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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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花判你到底?不是来哄月判大人的吗?

宁澄觉得自己一定在翻白眼,而且是很明显的那种。

月喑又道:宁公子,若无事的话,我要去夜巡了,告辞。

喂,这里除了花繁,还有另一个醒着的人啊!你和风舒很陌生吗?为什么一定要对我说话?

见月喑起身欲走,花繁忙道:别、别走啊喑喑,我刻意灌醉华兄,就是为了和你分享我的宝贝。

月喑的步子顿住了。他侧过身,道:什么宝贝?

见花繁一脸坏笑,宁澄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花繁神秘兮兮地伸手入怀,掏出很眼熟的镯子:

喏,这叫返梦环,将它戴在华兄手上,就能看见他最近做过的梦境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玩?

花繁望着众人,满脸期待。

宁澄看了叹着气的风舒一眼,道:花判,你要听实话吗?

花繁道:不,宁兄你怎么想都无所谓。喑喑你有兴趣吗?

花判,你给我记住。

宁澄咬牙切齿,而月喑本来脸色难看,听花繁这么说,表情忽然有些明朗起来。他犹豫了片刻,点头道:有兴趣。

宁澄默默地搬起凳子,挪到风舒和醉倒的雪华之间坐下。

花繁眉开眼笑,起身拉过月喑,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他道:既然喑喑感兴趣,那我们就开始吧?

月喑看起来有点良心不安,却还是微微颔首,任由花繁将返梦环套在雪华手上。

宁澄本来事不关己地吃着菜,可一阵强烈的五彩光席卷而来以后,他发现自己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手里还拿着一双竹筷,上边沾了点酱汁。

宁澄面无表情地扔掉筷子,道:花判,好端端的,你拉我和风舒进来干嘛?

花繁道:噢,谁让你们待在返梦环施术的范围内嘛。话说宁兄,你今天好凶啊,喑喑都被你吓着了。

月喑瞪了他一眼,道:我没有。

花繁道:好吧,我都被你吓着了话说这里好熟悉啊,像是我来过的地方。

他这么一说,宁澄也打量起周遭环境来。

他们现在身处的,是一个开阔的庭院。这里的柱子、墙面无一不被漆上苍蓝色,中央还有一个小池塘,里头开满了芙蕖。

宁澄心中一紧,道:这里是

风舒道:蓝严堂精舍。

他沉着脸,伸手一挥,那池里的荷叶、莲花微微颤动,然后往左右排开。

随着哗啦啦的水声,一个湿淋淋的人被漂移咒托着浮出水面。那人一身黑袍,双眼紧闭,居然便是雪华。

很好,这出场方式比当初的月喑还要惨烈。花判,你做好出去以后,被雪判大人凌迟处死的觉悟了吗?

宁澄看着风舒施术将雪华弄干、放平,然后将人移到庭院的角落里。

月喑神色关切,道:雪判前辈不要紧吧?

花繁笑着揉了揉月喑的头,道:不打紧,他生命力强着呢。话说既然这里是蓝严堂,那待会儿见到的,应该是华兄年幼时的样子

他话音刚落,庭院门口便传来有些稚嫩的嬉笑声,随即两个少年自墙角转出,有说有笑地走进院里。

他们看上去很年轻,约莫舞勺之年,身上穿着蓝严堂学子专属的淡青袍。

其中一位少年面容俊秀,笑得灿烂阳光,而另一人则长相秀气,嘴角挂着斯文的微笑。

宁澄仔细地看了下,惊异地发现笑得灿烂的那位少年,居然长得和雪华很是相似。

等等,容我思考片刻。雪判大人不是老臭着一张脸的吗?难不成他内心其实很阳光,所以才会作这种梦?

宁澄神色古怪地看着那两个少年走到荷塘边。较阳光的那位少年和另一位说了些什么,然后忽然跳进荷塘里,溅起了一阵水花。

华吟,别这样,若是被夫子发现了

另一位较斯文的少年抹着喷洒到脸上的水,语气里透着慌张。

哎呀林漓,你就别担心了。我只想摘几朵荷花玩,就算被夫子发现,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被称作华吟的少年满不在乎地说着,伸手折下几枝荷花,道:别忘了,你爹和我爹是什么人?在这夙阑城内,有谁不赶着讨好我们两家,好买到几件好法器啊?

他说得张扬,话语中带了点傲气。宁澄刚想说这不可能是雪华,便听见花繁笑着摇头,道:果真是华兄,瞧他那得意劲儿。想当年,他可是我们这届学子中最嚣张的一个了。

宁澄猛地转过头,上下打量起着那位叫「华吟」的少年。

不是吧,这真是雪判大人?瞧这羁傲不逊的样子,完全不能和如今规矩行事的雪判大人联系在一起啊!

还有花判,就你现在这性子,当初学子中嚣张的人,一定还包括你自己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华林血案了!雪判大人总算有比较高的出镜率了(不);

在这里澄清一下,雪判大人确实是高冷禁欲 boy 哦,日常是个对人不感兴趣的工作狂,会呈现暴躁易怒的样子,和说话对象有很大的关系。

继续说下去会剧透,所以就到此为止啦!感谢一路走到这里的小可爱们(爱你)

38、第三十八章:轻狂少年

林漓有些迟疑地踏上了池边的围栏,却又立刻把脚放下。他嗫嚅片刻,道:华吟,你快出来吧。我爹说了,不能仗着家中势力,在外边给他添麻烦。

华吟板起脸,道:林叔叔只是和我爹吵架了,才会说出这种话。他是不是还让你别和我交朋友、离我越远越好啊?

林漓有些困窘地低下头,道:我爹他确实说过。

他见华吟神色不满,忙道:可是,我没打算听他的话我怎么可能抛下你一个人呢?

听了这话,华吟露出满意的笑容,道:那,你帮不帮我摘荷花?

林漓咬了咬牙,褪下长靴、足袋,然后卷起裤管和衣袖,小心地踏进了荷花池中。

见状,华吟笑着伸出沾满泥水的手,拍了拍林漓的肩,道:果然是我的好兄弟,不枉我们一起长大的情分。

林漓看了看肩头的泥手印,有些无奈地笑了下。他刚弯腰摘了朵荷花,远处便传来一声呼唤:

华公子、林公子,你们在吗?夫子让我唤你们回去上课

一名年纪稍大的少年走了进来,见两人站在荷花池中,不由得愣住了。林漓面色惊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华吟抓住了手。

跑啊,还等什么?

华吟拉着林漓一跳,跃出了池塘,手中还不忘抓起林漓的鞋袜。

他身姿轻盈,带着林漓翻过庭院的围墙,很快地不见影了。

前来传话的少年怔了怔,往外头跑去。宁澄站在原地,听见他喊道:不好啦、不好啦,华林两位公子又闯祸啦

看来华吟已经不止一次拉着林漓捣乱了。宁澄瞥了眼被安置在角落的雪华,神色有些复杂。

风舒忽道:花判,这么做不太好吧?待雪判醒来,知道我们窥见他的隐私,免不了要震怒。

花繁摇了摇头,慢条斯理地道:风兄此言差矣。华兄朝我发火,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再说了,只要不被他发现,不就没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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