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的纨绔篡位后 第7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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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几日黎云书一直在瞒着沈清容练招。

伤口处虽不会流血,但烫伤也不是小事。她走步时一牵扯到膝骨,就疼得直咬牙。

甚至有几次步子走乱了,害她磕在地上。

钻心刺骨的疼痛冲入脑中,像是有柄长剑贯穿了她的腿骨。黎云书咬牙拄剑,熬到不怎么疼了,再起来继续练。

天气渐渐回了暖。

邺京的春天来得晚,一直到了二月底,天都还是乍暖还寒的模样。

沈清容本想在邺京等到她考完,不料收到了扶松的信。

扶松不是个喜欢写信的人,沈清容展开信一看,脸色果然沉了。

黎云书凑上前去,“写了什么?”

“我可能要先赶回去。”沈清容面色不是很好,缓慢地将信折起来,“扶松说天气回暖,四哥他不慎染上了病。虽然这病症还算轻,但山中盗匪太多,我担心有人趁机作乱,恐怕不能再继续陪你。”

她点头,“什么时候走?”

“邺京过去不近,我想尽早。”

黎云书应了一声,表示理解。

两人并行许久,沈清容忽道:“还有一件事情,信上扶松说五月初九,四哥想为我补一场冠礼。”

黎云书一愣,立马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对于男子而言,二十岁生辰前后会举行冠礼。冠礼象征着成年,是男子最重要的成人仪式。

可惜,在沈清容应当举行冠礼的那日,迎接他的不是隆重的仪式,而是沈家的一纸罪状。

本该为他加冠的人命丧黄泉,连他自己也成了亡命之徒。他二十岁的生辰像是一道分水岭,彻底隔开了当年悠游自在的少年,和如今在外人面前不形于色的自己。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倒还真算是逼着他“成长”了一把。

黎云书有一瞬心酸,“我能给你什么?”

“我算过了,那一日会试应当出了榜。要是你没中榜,就替我好好吃一顿;要是中榜了,就高高兴兴地去吃一顿,也算是参加了我的冠礼。”他半开玩笑般说着,“这要求不过分吧?”

她知道这人是故作从容,沉默良久后,旋身抱了抱他,“我一直在的。”

沈清容轻笑了下,没再说话。

教了黎云书几套剑招后,他于次日动身离开。

他走得匆忙,连黎云书也不知道消息。但好在有信件可以联系,她郁闷了大半个上午后,也渐渐想开了。

可怜那些日夜堵在门口的姑娘,过了好些时日才听闻他已经离开。她们四下打听沈清容的去向,甚至有几个甚至壮着胆子来问黎云书,都被黎云书眼不见为净地拍在门外。

她也没想明白,沈清容那张脸画得平平无奇,放到人群中都认不出来,这群人究竟是看上了他哪一点?

接下来的时日,是在练剑和读书中间反复磨砺。

本来没有太大变动,直到某一日,她准备起床练剑时,楼下忽然传来了嘈杂声。

学子们一般都不会如此喧哗,黎云书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推门去看。

一眼便瞧见了被学子们围住的那人。

朱红长袍,腰缠玉带。那人气质分明非凡,偏被一顶帷帽遮住了容颜。

许是听到了楼上的动静,这人转过头来,帷帽正正好好对准她。

——是姜鸿轩。

第61章 .会试她要赢。

周遭喧闹无比,二人静对无言。

姜鸿轩打了个手势,身旁小厮立马笑道:“可巧遇上黎姑娘了,会试在即,黎姑娘当是运筹帷幄吧?”

她攥住栏杆,见小厮笑得愈发得逞,“黎姑娘怎么不说话?还记得‘床前明月光[1]’的下一句是什么吗?”

若说之前的寒暄是说笑,这一句就是□□裸的挑衅了。

她的指尖越攥越紧,红得几乎要滴血。这怨恨实在太过强烈,纵然黎云书有心掩藏,神态和动作还是暴露了内心的愤怒。

“托殿下的福,还记得。”

姜鸿轩此番私访没有告诉任何人,举子们本就大吃一惊。他们没看出黎云书和姜鸿轩的冲突,只当二人是旧相识,震惊得频频转头望她。

她气愤的模样成功取悦了姜鸿轩。这人轻呵了一声,扬声夸耀道:“黎姑娘真是好本事,连这都记得住。有这样的能力,考取会元不在话下吧?”

“......”

以往她学习只是为了求知,还从未想过是为了谁或者证明什么。

但今日,她终于体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想要掀开这人的帷帽,在他脸上狠狠扇两巴掌。

有血珠从她指尖渗出——竟是因太过用力,将指甲生生崩断了。黎云书强行平复呼吸,愤怒到极点,竟然还能牵出一个笑,“二殿下过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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