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就不讲理重生 第33节(2 / 2)
太子妃为人单纯, 这二人便一搭一唱的将药哄骗给她,这还是柳思第一次真的为柳不言做事,事后总是惴惴不安,整个人亦更加阴郁,本来这事儿告一段落,柳思只要安安分分,柳不言亦不会多说什么,她还是柳家的大小姐。
可苍沐瑶大婚,伍舟的忽然亲近与拜访又让柳不言起了疑心,加上太子的毒迟迟不发,竟一怒之下将柳思送给了匈奴人,何为送?便如同个玩物,素来以才女自居的高傲姑娘如何能受得住,那些匈奴人哪里是把女人当人的,当夜便侮辱了她的身子。
柳思也算个人物,未曾同旁的女子一般要死要活,而是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两日后偶遇太子来抓人,赶紧抓住了太子的衣袖。
自己给太子下毒,深陷囫囵又被太子救出来,温柔的男人那一个笑容便让柳思无比的后悔,“我想救他,这是我的罪孽,我求不了谁的原谅,这条命便是太子殿下的,倘若这毒要用我的心头血,我亦毫无怨言。”
苍沐瑶僵硬的如同一个石柱,她未曾想过里头还有柳思的一份,“你,是跟我苍家人过不去是不是?毒我不成,还要毒我兄长?!”
柳思闭着眼,似乎无论她做什么都全盘接受,可人命关天的事情岂是几句话可以骂出来说清楚的,“缘何会有你这样心狠手辣的人,用你的心头血救太子,你配吗?”
柳思不语,若是可以头已经垂到了尘埃里。
“你滚,既然南诏可能会有解药,我便派人去南诏寻,你给我滚!”苍沐瑶难以置信自己居然将杀人凶手在太子身边放了那么许久,皇兄若是死了,那还真是她的错了。
柳思闻言抬起头,古井般的眸子里带着乞求,“殿下,不,我想照顾他,如今我已经是柳家的弃子,从他们将我送给匈奴人开始,柳家便不再是我家了,请您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求求您,殿下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让我离开太子身边,求您了。”
“你让我恶心。”苍沐瑶抬手,掀开了帘子,“来人!”
话音刚落就听一声轻轻的“沐瑶?”从床畔传来,苍沐瑶的动作一滞,忘了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一个箭步冲到太子身边。
“皇兄。”苍沐瑶算上今日已经足有五日没有同太子说过话了,每次来都在昏迷,她真怕哪一天看见的就不再只是昏迷的太子。
苍弈未语先笑,“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过来我看看。”
冰凉的大掌贴上了苍沐瑶的脸,他又道,“黑了,沈煜这样照顾不好你,我可要找他算账了。”
“皇兄,他对我很好。”苍沐瑶憋着泪,双手捧起了他的手,想渡给他一些温度,可惜皆是徒然。
苍弈反手捏了捏她的掌心,“是吗?当真不让?”
“不必,我自会收拾他。”
“那你也不要管我,柳思是我允了照顾我的人,你和沈煜要上战场打回长安,大业的未来皆在你们的手上,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柳思的事情我也已经知晓,倘若南诏确实有一线生机,为兄想去。”
这声音温柔的像水,听在耳朵里却仿佛是刀割,苍沐瑶将手从他的手上抽出来,“南诏那么危险,柳思一个弱女子,她还曾下毒毒过你,皇兄你是病傻了吗?!”
“沐瑶。”他颇为无奈的唤了声,“总比在这里等死要强吧,你们要北上,我的身体只会拖累你们,且这天下那么大,为兄一辈子却只在长安城困着,临了兴许是要死了,都未曾看过一眼大好河山,你就了却了为兄这个念想吧。”
“那谁还我皇兄!?”苍沐瑶捂住口鼻,哭出了声,泪水花了眼眶,亦松了口。
苍弈多了解这个妹妹,嘴硬心软像他们苍家人,这便是同意了,“傻孩子,沈煜会代替为兄照顾好你,为兄很放心。”
“他与你怎么一样!”苍沐瑶站起了身往后退,她做不出这个决定,让太子留下也许能再活一阵子,她还能见着,摸到,可若是让他们走,一走她就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后退的脚步被人拦住,坚挺的男人自她的身后将她环住,苍沐瑶反身抓起了男人的衣领,“沈煜你不是说是柳思救了太子!那你知不知道是她给太子下毒!我不同意让她带着太子走,监卫处那么多能人,定然有人能去求来解药,对不对?”
沈煜还是那张冷脸,纹丝不动的看她崩溃,“南诏不安分,殿下只身一人确实不妥,既如此,那便由伍舟留下护送您入南诏,柳思贴身照料,仇老将军在此坐镇。”
“伍舟领命。”
“柳思领命。”
“这……伍舟不跟你去万一……”苍弈道。
苍沐瑶则松开了男人的领子,“好,我会代替伍舟辅佐好你。”
“你们!”苍弈想坐起身来,奈何手上没什么力气,一下子便倒了下去,柳思赶紧起身去扶,“我这一条命何须你们留下一个将军来,万一西北出了什么事情,沐瑶哪里能这样冒险?”
沈煜的理智对谁都一样的绝情,沙哑的声音说道,“那便请太子早日康复,同伍舟一道回来。”
一锤定音,太阳升起时,大军拔营便走向了两个方向,伍舟带着一小批精锐直接出了城往南诏去,而沈煜则和苍沐瑶一人一骑带领大军往西北进发。
从最南边到最北边,路途的艰难可想而知,大业城内不可能有支援,这一支大军定然是要自给自足的,他们拖不得,唯有加快速度速战速决方能博得胜利。
疾驰的马蹄通常一跑就是一个日夜,苍沐瑶的手上、腿上皆磨破了皮,无悔被留在太子身边,上药的活都给沈煜包了,大帐里一烛双影,苍沐瑶怎么肯让沈煜动手。
“你放着,我自己会上药。”苍沐瑶连铠甲都愿意脱,身上几日未曾洗澡早就有了一股子味儿,这要是脱下她没勇气再网上穿。
沈煜倒是习惯,已经歇下了铠甲,一身布衣浑然不怕冷,“你今日再拖着,待真的到了北边,衣服和肉长在了一起,我看你的腿都要削下来,快脱。”
苍沐瑶往后退,使劲儿的摇头,“布怎么可能和衣服长在一起,你别唬我,我就这样睡,明日还要赶路,别折腾了。”
“快一些,今日我不会再让你糊弄过去了,倘若你自己不好好脱,我便帮你了。”沈煜不耐的拎着帕子,壮硕的身躯堵在了大帐门口。
“别,我自己脱,真的,一会儿就脱,我是这样怕痛的人吗?那肯定不是啊!放心罢,本宫不骗人。”苍沐瑶信誓旦旦,朝他点头示意。
沈煜冷笑,“这里有你用了两天,我今天还会相信?别逼我动手。”
“我真的……啊!”苍沐瑶还想找借口就看到沈煜往她走来,“你别过来,别过来!”
男人不为所动,大帐名叫大帐其实就是几步路,沈煜几乎是一抬手就能把人抓住,他单手扶住了苍沐瑶的腰,另一只手则迅速抓住了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将人禁锢在了床榻上。
“沈煜!你是流氓吗?!非礼啊!”苍沐瑶的手动不了,只能踢着她的小腿,怎奈沈煜一身布衣都仿佛有金钟罩铁布衫一样,根本打不动。
“嘘,你再胡说八道,我不介意就按照你说的来,反正你是我的妻,怎么样都可以。”沈煜嘴上说着,视线却放在了她的裤子上,铠甲的缝隙里已经渗出了深黑色的血迹,里头的伤势恐怕不容乐观,这女人的固执当真令人惊叹。
苍沐瑶瞪大了眼睛,这人竟如此不要脸面!“这是军营!”
“所以呢?有什么不一样?”沈煜似笑非笑的压低身子,“就算这是在西北戈壁,没有帐篷,唯有皇天后土,又如何呢?”
面色通红,她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这个场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金黄色的沙砾流淌,而这个男人拥着自己,“疯子!”
“嗯?怎么疯了,你想到什么了?”沈煜双眸紧锁她的眼瞳,嘴角晕开了笑意,“和我想的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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