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思(2 / 2)
可偏偏又不敢去跟皇后挑明。
他怕看到她的犹疑和隐瞒,也怕她看出自己的心思。
堂堂一国之君,不但输给了个酸儒生,还像个黄口小儿般只能撒泼发火,面子里子皆无,何其可笑。
……
数十丈距离之外,商玥瑶同样魂不守舍。
晚膳没胃口,却也不忍见几个丫鬟奴才小心翼翼的在她面前卖乖,勉强用了几口,实在是吃不下。
白芷还试探着问她说永熙帝还没用膳,商玥瑶不答腔,心中尽是酸涩。
等到亥时,还未见太监来报,知是他今晚不会过来了,商玥瑶竟觉得松了口气。
在丫鬟的伺候下入了浴,烟雾缭绕,水汽蒸腾,商玥瑶的思绪却渐渐平静下来。
她想起了他刚醒来的时候。
那时他明明对自己说得明白,留下她,是因为她适合做皇后。后来的诸多逼迫和引诱,大约不过是自己不愿意屈服于他的男子征服欲在作祟。
这般解释才是合理的。
不然呢?
他们之间向来只有相看两厌,不过昏迷一场,怎会忽然就变了态度,对她情根深种起来。
至于后来独她一人,想起他在床第之间的狂浪和索取无度,商玥瑶苦笑了下,或许,她的身子确实对了他的胃口吧,亦或许,朝夕相处间,让他也有了几分真心实意,他眼中的爱怜,自己同样看得真切,若无叁分真心,想来是做不到的。所以才愿意在兴头上承诺她几句。就像他曾经许诺给曹贵妃的皇后之位一样。
仅此而已。
商玥瑶捂着脸,不让泪水滑落。
若不是他今日喜怒无常伤了她的心,一个夫君做到这般地步,已然算得上是好夫婿了,更何况他还是皇帝。
是她所求太多吗?是她错了吗?
商玥瑶无法欺骗自己。
她幼时跟着母亲读过一些佛经,她知道,人的贪欲无止境,缚心更伤身,唯有知足才能长乐。
可她好像做不到。
满足于他这几分真心,接受他喜怒无常的善变,驯服自己祈求全然相知的渴望。
与路边求施的乞丐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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