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只说,不可对别人他人轻浮,”端微指尖触上他的唇,目光紧紧地看着他,“可我喜欢大人。”
她腰肢纤软,隔着衣衫似乎都能感觉到掌心下的温香软玉。她指尖随之挪开,低头捧起他的脸,呼吸相撞的瞬间她轻轻吸了口气,随之压上了那片薄软的唇瓣。谢祈明掌心猛地收紧,与那日一触即离的亲吻不同,她轻轻压着他的唇瓣,舌尖笨拙地向里钻了钻。津液交换,端微的脸颊被憋的通红,探进去的舌尖压着他的唇舌,难耐地轻哼了一声。
谢祈明扶在她腰侧的手收紧,本要侧脸,被她舌尖勾着,二人呼吸搅在一起。他低喘一声,被动地回应起这个吻。端微的手胡乱抓住他官袍的领口,从未接触过的陌生气息让她不禁有些战栗,要往后退一退,却被含着唇瓣轻轻咬了一口。她心口都热了,没有章法地回咬了过去。
发丝快要被汗水浸湿了,她压着谢祈明,但呼吸却被他尽数吞了去。咬到的唇瓣柔软细腻,她听得身下的人似乎闷哼了一声,那双骨节分明的手顺着她的腰身向上,慢慢地、缓缓地,最后落到她的脸颊上,硬生生地将这个吻分了开来。
端微的动作蓦然被打住,目光有些意乱情迷,呼吸急促地看着被她舔舐的唇瓣。他脸似乎也有些不正常的潮红,看向她时,喉咙里的声音低沉了许多:“殿下,殿外尚有许多宫人,还有计抚司的人值守。”
端微假装不知他话中的意思,眨了眨眼睛看向他:“关着门呢。”
“……殿下,”谢祈明抬手轻轻触向自己的唇,“咬破了。”
“我没有这样做过,自然不知该怎么做,你教教我,我这次不咬你了。”端微仍然看着他的脸,作势又要吻下去,被谢祈明一把捂住了嘴巴。
“微臣也并无这种经验,”谢祈明声音一滞,“想来教不了殿下。”
端微压在他胸膛上的手未动,趴下去勾起他的发丝。方才一番,他发丝也散乱了不少,同她的发缠到了一起。端微听着他胸膛中的心跳声,轻轻地动了动,抬眼看向他如墨般漆黑的眼睛:“我不懂这些,可我想要你。”
她说得诚恳极了,微红的脸颊蹭上他的脖颈:“我……我真的不懂,以前长姐有侍君时,只说以后我有了便知其中滋味。我虽不知那些,看到你时身子却热起来。我又不知这该怎么办,只知道……”
她声音停了停,眼巴巴地盯着他的唇:“我的身子……似乎想要大人。”
谢祈明轻吸了一口气,不知被她哪句话说得耳根子都红了起来。他靠着椅子坐起身,看向端微红红的脸颊:“我却听说,殿下这几日有计抚司的江大人相伴,日子有趣的很。”
“谁传的假话?他为人处事细致周到,我不过多同他说了几句话而已,对他和对你,自然不是一回事,”端微声音急了一些,“你……你自然和其他人不同。”
谢祈明看着她的神情,似乎在揣度她话中的真假。端微倚到他的怀中,勾着二人的发丝,绕在指尖打转儿:“其他人可不像你一般,进我殿中无需通传。”
“再者,听说前几日朝中之事甚多,刑部的折子都快将你们那里堆满了,你还每日来看我,在我心中,你自然和别人是不同的,”端微低着头说,“刑部事多人少,你们格外辛苦,我便想着你这几日不会过来了。”
“可我在病中,以前有长姐和母亲相伴,”端微接着说道,“现在却只有你会来看我。”
谢祈明低眼看着端微的动作,她正勾着玩儿他的发丝,他声音轻了一些:“这几日前朝确实事多,刑部人手太少,上一次选核又未选到能用之人。若非事多,此后可每日来殿下这里。”
“人手不足?那随便从其余几部选些人过去便是了,若所有事都要堆到你头上,你怕是三头六臂,身子也吃不消,”端微心里一面盘算着,一面说道,“总之,我还是想日日看到你。”
谢祈明看着她如云雾般散开的发丝,那歪掉的簪花便是方才将他推倒时撞到的。他伸手将她发髻上的簪花戴正,揽在她腰间的手随之一动:“殿下所说的倒也是个法子,不想殿下虽懒于读书,心思却不懒。”
端微指尖一颤,不知他是否话中有话,可依旧镇定道:“无论怎么做,我只想日日都看到你来。我想着许大人和沉大人会不会嫌我太笨,我羞于说什么。若是你得了空能每日来教我,即便你嫌我笨,我反倒能驳上两句。”
“那明日便由微臣来侍读,”谢祈明听着她的话,“殿下可还满意?”
端微正要点头,听得他又补了一句,声音缓缓的。
“正巧这几日计抚司似乎也不太平,让计抚司的人守着殿下,微臣也难以放心。”
“怎么不太平?”端微的心如擂槌,仍佯装不知地问,手心中已有微微的汗水。
“计抚司的左都督章阮前几日不知为何擅自离京,回京途中又夜闯近京郊城门的岗哨,来势汹汹,不知为何。不过请殿下安心,”谢祈明低头一笑,揽着她的腰,唇凑向了她的耳边,声音轻了许多,“微臣已命人将其射杀,殿下——可以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