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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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阙离开后,云姨果然按于阙的关照,特意把吃的都端到房间里,随后她就站在房间里不离开。

邾杰敖吃了口粥,想到刚才又没能联系到儿子,他的心也快变成灰烬。只要想到于阙的未来风光无限,而儿子到最后可能一无所有,又加上无一特长,这样下去,他的儿子真的会孤独终老心中的复杂折磨着他,让他隐藏得极深的残忍一面又开始逐渐冒头。

云姨,去帮我买碗豆浆,我想喝。支开云姨,他有事要做。

喂,帮我做件事!邾杰敖拨通了一个已经多久没拨的号码:帮我想办法,扶龙喾上位。

沉默的挂上电话,面色阴冷无限。这样的邾杰敖任谁看了都害怕。云姨踏入餐厅就看到邾龙喾这张吓人的神情,吓得不敢多言,又悄悄退出餐厅。

她是回来是拿零钱,由于很少出去买早餐,所以忘了拿零钱。现在看来要去跟熟人借一点再买早餐,下次出去时再还。她在邾家工作了二十余载,从未看到过老爷会有这种神情,像极了地域里的煞星。

而且阙少爷说老爷行动不方便,如果不方便,她才离开一会儿,老爷却已经现出在餐厅里了,这点非常可疑,莫非老爹是在装作行动不方便?

于阙在公司楼下,看到曾狂。于阙心里有些酸涩,他知道曾狂昨晚一定和他一样,没睡。只不过他担心邾杰敖的身子,而曾狂一定是为了自己。

哥,怎么一早就来了?于阙看着靠在车门上的曾狂,眼睛越发的酸涩。

一个人睡不着,就过来看看你。曾狂伸手,轻轻揉了揉于阙的发顶:昨晚没睡好?看出于阙下眼睑处的黑眼圈,带着鲜少的疲惫,曾狂心像被人在胡乱揉捏。

嗯,担心叔叔,又不习惯一个人睡于阙伸手握住了曾狂的手,主动示好:我习惯了抱着哥哥一起睡。

希望你叔叔身子早日恢复!看来得把祁阳叫回来了,那些事办得也差不多了,她回来也已经影响不了他的动作。

会的,他一定会好起来!于阙抬头看曾狂:哥哥再耐心等等,我会搬回来。

呵呵曾狂笑了,他的心是满足的,尤其是看到心上人黑眸深处的温润,真想就在这里吻他。

放心,我自然会等你!你要是不回来,我会绑你回来!

哥哥,你早饭吃了?关心的问。

摇了摇头:不饿。果然,猜对了,还没吃。

于阙看了看时间,还有半小时,拉开车门,上了车:走吧,我陪你去用早餐。

两小时后。

今天的飞机?曾狂在讲电话,桑扩耐心的守在他办公桌前,垂着眼眸。

好,我带阙阙来接你,维尔亚回来吗?明知故问。

她还在墨西哥,我从瑞士直接回来,你不用来接我。飞机到这里已经是下半夜,不用麻烦。祁阳笑言:小阙在邾氏一切顺利吗?

小阙很顺利,不过邾总有麻烦,最近身体不好,阙阙在照顾他。曾狂心中冷笑,顺利也只是表面,如果不是他预料得早,先出手,恐怕现在于阙早已身陷囫囵,那姓邾的一对父子,还真是极品中的极品。

小阙照顾祁阳眉头深锁,她反对于阙与邾杰敖过于亲近:告诉他,今晚我会回来,以后小阙还是住你那里!陪魔鬼,有她一个人就够了!

今晚可能不行,小阙对邾杰敖的感情,谈不上亲生父子,却还有一种养育之恩的报答之心。有时候欲拒还迎还是比较有效果,尤其对祁阳这种高智商的女人来说。

我明白!祁阳对曾狂的话中之意很清楚,曾狂这么说的确有欲擒故纵之嫌,只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种小事的时候,她只想于阙远离邾氏父子,仅此而已。

你能理解就好,阿姨,过段时间是骄阳叔叔的忌日,我想带小阙一起去。已快入初冬,于骄阳的忌日快到了,以后打算每年都带小阙去,不管小阙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小阙会以他的另一半身份而去。

你带他去吧,最好能带上维尔亚,毕竟以后他们会结婚。你的父母很好说话,说下次最好维尔亚和小阙一起去看他们。祁阳故意抬出那一对父母,不过祁阳心里也确定了,曾狂有一半是中国血统,他与母亲有些像。只不过曾狂没有像维尔亚那么像他们的母亲,那个女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如果不是看出维尔亚的单纯和善良,不像那女人,否则祁阳还真不愿意于阙和维尔亚结婚。

如果小阙愿意,我会让维尔亚带他去。有些事必须面对现实,但他绝不会把于阙给维尔亚,不管谁,都别想从他身边抢走他的囝囝。

挂上电话,曾狂拨通了于阙的电话,告诉他,今晚祁阳坐飞机回来。这让于阙本沉闷的心变得轻松了许多,有阿姨照顾叔叔,他就本能的放心。只不过龙喾的事,要不要跟阿姨说,于阙犹豫了。

他和曾狂讨论了一番,最后他决定听从曾狂的话,不跟祁阳说,以免她听后神伤。邾龙喾的事,的确犯得有些大了,不仅是让人头疼,而是让人头皮发麻,真能用狼子野心来形容,害叔叔又一病不起。

邾杰敖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房子,心中念叨祁阳,希望她早点回来陪他。至于儿子,心疼和遗憾同时车轮碾过他一般,使他备受痛苦煎熬,心脏似乎也已经被不断挤压而失去功能。

好几次他都有股冲动,想打电话给祁阳,求她早点回来。但每次想到祁阳自从下嫁他,从未出去放松过,一直在家带孩子,后来又增加了于阙,更没时间出去散心。而他为了邾氏,可谓呕心沥血,更没时间带她出去。好在祁阳一直是个讲理的女人,从未表现过不满,她似乎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到儿子们身上,两个孩子她一直都视如已出。

邾杰敖有时候自己都会在怀疑,他到底是爱祁阳还是感激祁阳。最初的确是因为爱,后来这种爱慢慢的转化为习惯。当爱恋开始慢慢被亲情侵食,然而亲情始终无法替换掉最初那份爱恋,所以有时候他常会暗自叹息。正是这种爱恋和亲情并存,才让他对这个家贪恋到有点变态般的执着。包括收养了一个令他寝食难安的于阙,都义无反顾的想要拥有这个家。

他有很多机会除掉于阙,却因为怕看到心爱的女人流出悲伤的眼泪,那种情形,他看到过一次就足够了,再也舍不得伤害她。所以他一忍再忍,更多的时候,他宁愿为难自己,也不愿伤害他最爱的女人。

一夜又无眠,然而就在他觉得心又开始痛的时候,房门打开,一道并不强烈的光芒,但仍能刺得他睁不开眼。闭上眼休息了一会,再次睁开眼,此时房间里却只开一盏小夜灯,散发着淡淡光芒,顺着那光芒,他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令他疼痛的心脏一下子恢复了最初的宁静。即便看得并不清楚,他也能凭感觉知道她是谁正是他一直在朝思暮想的祁阳。

此时的祁阳,带着一股风尘仆仆,正背对着,似在看什么东西。他似乎听到了祁阳的叹息声,在祁阳转身时,他定定的看着祁阳。

祁阳握着手中的纸,缓缓走向床边:病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个人受煎熬,很好过?伸手轻轻的帮邾杰敖揉了揉太阳穴,轻声问:我吵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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