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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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了?

凌安不回答,还是那种模糊态度:你猜。

不否认就是默认,相识多年,柯一宿倒是眉头紧皱。其实他们几个人或多或少察觉凌安有问题,至少心理状态不对劲,藏着事,不愿意说,只比徐梦的表现稍微好些,但徐梦不酗酒,也不故意折腾自己身体。

家庭环境所致,或许别的原因。以前柯一宿缺少契机规劝,现在可以讲了:你要是喜欢他,好好谈恋爱,分分合合的伤感情,少喝点酒啊,到医院查查脑子。

已经分了。

你但是我听说他好像不打算和丽莎陈联姻了。

他未必听得进去,柯一宿也只是点到为止,换了个话题,这是你新买的房子?离谱,这楼盘贵得割肉。你怎么搬到这里了?

凌安垂着眼帘:不想见到他。

严汝霏纠缠你啊?

前阵子回a国了,不说他了。凌安忽然说,你也觉得我病了?

柯一宿猜测是凌安的身世,他对他的过去有些耳闻,但不太清楚。

尤良说,读高中那会儿,凌安时不时带伤上学。这些事情,他们不能多问。

他半开玩笑:你有心事。我不是没见过你这样的,想开点吧。如果你有需要,我给你一个朋友的联系方式,他是蛮有名的心理咨询师,口风紧,你不用担心黑历史被曝光。

类似的建议,凌安也在陈兰心那儿得到过一次。

是不是真的患上心理疾病?他不太在意,反正这么多年都有一天是一天混下来了,明日复明日。

不知是否因为严汝霏的缘故,近来他更频繁想起过去的事情。

意难平就是半夜醒来喝水,发现自己已经习惯多倒一杯放在床头柜,给另一个不在这里的人。

凌安想到这里就心里密密麻麻地闷疼。

他下楼拿了酒,随便喝了几杯,微醺,今夜也许能得一个好梦。

就是这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凌安随便看了眼,一串号码的视讯电话,没有备注,他一时没认出来这是谁的号,点了接通。屏幕上忽然亮出来一张低眉垂目的俊美面孔。

他心猛地一跳。

那个名字在他口中,被荧幕传出来的声音阻断了。

还没睡?

是他啊。

凌安刚才的情绪顿时如潮水褪去,只剩下冷漠。

严汝霏往后仰靠在椅背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电话被接通的那一瞬间,他感到没来由的一阵安心。凌安不在他身边,根本不知道对话如今在做什么,说不定又进医院了。

凌安捏了下眉间,问:你有什么事?

严汝霏心里愉快了许多,果然凌安只是在闹别扭。他也不提以前的事情:我再过不久就能回国了。

他提到回国的日期,凌安没怎么仔细听,只是盯着屏幕上那张脸看,忽然说:你好像瘦了。

瘦了,倒是更像了,可以再瘦一些。

严汝霏刚与他聊到这阵子总部的事,突然被打断,他调了下眉,心里有些高兴:被你发现了,我最近很忙。

他有时候阴阳怪气,有时候像小孩子,不惹人讨厌。今天是第二种。

凌安继续说:瘦了也是好看的。

难道你只喜欢我的脸?他微微皱眉。

是啊。凌安笑了下,不然呢?

26、第 26 章

严汝霏不喜欢凌安这种轻慢的语气。

他冷笑了下,忍了,不愿意在这关卡节外生枝,凌安这些年脾气见涨,就因为这种事闹分手,他不想再折腾来去。

压下心里的躁郁,他回答:你现在身体好一点了吧。

在那天晚上凌安在风雪里站了那么久,严汝霏也是知情的,这人一直就是病歪歪的,令他不免想起以前的旧事。

晚安。

凌安看他一眼,拨了拨手机上的挂坠,关闭通话。

这张脸还是特别的。

严汝霏忖量着,两人只要不提戒指的事情,巧妙地避开矛盾,日子就能变得舒服许多,至少还是原本的平稳模样,连视频电话也能聊到晚安为止。

此后又过了几天。凌安请了两周假期,只处理重要事务,病情好转之后还剩余宽裕的两天时间,无所事事得无聊。

他想到上回柯一宿推给他的心理咨询师,忽然兴趣复燃,打电话过去约了时间。

夜幕浓重。

严汝霏心不在焉,刚与另一位创始人桑塔争执集团下半年的项目方向,无果,最后对方做了让步,但他并不爽快。

会议室只有他们两人和一个秘书。

秘书端咖啡,递给桑塔,他问:你决定长驻华国?

先前严汝霏解释过缘由,因此也没再说一遍。两人又说起近期的竞标,大项目,竞争者是华国一个大型集团,这个集团的外号对他十分熟悉,男友家的企业,林氏。

他回国内目的之一正是拿这个项目,以及后续工作。

凌安不插手林氏事务,有些可惜。

下午在y州出席行业发展研讨会,严汝霏在会场遇到一个眼熟的亚裔面孔,对方非常热忱,他想了会儿,根据名片回忆起是凌安的朋友,尤良,家里有政界背景,代表的华国公司是近期合作伙伴之一。

尤良摸摸下巴:看到出席企业名单有emt,我就想会不会在这儿遇到你。

研讨会开始之前,两人在休息室谈话,话题中心是近期圈内秘闻,尤良不清楚严汝霏对凌安的朋友没什么好感,但也察觉对方态度冷淡。

他将话题转到凌安,打趣道:你们如果结婚,别人都会以为是商业婚姻吧。

严汝霏莞尔而笑:商业婚姻很好,离不掉。

尤良分辨不来严汝霏是玩笑还是认真,传闻中这位低调的emt老板一向脾气古怪,他没接这个话茬。

为之后的项目,他本就有意与严汝霏交好,特地借着凌安的关系多坐了一会儿,邀请对方回国之后与凌安一起三人吃饭。

尤良想起什么,又说:我回国起码得二月份,估计凌安已经在k国了,那倒是不必折腾,直接在k国约饭就行。

他下个月在k国出差?

严汝霏听到了自己不知道的事。

尤良摇头:他每年二月都在k国探望亲戚。

凌安还有在k国的亲戚?他早就与亲生父母断绝关系,与林家、陈家的亲戚压根不熟或者不睦,唯一相处得好的是弟弟和陈兰心。

严汝霏一边听着秘书与他核对行程,一边心不在焉地想。

凌安从来不愿意提家事。

与此同时,凌安正对心理咨询师做自我介绍。

医师姓金,四十来岁,在电视上见过这位半公众人物,一位年轻的娱乐圈公司高层。

两人确认了关于咨询的事项,金医师问他:你在电话里说,犹豫要不要分手,是什么事情让你产生这种念头?

心理咨询室很安静,只有空调暖气机的轻微运作声。

医师是特意挑了凌安自己的疑问来做切入点的,通常这种问题很好回答,但他反而沉默了,过了会儿,他才说:所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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