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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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叫公主粉,只是觉得颜色挺好看的。车开动了,屈南才说,你要是觉得不好看我就再换一个,我听你的。

我听你的这几个字让陈双的骨头都酥了,他果然是omega,自己要保护他。不用,你喜欢用粉色就用粉色,好看。

真的么?屈南受宠若惊似的抓住了陈双的手,有那么好看?

好看。陈双这一次用力地点了头,一个安全感不足的omega在寻求自己的安慰,这一刻,他好自信,你

屈南的眼睛刚好对着光,是慢慢睁开的,瞳仁又在吸收光线为己用,将陈双的心思也吸了进去。嗯?

他声音也很轻,伴随着发车的动静,仿佛是一个轻巧的夏天,清爽的风吹给了陈双一阵刚洗完的校服上才有的味道。

你真漂亮。陈双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说完就只知道冲着屈南笑。

那你记得戴着它去比赛,别人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是护身符。屈南大姑娘似的红了脸,我也戴着,咱们一起。

好,一起。陈双不禁开始遐想,两个人戴着情侣款,这是种明目张胆又隐忍克制的浪漫。而且屈南很聪明,颜色不一样就不会被看出同款,哪怕一起拍照都不会被人误会什么。

后面还有座位吗?陶文昌上车最晚,路过他们时低头一看,我艹,情侣款?

啊?陈双的头一抬,还沉浸在自己的完美计划当中,有这么明显吗?

不是情侣的,昌子你别瞎说,这是幸运手环。屈南往后面指了指,那边有座位,小心脚下。正说着,兜里的手机开始震动,他拿起来看了看,思索过后,迟疑地接起来。

妈。屈南捂住一只耳朵。

出发了?张玉兰也是迟疑着打这个电话,触碰到内心不能面对的痛处。

嗯,出发了。屈南沉住一口气,只是资格赛,没事。

张玉兰将手机捏住,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她根本不能听到初赛、决赛这样的字眼。每一届奥运会、亚运会、全运会,包括大运会,是别人的体育盛典,和她再无关系。

别听你爸的。她过了几秒,才说,觉得不行就别她连跳字,都不敢说。

屈南用无声来回应她,自己怎么可能不跳呢,任何一个运动员都把输赢看得很重,因为这无比重要。有的时候,甚至重要过那一刻的生命。

我会注意安全的。屈南的笑容由甜变苦,自己的精神状态不好,而这个家里,已经不能再有第二个儿子出事。特别是在竞技体育上面出事。

母亲岔开话题,又聊了聊别的。流浪狗彻底融入家庭,到自己房间里去睡,家里的花都种好了,追肥的追肥,浇水的浇水。自己请人来安装的棚子也搭了起来,装修工人在天台安装了水龙头,所有的青山盆都用上,曾经只有跳高架的天台,开始有了别的痕迹。

这个家里,不再只有跳高。

你妈妈的电话?等通话结束陈双立刻问,是不是你爸爸的状况不好了?

没有。她她怕我出事。屈南摇摇头,等放暑假,你到我家住一段时间,好不好?

这不行,四水会想我。陈双回答,他没有我不行,除非带着我弟一起去。

这样啊,那好可惜。屈南摸着黑色项圈后方的金属扣链,北哥把营养土都搬上楼了,花也挪进花盆,我妈照顾得很好,再过两个月一定开花

听到开花,陈双坚定的心有了一丝动摇,这次封闭训练,自己没赶上黄木香最茂盛的月份,他不想再错过蓝色月季。都种好了啊那那

我知道陆水不喜欢我,毕竟我不会招人喜爱的套路。扣链上也是金色,黑金配色永远那么迷人,屈南抓紧它,我可以在天台上再种些菜,你弟和你一起来住,楼上有两间房,让他去偷菜怎么样?

那我问问他。陈双一口答应下来,四水虽然不喜欢花,但可能会喜欢种菜。

屈南安心了,陆水不一定喜欢种菜,但是一定喜欢偷自己的菜。他很有可能已经给小白狗洗脑了,让小白狗认为是自己绑架了它的妈妈。

这件事敲定,陈双舒舒服服地靠向后侧,惬意地看着窗外。去年这个时候,自己正在家里为高考做最后的亡羊补牢,由四水亲自辅导功课。除了面对考试的压力,还有来自家庭的恐惧,以及对姓顾的充满怨恨,发誓一定要考上首体大,开学第一天在操场揍丫的。

一年之后,自己已经把曾经的乌云甩开了,走出了那段夜路。原来夜路一定会结束,只要自己走得够快。

由于这次比赛人数众多,各个城市都在进行资格赛的选拔,分会场也多,所以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运动赛事,更像是考试。1小时后抵达目的地,陈双跟随大部队下车,所有人的第一站是下榻酒店。

没有开幕式吗?陈双东张西望,直接就比赛了?

资格赛只是筛选出有资格参加大赛的人选,为正式比赛节省时间,更像咱们高三参加的体考,不用开幕式。屈南拉着两个人的行李箱,休息一天,明天直接上赛场,没有预赛,一轮就定下名单。

哇,好刺激啊!陈双跃跃欲试。

你现在好像根本不会紧张了?屈南对陈双的这种反应很意外,当年,这可是一个连队测都过不去的人。

不紧张,跳就完事了。陈双恨不得马上参赛,最近几天只有基础热身,他浑身难受,仿佛好几年没跳高一样。

你这个大咧咧的性格,很适合打比赛,一到比赛就兴奋。屈南刚好回头,一把将陈双拽近,躲开了一个差点撞上的人,陈又又,注意力要放在我身上,不要走神。你再这样,下次我就要对你施行注意力训练,到时候你可别哭。

我兴奋嘛,肯定不会再撞到别人了。陈双赶紧伸手给他看,我戴着呢。

黑项圈探出白色的袖口一截,无声宣告它的存在和价值,屈南心满意足地回过身,他的袖口里,露着一截公主粉。

没有开幕式,整个比赛行程不再紧凑,这对运动员来说倒很惬意。房间分配还是由唐誉和几名学生会干事来定,这一次,陈双的室友不再是方浩,刚好是薛业。

屈南没有和陈双分在一起,室友是唐誉。对于这个决定他不意外,唐誉是准备亲自盯着自己。

我还以为你会把我的事通知学校。进了房间后,屈南将行李箱收进衣柜里,这件事,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会和学校说清楚。

你最好想清楚,再说。唐誉将注意力高度集中起来,一眼不错地看着屈南的嘴唇和喉结。

屈南被他这样的目光打量着,不由地看向他的耳朵。以前这里有个助听器,今天空了一块。你不戴那个也听得见么?

你怎么和白洋一样,以为我是聋子所以也是哑巴?唐誉反问,我从小就学过唇语,正常的语速下没问题,说快了就看不出来了。咱们谈谈正事。

你说。屈南听出他说话和平时的异样,可能是没有听力辅助,唐誉的说话方式回归到原始状态,每个字发音都很足,咬字为了确保清晰也格外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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