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月臻被寒九嶷一笑,笑得心中有些悚然,此时已到黄昏,殿中尚未点灯,寒九嶷透过铜镜看她,那笑容,似明又似暗,鬼魅一般。
段月臻不由吞了吞唾沫:“姑娘有何事尽管吩咐。”
别笑了。
寒九嶷起身,朝外走去,段月臻小心地跟在她身后,不敢太近。
见寒九嶷要出院子,怕少将军回来责怪她看不住人,便赶忙往前跟了几步:“姑娘,少将军还未回呢!”
可那荡妇并未回头,丝毫不留恋地走远了,段月臻提了半天的心这才落回原地,将手中换下的被褥扔在地上,踩了两脚。
寒九嶷径直去了皇帝的暖阁求见,得了许可后便离了宫。
待秦撷英得到消息,寒九嶷已回到了侯府。
这宫中一日,侯府众人只晓得寒九嶷得圣上召见,却并不知圣上对她的态度。
侯府里难得的小心谨慎,寒九嶷也未去见老夫人和侯爷,对她而言,父亲和祖母同死人没有区别。
如此过了半月,期间圣上再未召见,侯爷与老夫人思量着,圣上兴许只是见一见九年未见的侄女,没有别的意思。
圣上还能有什么用意?还敢有什么用意?
眼见着快到寒食节,整个京城,大门小户都热闹地忙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