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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犯了事!邾龙喾直截了当回答。

这只是表面现象。诸葛夙笑得很阴森:如果今天诸葛家的当家人是我,你觉得我还会被关禁闭,那些新闻还能上头条?

阿夙,你邾龙喾睁大眼盯着诸葛夙,不解。

龙喾,你太善良了!如果今天你是邾氏的当家人,你还会在意你父母眼里没你?诸葛夙仍是阴森的笑着,当然他并不是对邾龙喾,而是对世道的嘲讽。

你什么意思?邾龙喾反问。

诸葛夙但笑不语,只是优雅的品了口咖啡,朝邾龙喾招了招手,让他附耳过来仔细听。

几天后。

于阙是被邾杰敖从远曾叫回来,有个急件需要帮着确认。他本想叫儿子,结果他的儿子再次联系不上,也不知道他去哪里鬼混了。

于阙在15分钟内就赶到公司,他把车子停在了公司门口,急忙上楼。

原来是邾氏准备标一块地皮,于阙非常意外。邾氏什么时候想进军地产业?难道这段日子他不在远曾,地皮炒得好的确利润可观,但要炒得不好呢?那块地,政府之前不是明确规定,不予开发。

邾总,标下这地皮,前期投资可能不大,但后期不会少!于阙提醒邾杰敖:现在政策正在对地皮流失进行收缩,我们这不是往枪口撞么?

这事儿经过董事会研究决定,势在必行。这事小阙就不要参与,小阙就帮我看看合同上是否有漏洞就可以了。邾杰敖心知于阙是小心行事派,但这个建议是儿子龙喾提的,他要那块地皮,开个不夜城。他自然是支持,龙喾有事要干了,就不用担心他再在外面鬼混。他已经从老友那边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儿子似乎在外包养了很多情人,反正儿子是单身,身份高,养几个人也不为过。等将来结婚了,也就能收敛这份放荡的生活。

所以现在只要儿子肯把心思放到工作上来,他的私生活乱一点不为过,现在的年轻人,哪个不在外都有几个情人,不能用上一代的心思去衡量这一代的年轻人。当然,这些事不能曝光,不能曝光的最好法则就是站在事业的顶峰,旁人都得看他脸色的地位,将来就算被曝出,也已经成为过眼云烟罢了。

于阙接过合同,认真研究起来。他知道,这些又是暗箱操作,反正又是内定的结果。否则邾杰敖又怎么会连全责都已经拟定,看来与政府打交道,不存在公平公正这些词。

合同章程很细碎,整整三页,都相当于霸王条款的章程,只不过作为签合同的乙方,完全是属被动与屈辱一方。于阙苦笑一声,这样的合同,对政府有利,对公司可百害无一利。作为公司的老总,怎么能拟这种合同,他能确定,这合同邾杰敖根本就没看过,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合同里的致命硬伤。

邾总,这合同不行!于阙立即打电话通知邾杰敖,此时的邾杰敖已经在回家的路程上。

怎么不行?邾杰敖眉头一皱,不知为何,他的心在不断打颤。合同是儿子生平第一次如此主动的找人拟定,又找了他的秘书打印。只不过他习惯了这些东西要由于阙最后一次仔细核对,他才放心。这种工作上的默契,与他印象中于阙做事胆大心细有关。

现在于阙这么说,他自然就想到了合同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如果说有问题,一定是秘书不够认真不够仔细。就在他还处在往好处想时,于阙的话却打破了他最初的想法:合同里没有一条是维护公司的投资利益,全部是在维护对方利益,单从这一点来判断,这合同就无法成立。

是么?邾杰敖目光变得复杂,他的确没看合同,但于阙的话他信任,他挂断电话之后,立即打电话问秘书:今天的合同是你打的?

是的!秘书已经下班,但老板的电话,他当然会接。

合同上的条款你有印象?追问。

秘书犹豫了,他之前想向老板说明,可惜邾龙喾让他不要说,说这合同只是初拟,反正以后会修改很多次。

你老实回答!邾杰敖心下越来越了然,但还是不愿相信,这合同有问题。

老板,这合同条款不平等,对我们公司可谓有害无利,我跟邾经理说过,但邾经理说无妨,以后还会有很多次修改。秘书可不想担不该他负的责任。

邾龙喾气得话也说不出,直接把电话挂断。

他需要冷静,否则他一定会气昏。他没看合同,但已经知道个大概,吃里扒外的东西!

怒气冲冲进屋,看到祁阳正在准备餐具,又不得不把怒气给压下。夹着公文包,朝祁阳走去。

今天这么早?听到脚步声,祁阳抬头看邾杰敖,本来是面带微笑的脸,渐渐带着抹不易察觉的怀疑:你怎么了?

还不是被龙喾气的!如果不是祁阳在跟前,他一定会把桌子都掀翻!

龙喾怎么了?祁阳站直了身子,目光变成了担心:他做什么事,能把你气成这个样子?!

合同的事,对,我得打个电话。邾杰敖当着祁阳的面,掏出手机,就拨了于阙的电话:小阙,回来时把合同一起带回来,我要看看。

于阙如往常一样,最后一个离开写字楼,地下车库与以往不一样,时不时会有巡逻人员走过,有穿制服的保安,也有穿便服的志愿者。

之前因为事故而毁坏的墙,早已修补完工,只是新旧交替的疤痕显得特别狰狞。这道疤提醒于阙,邾龙喾对他的恨意到底有多深。

今天曾狂不来接他,说有重要的事要做。于阙也乐得轻松,想早点回去陪陪阿姨,毕竟阿姨一直一人在家,应该会无聊。

不过今天似乎不用他陪了,今天叔叔早在家了,否则也不会让他把合同直接带回家。

邾杰敖躲开了祁阳和于阙,他一个人去了书房,站在灯下仔细看合同后。在看的过程中,时不时额头的青筋跳跃,目光凌厉得像把匕首。看完合同后,没想像中的山洪暴发,只是颓废如一张被揉烂了的复印纸,千疮百孔到不忍直视。

他捂着左前胸,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痛楚从里面传出,慢慢的他跌倒在沙发上,没说一个字。他想唿喊,却喊不出口,只得抓起桌上的一支笔,却抓不住,掉到了地上。铺着厚厚羊绒毯的地板,笔掉下去几乎没声音,邾杰敖的目光越来越混沌,最后只得不甘心的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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