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爸[七零] 第67节(1 / 2)

加入书签

◎晏澈吓了一跳,他想不通,好端端的离什么婚?◎

晏澈在晏卫华这里好歹蹭了个半饱。

晏卫华是个勤快人,别人一天挣十个工分,他能挣二十个。

所以家里情况还算可以,加上他胆子大,敢去地里打蛇卖给泡酒的做中药的,所以每年到了夏天他的腰包都能肥一圈。

现在是秋天,正好可以享受夏天的战果,加上他刚二婚,跟田雪婵热乎劲儿还没过,所以家里伙食还不错。

吃饭的时候田雪婵一直在套晏澈的话,问他是不是跟沈玉璃吵架了。

晏澈不想家丑外扬,加上他不爱在外头碎嘴,所以只说沈玉璃不舒服,别的没提。

田雪婵可不信,晏澈是带着一身火气过来的,真当她傻呢。

不过晏澈不想提她也不勉强,等吃完了,就借口让珍珠姐妹俩在家里玩,让晏卫华送晏澈先回去了。

晏卫华正好有事跟晏澈请教,两人到了外面,走在黑漆漆的后院小路上,晏卫华挣扎了半天才开口:“大澈,那个……”

晏澈跟晏卫华差不多大,两人都是直呼其名,晏澈闻言停下:“什么事,别支支吾吾的,赶紧说。”

他心情不好,可没心思跟晏卫华在这墨迹。

晏卫华很是难为情,纠结了半天才问:“你有没有力不从心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

让他持久一点。

他真的吃不消了,田雪婵怎么那么难喂饱。

晏澈听着一愣,随即笑了,贴在他耳朵边上小声道:“明天来公社找我,我知道一个老中医,家里有虎鞭鹿鞭牛鞭和熊胆,说是他爷爷那辈留下来的,藏在了地窖里没被搜出来,也不知道灵不灵验,你准备好钱和票,什么肉票布票都弄上一些。男人尊严的事儿,得豁得出去才行。”

晏卫华没有意见,只要能让他多雄起一两个小时就好,他实在是找不到借口躲着田雪婵了。

兄弟俩在路口分开,晏卫华转身的时候想想还是提了一句:“雪婵说玉璃最近好像有点暴躁,不知道谁惹她了。你有什么事跟玉璃好好商量,人还是小姑娘,有些孩子气也是正常的。再说你都二婚的人了,要是再闹腾,到时候不知道多少人要看笑话。”

晏澈听着脚下一顿,没有回头,嗯了一声就回去了。

本来想去隔壁把爹娘留的饭菜端过去给沈玉璃,到了那边一问才知道,他娘已经过去给他和孩子做晚饭了,饭菜也带着了,因为是专门做给小产的人吃的,所以跟大家的那份不一样。

晏澈赶忙回去,发现他娘已经把饭蒸好了,菜也炒了一个,眼看着就要打鸡蛋做虾皮蛋花汤了,他急忙过来拦着:“娘,有青菜就够了,我和孩子在前面吃过了。”

尤红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媳妇身子沥沥啦啦不干净,你难道不知道?我刚进去看了眼,屋里都是染血的裤子和没洗的卫生带,你说说你,这么大个人了,不能找个盆把那些裤子什么的泡上?都干在上面了,不知道有多难搓洗。你也不要什么都指望我,你爹一到秋冬季节就关节疼,我又要照顾他,又要照顾玉璃,多少会有忙不过来的时候。可你是做人丈夫的,这点体贴都做不到?实在不行让珍珠姐妹俩找何慧凑合几天,等玉璃身体好点了再回来。”

尤红芳老早就说过何慧了,都是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该帮爹妈分担的家务要让孩子去分担,可是何慧不听,愣是养出来两个娇小姐。

饭菜不会做就算了,家里的卫生也不能收拾收拾?

将来嫁了人可怎么好!

可怜尤红芳一把老骨头,过来又要做饭又要打扫,还得给沈玉璃洗那些脏了的裤子和月经带,一个人得掰成七八份儿才够用,可把她累坏了,心里多少有些怨言。

晏澈一听,有点不高兴了,直接甩了脸子:“娘你照顾三妹这么久怎么也没见你抱怨?怎么给我做点事就这那那这的摆起功劳来了?你要是不情愿就别来,明天我去找玉璃的娘过来照顾她。你也别觉得自己可以省事了就高兴了,你要是真的不打算帮衬我和晏浒,那以后也别要我们养老!”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尤红芳要气死了,脑袋当即一阵发晕,忙扶着锅台缓了缓,等她不晕了,立马抄起铲子呼了晏澈一下子:“你以为我是来帮你的?我不过是看我那儿媳妇可怜!你可以不认我,我不能不认我儿媳妇。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等玉璃身子好了,你就是八抬大轿请我我也不来!”

尤红芳丢下铲子去了后面屋里,把沈玉璃换下来的脏裤子和月经带都装桶里拎到了井边,吭哧吭哧浣洗去了。

真是作孽,好好的一个大姑娘,头胎就没了,以后再怀也不一定能留住,得找个中医给儿媳妇好好调理调理。

尤红芳叹了口气,看着黑漆漆的院门口,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也许她真的错了,不该把两个儿子惯得这么没大没小。

这母子俩说话的声音不小,沈玉璃全都听到了耳朵里,她对这男人真的寒了心,等晏澈一进来,她就冷着脸道:“没必要喊我娘过来,等我出了月子,咱就去办离婚!”

晏澈吓了一跳,他想不通,好端端的离什么婚?

她不嫌丢人他还嫌丢人呢!

他要气死了,一脚迈进来就想跟沈玉璃理论。

沈玉璃也不理他,反正该说的说了,不管晏澈想说什么,她也只当是放屁。

晏澈在那火急火燎得不到任何回应,脑子里忽然闪过回来时在门口的那个身影,一时想岔了,没过脑子就问:“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你嫌我年纪大了,喜欢上年轻的了?所以才着急离开广播站到村里来?说吧,那人是谁?是不是今晚门口那个?看着是挺年轻的,几队的,跟你好多久了?”

什么什么什么?

沈玉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晏澈,满腔怒火在失控的边缘张牙舞爪。

可是,为了这种骗子把自己闹得恶形恶状真的值得么?

不值得。

她原以为提一句离婚会让晏澈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可她没想到这人完全没有反省自己的意思,反倒是倒打一耙,血口喷人!

沈玉璃彻底恼了,她直接下了床,沉默地走到床边的帘子后面,去小便桶那里把月经带换了下来。

随即提着那血淋淋的东西,站在晏澈面前:“你告诉我,我怎么跟别人好?嗯?你是不是觉得一个女人小产了是件无关痛痒的事?你是不是觉得我还有心思跟男人打情骂俏?我连看到你都觉得恶心,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你知道我今天去省城医院刮宫的时候叫得多惨吗?你听过晏浒杀猪吗?我连猪都不如!猪还有人抬着有人架着呢,我呢?我有什么?我让你请假陪我过去,你答应了吗?”

“你说没事儿,公社那边不是看过了,都吃过药了肯定不会有什么。我只能哭着请求你,可你当回事儿了吗?你没有,你只觉得我在矫情!我在没事找事!晏澈,我受够了!明天就去离婚!离婚!”

说到最后,沈玉璃直接把那月经带甩在了晏澈脸上,随后捂着隐隐作痛的肚子,转身打开柜子找出来她的证件和财物,就这么走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