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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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喉结微微一滑的细微动态,却撩出了程雁书亦是用力吞了一口口水的动静。

韩知竹倒是浑然未觉自己发散的吸引力,只专注完成四师弟交代的任务,喝下最后一口,他放下酒盅:十。

程雁书强行拉回了已然是心猿意马的自己:行,那便分十个阶段,最后十天不能算进训练期,以免有变数,往前倒推的话最多四天就要加一口?

他忐忑看向韩知竹:我能不能行啊?

先试试?韩知竹在自己放下的杯盏中倒入约一小口的酒,递给程雁书。

接过酒盅,程雁书又有些犹豫了。韩知竹安静又耐心的陪着他坐着,一直带着鼓励安抚看着他,不催促,也不着急。

犹豫了三五次,程雁书自己萎了。带了点自暴自弃地放下酒杯。

脑海里闪过曾经几次醉了的经历,好像就没有一点儿好事。

但迎向韩知竹关切的目光,他也不想旧事重提去引得大师兄又想起曾经两个人的纠结和拉扯。

叹口气,再一次端起酒盅,程雁书以破釜沉舟的决心抵上唇边。

眼神闪烁间,韩知竹的手盖住了酒盅:我们不试了。换成清水,也不会损我们彼此之心。

是倒是,倒是此时却也不想放弃。程雁书毅然决然闭上眼:大师兄,我要试,你来,你喂我喝。

微微仰着的脸在烛光下泛着柔润的光,闭上的眼睛却是倔强的线条,韩知竹的视线从程雁书手中端着的酒盅滑到颈部延伸向下颌的漂亮姿态,指尖相触,拿过酒盅。

下一瞬,被酒盅抵住灌入口中的料想没有如程雁书以为的发生。

那口由贴过来的吻中喂过来的酒,在深吻中加深了甜度。

却也不知道是否如此,酒意汹涌得更快更迅速。一吻尚未结束,夜色已经变了气息。

之后的每一夜,这酒量的试炼,反而成了韩知竹特有的趣味。

四师弟借由他的唇,尝着他们的合卺酒,结果是微醉,是半醉,都别有趣致。

有一点醉时,便是又乖又软。半醉时,却有些汹汹的小豹子般的傲劲。七八分醉时,甜软和嚣张各有可能。不管是什么样的姿态,都是韩知竹的意外之喜,和心头所好。

但也不能彻底醉倒,不然四师弟就不能带着浓浓的渴望深深凝视着他的眼睛,说出那一句让他即使真的飞升成仙了也绝对把持不住的,我要你。

如此特训一月有余,程雁书倒是可以喝下三四口桃花酒而不至于立刻显出大醉之态了。即使略有微醉,对他而言也已经是非常喜人的进展。

这夜,程雁书半醉半醒间,却听到一道久违的冰冷电子腔调在脑中响起来:现在发布攻略结果。

程雁书也不知道自己是做梦还是半梦半醒,鼻尖抵着的是大师兄的锁骨,呼吸间也是熟悉的气息,但他独独睁不开眼,也发不出声。

他只能在意念中清醒,并开了嘲讽:我知道,你很忙,结果就是攻略成功了,你可以去处理别的线程了。

那冰冷的电子腔调竟然隐约有了笑的意思:谁知道他对你是不是真心的?

不是。AI不是准确绝对没有模糊地带吗?程雁书抗议,当初可是说了结为道侣就算我成功的,AI不能说谎吧?

不,结侣那一刻你就成功了。但是你不想知道他对你是不是真心的吗?我可以替你验证

程雁书笃定答:不需要你验证,我能确定他对我是不是真心。

似乎察觉到程雁书呼吸的频率略有变化,韩知竹像是醒了,用手指轻轻拂去他前额的碎发,又在额头上亲了亲,再把怀抱收紧了些。

那声音也因为韩知竹的动作而停了一停,大概可以理解为点了点头的意思,继而又道:还有一事。

你想回去吗?它问。

回去?离开这儿?程雁书心里一动,却又即刻问,如果我回去了,我大师兄呢?

他挺坚强的,没有你也能过很好。那声音答。

也就是我走我的,大师兄再也找不到我了?

是。但是你能回去

那我留下。程雁书说,还有事吗?

你一点都不动摇吗?

呼吸间是唯有爱人才能知晓的独特气息,程雁书向着那虚空中无形地把他送来这里、让他走近这怀抱的声音,用意念浅笑:他在哪,我在哪。

你想清楚了么?我这是最后一次出现,以后你想反悔,就再也没有机会了。那声音第一次多了一点隐约的人性化。

是。

醉意又翻涌上来,程雁书不再回答,意识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直到听到韩知竹急促地叫他的名字,同时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程雁书才从梦境中醒来。

睁开眼,对上韩知竹竟然有些紧张的眼睛,他下意识问:我做噩梦了吗?

不。是我做噩梦了。韩知竹见他醒来,终于放松了些,揽进的手臂也减了力道。

大师兄的噩梦?程雁书问:是又坠入心魔梦境了吗?

是,却又不像是。韩知竹说,梦见你消失了,我怎么也找不见。

程雁书一怔,身体一僵。

他犹豫了一瞬,还是问:如果我真的走了呢?

不准。韩知竹的话语斩钉截铁,有他从未有过的、带着不讲道理的霸道。

好,我不走。用脸颊贴住韩知竹的脸,程雁书用自己的体温安抚他。

韩知竹忽然又沉默了,环住程雁书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过了好一会儿,他还是问:雁书,你是不是其实确实有过走的心思?

有啊。尽量轻松地动动肩膀,程雁书轻笑道,不是被你拦住,还毁了我的和合之法秘籍么?

那一次,我是真的想走了。去哪都好,总之不为难自己,也不勉强你了。他动了动身子,在韩知竹怀里窝得更舒服些,又笑了,还好没走成,不然我也不知道,你这么喜欢我。

韩知竹也淡淡地笑了,又还是把他拥得更紧了些:如果你要走,不管去哪里,都带上我。

你?程雁书是真的怔住了,如果如果是一个你完全陌生、所有名誉地位都不复存、甚至你一身修为、你的金丹都失去的地方呢?你也跟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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