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2 / 2)
晚上没到时,方守出去买了食材,此时就在厨房里忙活。
池矜献在陆执房间里和人一起写作业呢。
写着写着,陆执的手机响了起来。
陆自声。
你把这题写完,我出去接个电话。过会儿方叔可能就会喊吃饭了。陆执站起来朝外走,说。
池矜献正在算那题结果,闻言摆手,头都没抬:好。
父亲。陆执下楼去了后花园,走的很远。
前面映入眼底的是一大片火红玫瑰,它们长在玻璃花廊下,每一朵都开得极其艳丽。
陆自声问:我这两天一直在家,不见你回来。去了你爸爸的别墅?
嗯,陆执回答,放假了,我在这儿住。
和谁?
陆执直觉里不太对,没很快应声。
陆自声便自顾自道:池绥的儿子?
听说是他主动要跟你回家住的?
父亲听谁说的?陆执打断他,音色偏冷,说,是我提出的。我今天才去过池叔叔的家里,和他们说了这件事。
闻言,陆自声的声音里带了些疑惑:你去了池绥家?
陆执不答,只问:是谁告诉父亲这件事的?
片刻后,一直没等到陆自声正面回答这个问题,陆执便明白了:陆湾?
在陆自声一瞬间的沉默中,陆执冷声道:他应该在旁边听着吧?上次进医院没长记性是不是?
陆执。陆自声提醒一般地喊了他一声。
外人就是觉得他喜欢我,所以听到我们寒假在一起都是满脑子肮脏令人恶心的思想。可对于普通同学来说,两个男生到彼此家里做客很奇怪吗?我是不能有朋友?陆执语速稍快,但一字一句无比清晰,我是有什么好处才会让他上赶着给你们这样猜?靠我有个畸形的家庭?
小执,陆自声沉声截断他话音,试图缓和气氛,我没有其他意思。
如今你们正是关键时期,我怕你们走错了路。
你主动提出你开口说了就好,没必要这么刺人,我是你父亲。陆自声道,而且我也只是来确认一下,虽然那孩子生在池家,但我也不想要你的对象是一个轻浮的人。
轻浮的是我。陆执道。
闭嘴。陆自声明显不高兴了。
实在不信,您可以跟池叔叔他们打电话问。相信他们听到这样的话,身为父母,他们也会很不高兴,陆执语气里还是含着刺,明确地说,告诉陆湾,这话他跟您说就算了,要是跟别人、或者开学了跟同学乱说我打死他。
说完,不等对面再说,陆执直接挂断了电话。
陆自声在客厅还举着手机在耳边,里面传来的那声嘟都已经过去了好大一会儿,他才眉宇轻蹙,将手机拿了下来。
陆湾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安静坐着,此时有点无所适从。
你和你哥关系不好,陆自声抬眸,说,以后再有事,不要再跟我说了。
好几次了,因为陆湾和艾多颜,他直接就去问陆执,生怕他们关系越来越差。
但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不尽人意,而且还让陆执越来越难以控制,和他的关系也肉眼可见地有了明显的罅隙。
言罢,他站起来,似乎也不想再在家里多待,抬脚就朝门边走。
陆湾唤了一声:爸。
陆自声脚步没停:和你小爸早点睡。
客厅的门打开又关上,陆湾好一会儿才收回盯着门的视线,而后跑去厨房道:小爸,你不觉得陆执很可怕吗?爸和任家那么多年的交情,他因为自己没和任家闹得太难看,却因为池矜献直接有了端了任家的心,他还这样做了!
艾多颜垂眸盯着手里的碗,没吭声。
陆湾还在说:他老是威胁我,还真的送我去了医院小爸,你说他以后会不会真的杀了我啊?
池矜献喜欢他,他又是池绥的儿子,攀上了池家,他不更无法无天了?!
别说了。艾多颜低声打断他。
我看不懂陆执这个人,他不是讨厌beta么?他不是不喜欢池矜献么?陆湾疑问了几句,突然满脸愤恨道,等着吧,把我惹急了我也送他去医院。
冬天夜里的风很凉,陆执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高领毛衣,此时后院的丝丝冷风就透过毛衣的绵密的针织线孔钻进去。
使人的神智都清醒了不少。
陆执站在院子里的地灯旁,握着手机几乎一动不动,抿唇沉默。
夜空亮起了几颗不怎么显眼的星星,月亮半轮,光线黯淡,陆执抬眸看了一眼那些颜色,突然心想,或许就不该让池矜献过来。
可是想想戚随亦哪怕现在他知道那是池矜献的小叔,陆执仍然不想让池矜献去跟他一起住。
陆执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之前从来都可以完美控制的情绪与感觉,现在却越来越不受控制。
他越发不自觉地想要更多。
还想
哥。突然,身后响起了一身喊。
陆执回神,同时也回身,见池矜献兴冲冲地朝他跑过来,还对他说:那题我写出来啦,方叔让我喊你吃哇。
陆执还没应句知道了再随着人一起走,就听池矜献突然顿住话音,并发出了一声惊呼。
他下意识地去追随已经跑向某一处方向的身影。
一大片数不清的火红玫瑰在月光和地灯的照耀下依然没有被磨灭掉一点颜色,那些红像是能精准地击中人的内心,让心脏都忍不住地悸动起来。
池矜献甚至忘记了言语,只傻傻地靠近玻璃花廊,去看那些他再熟悉不过的花卉。
陆执跟过去,站在他身边。
半晌,池矜献眼睛发亮地扭头看陆执,兴奋道:哥,你在家里真的种着好多玫瑰啊。
陆执垂眸,似是不敢看人,没应。
而且哥,不管你信不信,我发现你的玻璃花廊和我爸的很像。池矜献简直要惊叹这到底是什么缘分了,他们不在一起天理难容吧,我爸的花园也很大的。
嗯。陆执不咸不淡地应了声,而后伸手就去拽池矜献的领子,把他往屋里拖,边拖边说,别看了,回去吃饭。
池矜献有好多疑问,奈何陆执根本不搭理他,让他做了好一会儿的自言自语机器,这才老实了下来。
寒假里只有20天,过年的时候池矜献也要回去,哪怕过完了会再过来,总体算下来,两个人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时间无非也就是半个月左右。
但就是这半个月,池矜献都过出了要和人一生一世的架势。
做题的时候他坐在陆执旁边还感觉跟做梦似的,题做着做着就扭头看美.色去了,每次都被陆执目不斜视地抬手掰住他下巴把人给掰回去。
次数多了,池矜献有一个疑问,他说:哥,我感觉咱俩一块儿学习效率挺高的啊,你为什么不让我和你做同桌?
陆执上了三年高中,独桌了三年。别人是不敢和他坐,池矜献敢,但陆执严肃地向老师提出了不行。
话落,陆执瞥了他一眼,说道:我效率是挺高的。你做题十分钟,盯我八分钟,效率高在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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