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为她背上骂名的爹,不禁语带哽咽。
「而被抓到兵营中的女人能有的下场你很清楚,也看到了。他们警告我不要轻生,也不许逃跑,否则不敢担保我爹的性命,我想,他们应该也是这样对我爹说的吧⋯⋯如果没有我,皖城现在或许会是不受乱世纷扰的一片净土…」她转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凄惨一笑,眼里的泪无声地落下。
「对不起,我不知道……」凛双除了道歉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只能紧紧地抱着她。
「你当然不知道……若你知道,一开始应该也不敢再和我多有牵扯了吧?」她苦笑着看他。
「不!我不在乎那些!」他激动地将她抱紧,不希望她妄自菲薄。
「皖城城破之时,听说我爹请求余尽忠放过我之后便自刎了,而我则是在几日后被靖瑶所救,之后为了报答她,我与我爹的挚友学习仿声术并追随靖瑶,最后与她一起上了赤霞峰,成了『修罗的女人』,用尽所所学助她领兵、当她的影子。」
飞雁转过身,刻意跳过余尽忠兵营里发生的一切,那是她最不愿面对的一段回忆。
「对不起、对不起……」凛双搂着她并埋首在她的发间呢喃,他对她的误解令自己感到无地自容。
难怪,初见之时她见到他的男性象徵时会如此的惊恐。
难怪,她的肩上会有那丑陋的烙痕。
难怪,她在昏迷之际会囈语不休。
而他又对她做了什么?他竟会为了她那不得已的身世而如此待她。
飞雁摇了摇头,并转过身捧起他的脸,轻啄了下他的脸颊:「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皖城,要是当年我没有被抓……」
飞雁无心的举动,在他的心里燃起了小小的火花。
「别说了……」为了转移她的注意,他故意漫不经心地将脸埋入她的发间,贪婪地吸取着她的女人香。
灼热的男性气息在她的颈边縈绕,像是颗无意被丢进池里的石子,泛起了阵阵涟漪,她的呼吸因为他刻意的撩拨而显得有些急促。
「不行……」飞雁隐约感受到他想做什么,无力地推拒着。
「为什么?」凛双明知故问声音低哑。
「会有人……啊……」飞雁的耳垂突然被他含住惹得她一阵轻吟。
凛双搂着她,另一手扯开自己的腰带随手扔到床下,衣襟没了腰带的约束,此刻正大剌剌地敞开,露出了精实黝黑的胸膛。
飞雁只顾着沉浸于欢爱之中,腰带早已不知在何时被解下,衣襟也悄然滑落,露出了黑色的丝绸兜儿。
碰!
门被推开了,凛双低咒声,并在第一时间用被褥将飞雁裹住。
「听说飞雁醒了?」靖瑶没有注意到床上的两人正忙着,只是急切地奔进房里,想确认飞雁一切无虞。
靖瑶走到了床边,踩着了落在地上的腰带,抬头才发现飞雁早已被被褥严严实实地裹住,而凛双的衣襟早已敞开,飞雁原本失去血色的脸蛋,此刻正盈满红云。
「看来……你们正忙着?」靖瑶难得有些尷尬。
「将军知道便好,可否请将军行个方便?」凛双用眼神看了看门口,希望这不速之客可以识相的自行离去。
「好,你们继续、继续。」见他们打得火热,靖瑶识相地推门离去,离去前还贴心地为他们掩上房门。
「就说会有人……」飞雁羞得无地自容,声如蚊蚋地抱怨着。
「现在不会有人了……」他邪魅地笑着扯开包裹住她的被褥。
碰!
房门再度被推开。
凛双依然神速地用被褥将她裹住,并用身体挡在她的身前,就怕她春光外洩。
「该死!」此次凛双咒骂出声,并恶狠狠的回头看向房门口。
只见年迈的大夫被不明的外力猛推了进来,差点就跌了个狗吃屎。
「那个……」大夫好不容易站定,但却神情不安地看着门外的某人。
「滚!」凛双见状直接下逐客令,口气兇恶。
「只是有人想提醒你,姑娘的伤势未癒,公子还是暂时缓一缓现在想做的事比较好。」大夫的背始终紧贴着房门,一将话说完便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凛双咬牙瞪视着那敞开的房门。
接着,藏镜人靖瑶出现对他尷尬一笑:「我也是为了飞雁好啊……」
语毕,默默地为他们掩上房门之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