收了笑指着柳三月的腿说:“赶紧把你裤腿放下来,这么卷着被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一会儿大部队就该下工了,他们这里是路口,人来人往的,小姑娘的脚脖子又这么白,到时候被那些大老粗看光了他多吃亏。
“我怕溅泥。”柳三月无辜的说,她穿的是长裤,锄地的时候泥巴乱飞,溅裤子上太难洗了。
陆淮皱眉,怎么这么不听话,为了不溅泥就是叫人家看腿脖子了啊,这是什么谬论。他直接蹲了下来,把手里的破锄头扔去一边,低头将柳三月的两条裤腿整整齐齐的撸了下来。
撸完满意的在柳三月小腿肚子上拍了拍,“小姑娘家家的,就该像这样收拾的立整一些,刚刚露胳膊露腿,乱七八糟的像个什么样子。一会儿别又给撸起来啊,回头溅了泥点子我给你洗。”
柳三月面上一红,僵硬的收回自己的腿,撇过头低低骂了句:“神经病!”
然后匆匆跑到另一边吭哧吭哧锄地去了。
不大的菜园子虽然荒废了挺久,但是没被人踩过,大家在小院儿里走路的时候都会刻意避开菜园子,所以里头的土不是特别夯实,锄起来不算太费劲。
柳三月锄了几下,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就是锄的有点儿歪,像垂死挣扎的蚯蚓,陆淮抱臂在一旁看了两眼柳三月笨拙的动作,抿唇暗笑。
他以拳抵唇咳了咳,笑着说:“我来弄吧,咱们就今儿早上吃了点东西,我有点儿饿了,你去做饭去。”
柳三月停下锄头,捶了捶腰,陆淮不说还好,一说她也觉得饿的不行,中午什么也没吃,还爬了那么高的山,不饿才怪。
可是这会儿四点都不到呢,这顿吃了算中饭还是算晚饭?
想了想,柳三月说:“行,那我炒蛋炒饭吧,你少吃点儿,填吧填吧就得,免得一会儿晚饭又吃不下了。”
“嗯,知道了。”顿了顿,陆淮笑看了柳三月一眼,“这种时候我就特别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柳三月下意识反问道,她以为陆淮是想自夸,说些什么羡慕你身边有个能干的我什么的。
“羡慕你胃口好,消化好,这会儿可以敞开了吃,就算吃撑了,到了一会儿晚饭的时候,准已经消化的又能吃的下了。”
……这孙子……欠揍!
柳三月对着陆淮的大长腿就是一脚,“锄个地看把你给能的,显得你会说话是不是?我今儿踹哭你我。”
陆淮不闪不避,任柳三月踹了一脚,在他裤腿上留下一个泥脚印,反正柳三月小胳膊小腿儿,踹也踹不疼。
他笑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举手投降,“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这回我是真的不说了,你快去做饭吧。”
柳三月瞪了陆淮一眼,哼了一声,气哼哼走了,这人哪哪都好,就是嘴皮子太贫了,每回她一有点儿歪心思,准能被气的清醒过来,就这破嘴,准是一辈子的单身狗。
柳三月去厨房后,陆淮乐颠颠的独自锄地,他是故意把柳三月支去做饭的,锄地太累了,不是女孩子能干的活儿,他自己一个人就够了,相比起来,还不如让柳三月去做饭。
柳三月炒了两盘蛋炒饭,炒好时,陆淮已将菜地大致锄了一遍,等会儿吃完了再锄一遍,就可以撒菜籽了。
匆匆吃完了饭,柳三月把菜籽拿了出来,一包一包的告诉陆淮都是些什么菜的菜籽,千万别弄混洒一陇地里去了。
里头还有回头出苗了需要搭架子的豆角、黄瓜这种,就得种在菜地边缘,这样搭架子方便。
交代好后,柳三月不放心,又让陆淮复述了一遍,浪费种子事小,种错了耽误事儿却是顶顶麻烦的。
确认陆淮复述的没问题之后,柳三月放陆淮去撒种子,自己则把锅和碗筷给洗了,洗完想着去给陆淮搭把手,不过瞧着屋里有些乱,便把几个屋都给收拾了一遍。
他们都是刚来没几天,真是被每天的农活儿弄的焦头烂额,谁也没想着给屋里打扫下卫生。
先是把堂屋给打扫了,又把她和林铭的房间给整理了一下,特别是她自己的柜子,里头分门别类摆放整齐后,柳三月变出一把铜锁给锁上了,免得哪天被别人偷偷翻动发现点儿什么。
回头林铭要是问,她就说昨天在城里买的锁吧。
这边屋子收拾好后,柳三月想着反正收拾一间屋也是收拾,收拾两间屋也是收拾,干脆顺手把陆淮和唐平那个屋也给收拾了。
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总不能去碰他们的柜子,所以无非就是扫扫地,拿着抹布四处擦一擦。
两人的小床,陆淮的床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床单也拉的平平整整,再看唐平的床,乱七八糟跟猪窝似的,床单都皱巴到一坨去了,露出了底下的棉絮,被子也是窝成一坨。
乱的柳三月根本看不下去,这也太不讲究了,都这样了,还能睡人吗?
柳三月手痒,随手就给唐平收拾起床铺来。
得先把床单铺好,可是床上有被子和枕头,铺起来不方便,柳三月便把唐平的被子和枕头先抱到了陆淮的床上。
正铺着呢,就听院子里陆淮“三月,三月”的喊她。
又不是多熟,喊的倒挺亲热,谁同意了?臭不要脸。
柳三月别别扭扭犯了个白眼,一边扯床单一边扯着嗓门儿大吼:“喊我干什么?”
陆淮是想问柳三月,种子撒完了,要不要现在就浇水,却听到柳三月的声音是从他和唐平的屋子里传出来的,当下纳闷,三月没事去他和唐平屋子干嘛。
拍了拍身上的灰,陆淮朝里屋走去,进去一看,好家伙,差点儿没气死。
“你干嘛呢?”陆淮黑着脸,一字一句怒问道,声音里唰唰直冒冰渣子。
柳三月忙着铺床,也没看陆淮一眼,且也没有听出陆淮的不高兴,自觉自己很勤快很贤惠,一边前前后后扯床单,一边说道:“我给你们收拾屋子呢,唐平床乱的跟猪窝似的,那么大的人了,一点儿也不讲究,真不知道他夜里怎么睡的,还是你比较讲究,床收拾的真立整。”
……他曾经也以为这是个优点,他跟那些糙汉子是不一样的,他是活的有情调的男人……
可是现在,他觉得他宁愿活的糙一些,没人跟他说过得太讲究是会吃亏的啊,这大概就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陆淮觉得他简直都快被柳三月气炸了,就这么闲着没事儿干吗,当下上前一把就将柳三月给扯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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