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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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煎熬。

唔南镜难耐地动一下,手指蜷缩起来紧紧攥住白观音的一侧衣服,还不慎碰到了白观音的前胸,不知道摸到了哪里。

白观音动作顿了一下,在黑暗中声音几乎是挤出来的:南镜你不要动。

黑暗中的气氛黏稠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南镜深深吸了几口气,小声嗓音嘶哑潮湿地问道:白观音,我还能活着吗?

直到此刻,南镜终于意识到正在发生什么了,这个校园里隐藏着他看不见摸不到的鬼,那个不知名的鬼怪现在已经盯上了他。

并且,他整个身体已经和雕塑室里的雕塑完全联合了,要是那个雕塑不慎被摔碎了,摔得四分五裂,他又会发生什么?

现在去想活动室还在进行的笔仙游戏,南镜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这个笔仙游戏是个真实的灵异游戏,而他们还不能中断,还必须玩下去。

而跟雕塑的感觉完全连子一起的自己,能不能活呢?

白观音顿了顿,音色很冷,没有直接回答南镜的问题:现在确定笔仙游戏有问题,笔仙游戏必须继续玩下去。

你会被雕塑影响,这个雕塑不能出事,雕塑就放在我这里,南镜,白观音顿了一下:你还能继续玩游戏吗?

应该可以,南镜勉强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发热的那一侧他已经逐渐习惯,但是身体被摩擦的那部分还要适应,南镜小声说:白观音,你能抱松一些吗?

有点痛。

白观音动作顿了顿,脸部清俊的线条动了动,仿佛没听到一样,但是手部的动作却松了松。

南镜弯了弯眼睛,他动了动脑袋,把脑袋挪到靠近白观音手臂臂弯处,好让自己不那么难受。南镜心想,虽然这种虚幻的感觉总让他一点踏实的感觉都没有,但在这种惧怕的时候有个人分担也不错。

黑暗中非常寂静,南镜能听到白观音和自己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白观音现在也就刚成年,还是个少年,但是抱着南镜的手很稳。

两人的呼吸都是潮湿的,南镜倒是比较软,他好像慢慢适应了有情绪的感觉,恐惧、愤怒甚至是依赖?

活动室的门越来越近了,南镜逐渐适应皮肤被摩擦的疼痛感,他轻轻拍了拍白观音的肩膀,小声微带颤抖地说:白观音,我好点了,让我下来走。

他一定要完成这个笔仙游戏,然后想办法,活下去。

南镜也不知道自己这种想要活下来的欲念从哪里来的,但隐约有个声音告诉他,一定要活下去,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

南镜从白观音的臂弯处跳下来,他的动作很轻巧,雪白的手腕在活动室门透过来的暖黄的弱光下晃了晃。

两人站在阶梯教室中间的阶梯上,南镜手肘撑在桌子上,白观音用力扶住他的肩膀,是个微微弯腰把南镜圈住的姿势。

南镜低头急促呼吸了几口,勉强缓了缓自己身体,他眨了下眼,模糊不清的视线终于清晰了一些。

白观音身上的那股冷荷的香味凛冽而清冷,南镜突然仰头看向白观音,两人的视线在黑暗中对视,白观音敛下眸的时候消散了一下冷意,本来也就刚成年,还是个少年呢。

白观音:怎么了?

然后他看见稍低一下的那张雪白的脸露出一个笑,南镜的眼睛其实是偏圆的,只是眼尾上扬稍显锋锐,现在弯起来,里面一点微弱光下的碎光。

很像是深夏的慢慢冰凉的荷花塘水里被打碎的月亮。

被润湿的唇部轻轻张合,南镜凑近了一点白观音,在靠近白观音喉结的地方,南镜带着潮湿的气息小说:白观音,谢谢你。

白观音愣了下,喉结动了动。

说完南镜好像不好意思,摸摸鼻子直接小跑着走了,他长手长腿,迎着光跑向活动室的时候,露出来的腿和胳膊白的发光,像是一个拉长了的晕光。

纯粹,还有一种无法被转移的坚定。

白观音心跳快了一个节拍。

活动室里,早就等得不耐烦的众人看到南镜跑进来的时候松了口气,苗金栗懒洋洋招手:南镜,你们终于回来了,快点玩完我们去食堂吃面。

咦?苗金栗看到南镜的面容疑惑了一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跑太急了吗?

南镜面上潮湿的红,要是往下细看,更是能看到就连前面的膝盖和腿部皮肤都泛着微微的红意因为雕塑被布料摩擦,他的皮肤一直忍受着这种摩擦。

听到苗金栗的话,南镜愣了下,然后迅速走到桌子坐下,忍着皮肤上的疼痛,小声回复:没事。

苗金栗:欸?

还没说话,白观音就走进来了,他脊背挺直气定神闲走进来,黑发下清俊冷漠的面容什么端倪都看不出来。

苗金栗本来还想问,直接被白观音堵住了话音:继续游戏吧。

白观音坐下的那刻,他的校服裤子口袋绷紧,布料擦过雕塑,南镜咬紧嘴唇,压抑自己要呼出来的轻叫。

谢翊若有所思看了南镜一眼。

南镜不等众人反应,率先拿起笔,眼神坚定颤声道:第三次笔仙游戏,开始吧。

所有人对视一眼,再次拿上笔,经历这么久,大家都已经熟悉了流程,在最后一个人握住笔的时候,齐声喊道:笔仙,笔仙,你到底要选哪个人?

一股浓郁的带着腥味的冷风冲进来,南镜抿紧了唇,紧盯着那支笔。

这支笔很快转动,疯狂空中绕着圈圈,几乎一整个桌子的人都随着这支笔转动,小方桌发出哐当的声响。

怎么回事!苗金栗大叫:真的有笔仙吗?之前难道不是你们中哪个人在刻意控制笔吗?

宫飞燕和喻长明脸上的表情也凝重起来。

在所有人都被带的动起来的时候,谢翊依旧维持着淡淡的神色。

白观音撩起眼皮,眼里带着一丝冷峭。

南镜紧紧看着这支笔,他隐隐觉得这支笔要做点什么了,就在他呼吸提起来的当口,那支笔稳稳停在了南鸿煊的面前。

南鸿煊的表情愣住了,紧接着是一股喜意:是我!是我!

随后还没等众人说出那句笔仙,笔仙,你想这个人干什么,这支笔再次动了起来。

这次笔再没旋转,而是直直朝着一个地方,仿佛一开始就准备落在那里,小方桌上的纸张被吹得掀起来一个角。

不过十几秒,这只笔就悬停在了一个词的上方。

南镜心脏一下一下跳得很快,他看着这支笔下面正对着得那个词,情不自禁念出声:借身?

笔仙想要这个人借身,借给谁?

心神电转还没得出结论,南鸿煊就惨叫起来,他刚才带着喜色的神情还浮夸留在脸上,现在却已经吓得惨败,南鸿煊握住笔的手疯狂往后撤:不要!不要!放手,都放手!我不要被借身!

明明这个借身不是这里就发生的!

什么意思?

还不待南镜反应过来,很快他发现自己的右手不受控制了,他握住笔的右手直直往下垂落。

那支笔不受控制地往下落去,在借身那个字上画了个红色的圈。

南鸿煊惊叫出身,很快他就像被掐住脖子一样,整个脖子上像是被一个人握住了,出现青色的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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