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爱(1 / 2)
度日如年。
多么有灵性的四个字。
“年年,能取出这种名字的,绝壁是个人才,一语中的,直戳g.点——”
许画可能是被岑雅这叭叭不停的小嘴吵得脑子短路了,一脚踢开落在脚边的手机,仿佛只要我踢开了这个手机,那这个手机就不是我的,手机里那个逼逼不停的疯女人也和我毫无关系。
手机顺着米白色的地毯滑出一道优美的直线,却在磕上桌角的一瞬间反向回弹,不偏不倚,落在沈度脚边。
岑雅的声音犹自从听筒里传出来:“年年?你怎么了?”
房间里鸦雀无声。
“年年?”岑雅老巫婆嘿嘿一笑,“你和沈度还没睡啊?你们到底准备什么时候睡?”
“……”许画闭了闭眼,大型社死现场不过如此。
坐在沙发里的男人弯下腰,修长的手指触上手机。
“还没。”沈度顿了一下,“待会儿就睡。”
岑雅:???
许画:……
回答完两个问题,沈度随手挂断电话,抬眼去看许画,唇角噙着明晃晃的笑。
“其实,我可以解释。”许画深深吸了一口气,“雅雅她……”
沈度起身,微笑着走到许画面前,递上手机,“朋友之间正常询问,解释什么?”
许画:……?
“时间不早了,是该睡了。”说着,他还装模作样的伸了个懒腰。
许画:“……”
原本积累起来的那点羞恼,也被沈度这云淡风轻“你满脑子装的都是什么黄.色废料”的做派给整没了。
许画咬牙,“好啊,睡吧。”
“嗯,我去洗澡。”
男人的背影纯洁的仿佛小天使,让许画恍惚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lsp。一口邪气梗在胸口,不上不下,堵得她难受。
难受之余,她还有点好奇。
到底还是没忍住,许画点开了传说中的“度日如年”超话。她倒要看看,以她和沈度这几年在公众面前几乎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对立关系,这些cp粉是怎么磕起来的?
点进超话,自然是最新发布的“压床图”镇楼。
【一进来就这么刺激?救命!】
【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就突然过年的感觉[猫头]】
【鹅子女鹅终于在一起了,这我就放心了,呜呜呜呜】
【这一对,真香】
【磕到了磕到了,哈哈哈哈哈哈】
……
再往下,是她和沈度为数不多的同框,被粉丝一p一剪,分分钟就可以脑补出一部娱乐圈两大顶流明撕暗秀的互撩小甜文儿。
【有太太写吗?我想看】
【实不相瞒,我也想】
【有有有,《顶流影帝的逃婚小娇妻》,指路绿江】
【顶你上去~】
顶流影帝的逃婚小娇妻?
你们可真敢想。
十分钟后,许画默默退出了超话。怎么说呢?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就——有点上头。
沈度还在浴室没出来,许画这会儿不气了就觉得无聊,索性又去看那面奖杯墙。她刚才看得粗,这会儿才发现,中间一个金色的奖杯旁边,还有一张三寸的小照片。
照片上是两个年纪相仿的男孩子,看眉眼,其中一个应该就是沈度。至于另一个,许画仔细辨认了一下,似乎没有见过。
来来回回走了一遍,视线最后又落在四年前的那个“年度金曲”的水晶杯上。许画想,那一年,应该是沈度音乐事业的巅峰吧。
一张专辑买了九位数,斩获了国内乐坛所有的奖项,大街小巷,走到哪里都能听到这个男人的歌。沈度这个名字,就是音乐世界里的神——度神。
“就这么喜欢这东西?”
身后,调笑的男声忽然想起,许画蓦地回神,对上男人染着笑的眉眼。
“才不是,我只是想对比一下,你这个和亦崽的那个有什么不一样。”许画嘴硬道。
沈度:“亦崽?”
“对啊,秦亦啊,你不知道?去年的年度金曲,就是亦崽的《心上》。”许画一副“我家崽崽理所当然是坠吊”的样子,说完,又忍不住去瞟沈度。
男人穿着碳色的浴袍,头发湿漉漉的,正在用毛巾擦。浴袍这回倒是系得规规矩矩,衬着他锁骨处一片冷白的肤色,莫名的禁欲。
许画扭头,将视线挪开。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秦亦啊,十六岁出道,满打满算,今年才十八。你十八岁的时候在干吗,还在为每个月的摸底考试抓耳挠腮呢。”
“为每个月的摸底考试抓耳挠腮的是你,不是我。”
许画:嗯……?
哦,也是,她差点忘了,眼前这个男人以前是个超变.态学霸,缺考一门都不会掉出年级前十。他的确不用为摸底考试这种事情抓耳挠腮,只有她这种成绩平平的小学渣才会。
“那我亦崽也比你厉害,比你有绅士风度,至少不会像你这样欺负人,一点嘴巴上的便宜都要占!”说着,许画抽走沈度手里的毛巾,脚尖一踮,盖在男人头上,气势汹汹的进了浴室。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沈度这个狗男人,什么清冷禁欲顶流影帝,根本就是个幼稚鬼、毒舌男、大骗子——骗婚、骗吻,骗……炮?
擦泡泡的手一顿,许画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今晚,她要和沈度睡在一起?
这个问题一跳入脑子,她连擦泡泡的速度都慢了起来。
嗯,要慢,一定要慢,要一点点擦,擦完泡泡再擦精油,擦完精油再擦身体乳,应该泡个花瓣澡的,最好是三个小时以上那种。
这个澡,许画足足洗了一个多小时,才蹑手蹑脚的打开了门。浴室的热气涌出来,她探着头往外看,果然,沈度已经睡下了。
她不敢弄出大的响动,小心翼翼的蹭到床边,想去扯被子。
“洗这么久?”
扯被子的手一顿,许画抬眼就对上沈度盈着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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