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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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浓密的黑雾之中传来惊恐的尖叫声。

被雾气包裹其中的三人似乎想要反抗,但这却是连他们的老大被卷进去之后都无法脱身的黑雾,他们三个喽啰更加不可能逃脱。

很快,黑雾里的尖叫声就安静了下来。

又过了两秒,浓雾散去,原本被包裹其中的三人已经尸骨无存了。

敌人全部死光,一时之间,整个地下室显得尤为安静。

肖越宁看了看沉默的苏熠,收起鞭子,后知后觉地说:完了,忘记留下个活口也好问问另一个判官的位置。

苏熠就只是看着他,没有出声。

肖越宁尴尬地笑了笑,避开了对方的视线,看向身后,他心里其实早就已经被看麻木了。

他身后肮脏的地板上,躺着那两名被他用阎王鞭抽死的神使的尸体。

很奇怪,这是肖越宁真正意识上的第一次杀人,但是出乎他自已意料的是,他的心里居然没有感觉到任何抵触或者恐慌的感觉。

他原本以为自己有一天杀了人之后,一定会恐惧得不得了,然后整夜整夜的被噩梦折磨,睡不着觉。

然而,如今看着眼前这两具被自己亲手杀死的尸体,他心里居然没有太多后悔害怕的情绪。

究其原因,他觉得,大概还是因为这些神使长得太不像人了。哪怕是死后,他们的外貌模样,也一直维持着与门内怪物合体后那怪异又扭曲的样子。

两具尸体,一个脖子长达三四米,像蛇一样顶着一颗人头,这形象让肖越宁不由想起鲁迅先生笔下唤人名字的美女蛇。

这两者的区别,大概就是这名神使是个男的,而且比起只有脑袋是人头的美女蛇,他还多了一幅人类的身体。

另一个尸体长得也不遑多让的丑,他脑袋后面居然又长出一个略小一号的人头,挤挤挨挨地与这人原本的头凑在一块。

这个略小一号的人头上有鼻子有眼睛,五官看上去也和这名死掉的神使差不多,看着简直像是在娘胎里把自己孪生兄弟吸收了一半的畸形胎。

就这两个玩意,肖越宁真的很难将他们与正常的人类相提并论。尤其是在他看到过,他们逼迫普通人打擂台的那一幕之后。

想到擂台,肖越宁就忍不住看向擂台后面那个阴暗的角落,那里被靠墙摆放着几个肮脏不堪的带盖大胶桶。

地上最新拖出的两条血路,一直从擂台上延伸到了胶桶外面,之前打擂的两人死亡后,就是被人拖着双脚丢进了其中一只胶桶里的。

除了今天的两道新鲜血迹,地上还留着许多陈旧的鲜血拖曳痕迹。显然,今天肖越宁和苏熠躲在外面看到的那一幕,早就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他不知道这里究竟死过多少个人,但是光看这地上的痕迹就应该不下六个。

跨过擂台下蔓延的血迹,肖越宁慢慢走向被整齐排列在角落阴影处的,那几个带盖大胶桶。

越是靠近,鼻腔里那股血腥中掺杂着腐臭的气息就越明显。

他缓缓来到这几个胶桶前,伸出手打开了距离自己最近的那只桶的桶盖。

几乎是在桶盖被掀开的同一时间,一股浓烈到让人无法忍受的恶臭直冲鼻腔,熏得肖越宁几乎当场呕吐。

只见这只木桶中,同样被塞着两具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这两具尸体的腐烂程度并不高,肖越宁不是法医,没有办法判断他们具体到底死了多久,但目测应该没有超过一星期。

而且,这两具尸体裸露出来的皮肤上也都能看到许多外伤,死因应该和今天打擂台的那两人差不多,他们应该都是这些人进入A市后才搜罗来的。

肖越宁又依次打开了剩下的几只胶桶,除了最靠里的一只桶尚且是空桶之外,另外三只桶里也都装着尸体。死亡时间有早有晚,但应该都没有超过两周。

他仔细数了数,被装进桶中的尸体总共是7具,除了五具男尸之外,还有两具裸、体女尸。

虽然这两具女尸同样一身伤痕,但光是从她们身上没有穿衣服,和尸体身上敏、感部位尤其受伤严重这两点来看,她们的死因究竟是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肖越宁忍着反胃,铁青着脸把手中的胶桶盖子重新盖了回去。

在盖子即将覆盖上胶桶之前,他在其中一具女尸的手臂上看到了一个纹身,是一只无比诡异的眼睛图案。

这只眼睛对于肖越宁而言实在是太熟悉了,除了他的APP图标之外,会用这只眼睛做为标志的,只有地狱之门的这帮人。

这个女人把眼睛纹在自己的身体上,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曾经是地狱之门的信徒,而且还是那种无比虔诚的、把地狱之主当成真正信仰的那种。

只是可惜,她对地狱之门付出了自己的一切。而对方回报给她的,唯有凄惨无比的死亡方式。

肖越宁沉着脸走向一边,心想等这边的事情了结之后一定要报警。

地狱之门在挑选教众的时候,喜欢找一些社会关系很薄弱的人,这样的人一旦失踪了,估计一两年内都不会有人发觉。

把装尸桶的盖子重新盖好后,肖越宁捂着鼻子退到了苏熠的身边,说:咱们现在怎么办?要不在这里等等,看有没有人过来?

他还是想抓住一个地狱之门的成员,逼问出另一个判官的藏身之处。

毕竟如果光靠在网上翻网友的留言,找到对方的机会实在太渺茫,这回能顺利找到蛇神,不得不说他其实是撞了大运。

苏熠看向肖越宁,在他看来,只要和肖越宁呆在一起,具体在哪里其实无所谓:随你。

肖越宁点点头,刚要说话,他耳朵微微一动,捕捉到了远处传来的轻微动静。

那似乎是电梯下行时发出的声音,这声音非常轻,别说隔着这老远的距离了,哪怕此时有人站在电梯箱前面竖起耳朵,这种密封性极好的高级电梯,按理说也应该听不到什么动静才对。

但托了幽冥之耳的福,肖越宁偏偏把这轻微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声音,听了个正着。

他轻轻一拉苏熠的衣袖,示意他跟自己一起躲藏起来:嘘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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