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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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江野走到他面前,有点担心地低声问他:“你怎么了?”

他的面容才又重新在陆川的眼中变得清晰。

见陆川没说话,江野就抬手碰了碰他的胳膊,皱眉道:“哎,问你呢?怎么了?”

结果江野就发现,陆川全身都冰凉的没有温度。

陆川觉得自己头晕目眩的都快要晕过去,他本能地抬手抓住江野以保持住身体平衡,张了张嘴,呼吸很不顺畅的他也不知道有没有说出话来。

熊猫已经率先踩上了楼梯,江野忽然在后面大喊:“老师!陆川身体不舒服!”

“我先送他去医务室!”

前面走的几个人齐齐扭过头来,就看到江野的手从陆川的眼睛上落下来,陆川正冒着汗,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人薄弱的像一张纸,随时都可能倒下。

完全不像是装出来骗熊猫的。

江野说完根本不等熊猫同意就直接转身背起陆川就跑出教学楼的侧门,奔校医务室而去。

郝帅和沈洋互相看了眼,郝帅担心地问:“川爷不会打出内伤了吧?”

沈洋“呸”了他一声,“别这么乌鸦嘴,川爷厉害着呢,刚才就没怎么中招。”

熊猫皱着眉收回视线,瞪了他俩一眼,“还没说够?”

“赶紧跟我走!”

江野背着陆川往校医务室奔跑,一刻都不敢停,尽管累的不行,汗流浃背,他都没放慢速度。

刚才陆川虚弱地吐出一个字:“血。”

他顺着陆川的视线低头,这才看到自己的胳膊上流了血,应该是被孟伦打过来的伞给刮的。

但他打的热血沸腾,浑身的血管都贲张开,没感觉到疼,也就没注意。

江野那一瞬间就明白了陆川的意思。

他晕血。

而且很严重。

江野想起小时候的事来。

尽管他没有见过那个场面,但那段时间胡同里的各家大人每天都在议论,说新搬来没几个月的那家女人被她丈夫失手间接用东西砸死了,血流了一地,女人死的时候孩子就在现场。

那个孩子,就是陆川。

所以他晕血是因为那场阴影吗?

江野抬手蒙住陆川的眼睛,不让他再盯着他流血的胳膊看。

明明受不了,为什么还要一直盯着看?

……

“陆川,陆川别睡!”

趴在他后背上的陆川浑身无力,四肢冰凉,他混混沌沌地仿佛又看到了母亲去世的那个场景。

他就站在那儿,鲜红的血顺着躺在地上的母亲身体缓缓地流着,很快就蔓延开,到了他的脚边。

这个阴影是他能清楚明晰记起来的最早记忆。

他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就在他陷入过去阴影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江野焦急的声音。

“陆川,陆川别睡!”

陆川的眼睫眨动了下,神思清明了些许。

他清晰的感受到,江野的气喘声混着秋日的凉风钻进他的耳朵。

陆川趴在江野的背上,鼻息间萦绕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汗味儿,却一点都不难闻,混着秋风,竟然奇异地让他觉得舒服和安心。

一个属于十七岁少年的并不宽厚的脊背,带着热血和温暖,就这样让他生出了一些安全感。

就是真的很颠,本来就泛呕,这下颠的他更恶心了。

陆川闷声说:“别跑了,慢点儿。”

江野语气着急地拒绝:“不行,你的症状这么严重,得尽快让医生给你看看。”

陆川声音发着虚:“又死不了。”

江野“呸”了声,没好气道:“你别说话了。”

须臾,陆川是在忍不住,还是开了口,对江野低低地有气无力道:“野哥,你颠的我想吐。”

江野突然一顿,耳尖不自觉地红透,他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心跳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也许是背着个人剧烈跑动的原因。

江野背着陆川正好站在一棵梧桐树下。

有片树叶随着秋风飘然落下,擦着他发热的脸颊掉在了地上。

可那抹蹭在他侧脸的酥麻感,却霸道地直接钻进了他的心坎,占据了他心底的某处。

连同一个人。

以至于后来那几年,江野几乎每晚在梦里都会背着陆川不要命地往前奔跑。

仿佛只要他不停下来,他们在生活中经历过遭受过的所有不好的事都追不上来发生成现实。

而陆川那一声“野哥”,让江野记了一辈子。

“你刚叫我什么?”

“江野。”

“你明明叫了野哥!”

“你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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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我们小川是个小可怜儿qaq

没关系的川儿,以后野哥会疼你

野哥:我是江·真疼老婆·野(给自己竖大拇指)

川儿: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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