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1 / 2)
对于爆发性的项目而言,状态很有可能决定一切。甚至在奥运比赛上,老将都会因为某一轮不在状态而跌落神坛。
半小时后队测才开始,陈双入队时间晚,所以是最后一个。瓶颈期的折磨越来越明显了,他甚至对那个跳高架子有了一些恐惧。
万一跳得不好怎么办?万一跳不过顾文宁怎么办?万一给屈南丢人了怎么办?
重重顾虑之下,他听到黄俊在叫自己的名字。
到!陈双行尸走肉一样站起来,怎么大家这么快就测完了?到自己了?于是他伸手示意,跑向了助跑位置。
完蛋。陶文昌坐在休息区,这次他成绩不错,我徒弟今天要完。
他太紧张了。屈南也测完了,但心并没有沉下去。果不其然,陈双双目呆滞地看向前方,在听到可以起跑的命令之后,慢了两拍。
陈双觉得双腿很沉,他慢了两拍,随即马上调整脚步出发,心里默念着自己这些天的技术总结。脚下发力,身体腾空一跃。
2.05米的横杆毫无悬念地掉下来,还不是双腿收缩不及时碰到的,是直接撞上去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陈双这次的成绩不到两米。
停!黄俊立刻吹哨,陈双,怎么回事?
教练,我陈双把横杆重新放好,他太想要成绩了,我我失误了。
我是教练,我能看不出你失误吗?黄俊不太客气,状态不对,你自己没调整好。
我最近睡得不是很好。陈双给自己找借口。
可是这个借口一眼被教练看透。睡得不好就好好休息,训练场不是让你解释为什么没成绩的地方。
陈双的双手慢慢往下放,孤零零地站在垫子前面。
今天别测了,调整状态。黄俊看了一眼旁边,陈双心不在焉,再试跳两次也不会有突破,下去休息!
这是教练给自己台阶下,也是彻底宣布自己这次队测作废。陈双不敢看周围的队员,更不敢猜他们是不是幸灾乐祸,转身跑回了跳高队的更衣室。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行,是不是应该留在二队里。
更衣室里没有人,他躲在第一排柜子的后面,靠着柜门。挫败感加上最近的疲惫感同时袭来,密密麻麻遍布全身。现在队友们一定在笑话自己吧?顾文宁一定带头嘲笑。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更衣室的门被推开。
陈又又?屈南猜他躲在里面,你在不在?回答我。
陈双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犹豫了半分钟:在。
在这里就好,屈南循着声音往后找。很好,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还知道回答我,做得很好。
我太差劲了,真的。陈双揪住头发,我太他妈差劲了
这时更衣室的门再一次被推开,陈双听见了好几个人进来,应该都是结束了测试的队员。
我就说他不行吧。是顾文宁,能进一队是他上次运气好,这次露馅儿了吧!
我还以为他多他妈厉害呢!教练还说他顶配,两米都过不去。
咱们学校怎么连这种货色都收了?走后门了吧?
哈哈哈说不定!
陈双捏着拳,把每个字都听进去了,他刚想要冲出去,却被屈南一把拉了回来。两个人的身体固定在原地,他像被卡住一样,被屈南压在了柜门上。
别去看他们。屈南将陈双紧攥的手拉高,压在头顶,控制不住地靠近了他的嘴,让他们的汗水都融为一体,看我吧。
一排衣柜将更衣间隔开,一边有几个人嘻嘻哈哈地脱袜子换衣服,一边有人不知轻重地拥吻。
作者有话要说:
更衣室:反正我就是基佬圣地,对吧?
第84章 绿茶推理
又是一次亲吻,可是心情和上次在停车坪偷偷接吻全然不同。
耳边不再是下雨声,而是那些人不经意的嘲笑。直到这一刻,陈双才对比出自己一直不喜欢的雨声多好听。
下雨了,雨水和植物永远不会嫌弃自己,哪怕自己状况不好、起跳失误,它们无条件地接纳自己。
正如落在胎记上的这只手,屈南的手。
舌头在对方的嘴巴里互相搅动,亲吻幅度很大,也很深。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他们都知道如何找角度去勾对方的舌头,去卷舔对方的牙龈。
刚刚经历完热身和测试的年轻身体迫不及待地靠在一起,挤压对方,他们甚至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也要抓紧对方。
陈双的手被牢牢固定在头顶上,收不回来。刚才那些人的言语让他攥拳,现在屈南用嘴唇触碰自己,他的手掌已经软得摊开。
最起码,屈南他还没有对自己失望。
吻还在加深,比上一次凶猛得多。如果说上一次是试探,这一次就是掠夺。屈南听见了自己喘气,还听见了陈双喘不上来气,但是他一只手压住他两只手腕,另外一只手托起他的下巴,像那一天,自己单手捧着他的脸。
忽然,好像有人要走过来,他们同时停止动作,用自己的心跳去敲击对方的胸口。等到那人的脚步声离远,他们再继续。
干燥的嘴唇全部湿润,鼻尖冒汗,汗又碰了汗。衣柜的那一边热闹非凡,他们吵吵闹闹地更衣,东聊西聊的,这一边却亲出了水声。
汗液和止汗剂,两只不应该同时出现的气味开始融合了,再加上陈双特有的香水味,把香根草又加入进去。他们像在一片潮湿的树林里,又忽然转移,出现在更衣室的里面。
身体里的气和血也要被挤出去了,陈双吸吮住了屈南的舌尖。屈南快速地收回去,咬他的上嘴唇,咬他的下嘴唇,然后慢慢地向着下巴啄吻。
身体全湿透了,陈双好想抱他。自己搞砸了一切,在第一次队测中闹了大笑话,成绩无效,他能抓住的也只有屈南了。只是现在自己的这个姿势,只能抓住屈南的手。
能抓住手也好,陈双往前挺身,迎合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偷偷亲热。而另一边的说话声还未终止。
他脸上那是胎记吧?
可不是嘛,看着真够大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