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全都是狠人8k(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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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王异这么个女将已经得到了汉阳全郡的全力支持,仅骑兵就已经达到了将近一万人的规模,且兵甲至少还是齐全的。

却是俨然已经成为整个凉州都足以排到前五的军阀了。

刘协也正好检验一下自己新提拔上来的这位女将的成色能不能靠得住。

眼看着王异行进在了最前面缓缓涉水过河,远远的就听到她在高声呼喝:“汉阳的将士们,此战,定凉州,过好日子了!此战首功者,我以赵、王两家声誉担保,杀敌者有功,杀一个给一钱,首功者赏一万新钱!”

却是噗呲一声,给刘协整得都乐了。

毕竟刘协的军中好像即使是先登之功也是赏赐官爵,很少有直接赏钱的行为了。

虽然刘协也知道这才是当代军队打仗的现状,但还是忍不住微微在心里摇头。

刘协记得上辈子时,某位非洲的领袖曾经说过一句名言:没有爱国主义的士兵,无法在危难之中依靠。

凉州的改革,依然是任重而道远,而且恐怕幽州的情况也强不到哪去。

当然,总得来说王异做得还是不错的,刘协很清楚地可以看到,王异在渡河之后并没有直接仗着出其不意突入敌阵,而是控制着马力,在敌军外围缓缓地开始绕圈,她的刀子和长枪都还收着,全军都在以弓箭对敌,时不时的对着敌军缝隙处射击,由于敌军真的是有点立足不稳,每次开弓都做到了颇有成效,不过片刻的功夫,射死了便足有近百人了。

刘协见状忍不住问诸葛亮道:“孔明以为如何?”

“颇有章法,时机把握得很准,万余人的骑兵规模阵型丝毫不乱,据我观察,至少不输于此前在益州看到的将领水准了。”

刘协也不懂,听诸葛亮这么一说,自然就跟着点头,却见身旁正护卫着刘协的曹彰突然嗤笑一声道:“那按你这么说,益州也没什么正经的武将了,我看过些年咱们朝廷缓过劲儿来就可以去灭蜀了。”

“嗯?”

刘协好奇地问:“子文是有什么不同的意见么?难道这王异打得有什么问题?”

“问题肯定是没有,就是打得太胆小了一些,只以弓箭骚扰算什么本事,无非是仗着自己麾下都是骑兵,敌军轻易追之不上罢了,既然敌军立足未稳,漏洞多得跟筛子一样,找到缝隙就往里插啊,只用弓箭能射得死几个人?呵呵,到底是个女人。”

刘协听了,也是有点懵,直观上感觉曹彰说得对,但又觉得,诸葛亮的评价按说不应该错。

于是他忍不住问了一下同为凉州人的杨秋。

“可能是赵夫人平日里习惯被插,不太敢穿插敌阵吧。”

噗呲一声,虽然知道这样不好,但曹彰还是忍不住乐了出来。

当然杨秋这么说话肯定也是有原因的,毕竟本来他杨秋才是东凉第一汉人军阀,卯着劲来的,结果现在给这王异落了一看客。

抓着机会自然要好好讽刺一番了。

还是诸葛亮顶着怼道:“西羌人也不是没马,阵中大半的敌军也依然都是骑兵,阵型二字对敌军来说本来也只是锦上添花,速度拉不开,冲进去那难道就是勇猛么?”

杨秋闻言不说话了,颇有些不屑地扭过了头去,好像是不愿意与你争吵的意思,毕竟顺着曹彰说话与何诸葛亮顶嘴性质完全不同,他听说这诸葛亮虽然是新投降的,却也是极受天子看重,他也多少给点面子。

然而刘协已经目光中非常不满地看了杨秋一眼了。

曹彰那话,可以说是他自己本人年少轻狂,话语中流露出来的意思也不过是王异不行,我上我行,是一种纯粹的自傲。

刘协也知道他确实是那种猛将型敢冲敢打的作战方式,毕竟正常人谁也不会张牙舞爪的去找吕布单挑。所以刘协听了他的那话只觉得曹操的这个儿子确有几分虎威,甚至还觉得这曹彰或许说得对。

再说刘协本来也不指望这王异能打出什么名将级别的成绩出来,一个女人上战场,能及格就已经很符合他的心理预期了,所以诸葛亮夸奖他的时候他也觉得惊喜。

然而杨秋的那话,却已经是彻头彻尾的人格侮辱了。

至于目的,刘协只听出了满满的嫉妒、不服,或许也是因为王异成功整合了汉阳豪强,导致他这个与汉阳相邻的安定之主有些坐立难安。

可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王异是自己硬捧起来的巾帼女将,是他给皇后找的保镖头子,甚至以后极有可能成为大汉头一位女大长秋,万一自己早死,是要辅佐未来的太后处理朝政的。

你这么说话是打谁脸呢?

刘协忍不住想,是不是此前平东凉的时候让这杨秋上自己的车,有些恩荣太过,以至于让他得意忘形了呢?

真以为你作为安定军阀是独立于朝廷之外的么?

且是让他忍不住又有些分神,所谓恩威并施,方为驭下之道,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努力维持一个亲民、温和的人设,也确实是很少摆天子架子,但是不是……太亲和了呢?

当然想归想,刘协却是也没有当场说些什么,这点城府刘协还是练出来了的。

正走神之间,却听身边的曹彰突然一声大喊:“插了,插了,王将军插了!”

刘协一愣,连忙眺目远望,就见王异所率领的滚滚洪流终于饶出来一个极大的破绽,终于如一把滚烫的利刃,狠狠地切开了贼军的军阵。

“陛下您看,王将军所穿插的敌阵,两侧敌军的装束并不完全相同。”

“我看出来了,她现在左边是鲜卑,右边是西羌!两部合军,缝隙比其他贼军更大!”

要知道王异的屁股后面也是有追兵的,这一冲,却是搅和的敌军阵型大乱,虽是骑兵为主,但马头交错却是也同样已经乱做了一团。

话音未落,就见鲜卑人中迎面杀来一员一支劲旅,大旗上上书的鲜卑文字,刘协也不认得,慌忙去问:“那旗是谁?”

“西部鲜卑匪首蒲头!凉州的境内鲜卑当以他为首!”

“鲜卑匪首?”

事实上刘协他们离着太远根本看不清,如果在王异的视角来看,这仗打得已经相当凶险了,说实话王异虽然确实是故意在寻找这样一个两军相间的缝隙要做穿插,但她作为前锋的主要任务自然是扰乱阵型,为中军创造战机,却是万万也没有想到,这个缝隙也是随意找的,谁能想到蒲头在这儿啊!

正常来说王异是肯定不怕鲜卑的,他们汉阳的汉人豪强,本来武器装备就碾压羌胡,实话实说多年来司隶和关中都被他们凉州人祸害得不轻,长安与洛阳两大武库的装备兜兜转转的大半夜都落到了他们的手里。

且凉州这边虽然挑事儿的总是西羌但得利的却大多都是东六郡,尤其是敦煌张掖一代的鲜卑羌胡即使在西羌中也算是边缘地带,许多鲜卑所谓的将士别说没甲胄,弓箭的箭头都是骨头做的。

但问题蒲头部亲卫部还是很精锐的啊,一下子就把王异的装备太差给抹平了,尤其是这个蒲头居然还大呼小叫的亲自带头冲锋。

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拼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王异手持着长矛就朝着蒲头扎去,二马相近之际王异猛地矮身,躲过了蒲头一刺,同时他自己的刺击也被蒲头躲过,随即两马相错,蒲头抽刀不砍王异身上厚厚的铠甲,却是狠狠一刀砍断了她胯下马匹的后腿。

然而王异更狠,二马错蹬之际他连刀都不拔,长枪也丢了,整个人干脆在马上人立而起,竟是直接跳到了蒲头的马上,从后面搂着他冲他脸上,玩命就是一啃,两个人就叽里咕噜地滚了下来。

再然后,蒲头就被马蹄活活踩死了。

王异则比他幸运一点,被少踩了几脚,混了个重伤,左腿也断了。

两边的骑兵都懵了,齐刷刷地愣了那么刹那,然后就见王异哇地一声吐了口血,面如恶鬼一般地喊了一句:“匪首已经授首,还不杀破敌阵?!”

刘协在河对岸也看不清这么多的细节,只知道王异带领着骑兵只一冲,就将这所谓的西部鲜卑之主给冲得节节败退,不由得大喜过望。

“曹彰李典留下护我做预备队,其余人,杀敌!”

说着,刘协亲自找来两个鼓锤,为三军擂鼓助威。

很快,凉州诸君中的骑兵纷纷涉水过河,步兵也开始缓缓向前以做接应,曹彰李典也纷纷整甲上马,随时也做好了准备以后备队的身份投入战场。

却见杨秋在凉州群豪中一马当先,此人还是颇有几分傲气的,本就不甘心被王异一个娘们带领着汉阳人抢了头功,表现得自然也就积极了一些。

韩遂叛了马腾死了,宋建也被朝廷顺手给灭了,他杨秋凭什么还不能当这凉州集团的老大呢?还能让你个娘们给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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