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1 / 2)
苗金栗好像想开了,他叼着螃蟹腿含糊不清说:要不是因为大祭司说寨里的问题只有外面的人能解决,我也不会出来,虽然出来了发现外面的世界也不错。
寨子里确实撑不下去了,那个恶蛊蔓延得太快了,大祭司还没跟我递消息让我回去,苗金栗看了看南镜:大祭司的指令只是让我找到了南镜,但是之后要做什么我也不清楚。
南镜恍然大悟:难怪你会大赛一结束就来找我。
苗金栗有气无力地嗯了声,解释道:我没想到逼你去,就想着先跟你处下朋友,看你这人怎么样,你要是人不错,我就开口找你帮忙,我们寨里肯定会给报酬的,你要是不想帮,我也不强求。
我们寨里的人跟毒蛊打交道多了去了,生死有命。
南镜抬眼看向苗金栗,苗金栗巧克力色的肤色和沮丧的表情,带着一股粗野和可怜的味道,还很稀奇看苗金栗这样,一般时候苗金栗不是在摸着蛇蛊独自呆着,就是在打游戏嬉笑着调侃南镜。
不够对苗金栗是为了别的而来南镜没什么异议,南镜有点笨拙地把蟹黄拆出来,蘸着醋咬了口,鲜得眯了眯眼,才思考了下说:没事,我们是朋友嘛,我遇到事你肯定会想办法帮我的,我帮你。
说着南镜有点担心地问道:你能跟我说说是什么恶蛊吗?你身体里的蛊对你的影响大吗?
苗金栗皱皱眉:我也不清楚跟你说说特征吧。
最开始是寨里有个十五岁的年轻人发现有个新型的蛊,那个蛊虫长相很奇特,指甲盖大小,半透明的,白玉一样的,只有头部带着一点红色,很漂亮,也很霸道,会把其他的蛊虫吃掉。
这种蛊虫我们会观察养着一段时间,能吃其他蛊虫的蛊一般都会特别强,什么效用还需要大祭司探查,但是没能等到我们探查出结果就出事了。
苗金栗的声音逐渐变得严肃起来:寨里的年轻人满十六岁就会自己单独居住,住在吊脚的小楼里,一般只有集会和交流蛊虫的时候才会出现,或者成亲,总之,大家不会干扰对方养蛊的过程。
因此那个养这种新型蛊虫的年轻人出事的时候,我们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当时是半月一次集会,他的心上人没有看到他出现,就去找他,结果发现他死了。
死状特别凄惨,身体几乎被溶解空了,只剩下一点东西挂在骨头上,我和大祭司赶到的时候,连剩下的那点东西都被溶解了,我只是觉得这个蛊有点邪门,找到这个新型蛊虫消灭就好。
但没想到,苗金栗的声音沉重得让人毛骨悚然:我们没找到这个新型蛊虫,还发现大量这个新型蛊虫活动的痕迹,这个蛊虫繁殖了,而且,数量还不少,很快,寨里就有人被这个蛊虫寄生了。
这根本就不是新型蛊虫,而是被人蓄意放到寨里的子蛊,大祭司查遍了典籍,才知道这个蛊虫是噬人蛊,要想解决这个蛊虫,必须把母蛊给杀死。
可我们根本找不到母蛊,万幸的是,虽然寨里的人都被这个蛊虫寄生了,不过暂时还没人因为这个蛊虫死亡,大祭司派我出来就是来找解决办法的。
苗金栗说完,桌上短暂的陷入寂静了,这个情况诡异得让人心里不适,这个蛊虫简直就是个随时会爆的东西,一点火星,可能寨里的所有人都会死亡,但是他们连什么会引起火星都说不准。
确实是噬人蛊,谢翊打破了桌上的寂静,他慢条斯理把拆得非常完美的蟹肉放在餐馆的瓷盘上,然后自然把白瓷盘放在南镜面前。
不顾南镜顿住的动作,谢翊随手拿了纸巾擦手,温声说:这个子蛊最开始以一种迷惑人的状态形状出现,让所有人都以为洁白无瑕的子蛊是无害的高级蛊虫,但后期这个蛊会把跟他呆在一起的所有蛊全都吃完,然后钻进人的身体。
你们寨里的人之所以没出事,不是噬人蛊的子蛊放过了你们,是因为母蛊还不需要,当母蛊需要的时候,子蛊会一点点吞噬掉寄生的器官,溶解消化,给母蛊供给营养。
谢翊声线十分温和的解释道:然后子蛊会把身体变成它繁育的温床,直到整个身体里面全是这种指甲盖大小的噬人蛊,再没有任何人类的血肉,这些噬人蛊才会离开。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南镜觉得谢翊说得可能是正确的,这么毒的蛊南镜想到那种细小的蛊虫在人的皮肤下涌动,充斥整个身体,南镜一口都吃不下了。
饭馆里人声鼎沸,这家百年老店吃螃蟹的性价比特别高,39一只螃蟹,其它菜味道也做得好,到了这个季节,一般都是呼朋引伴带着孩子亲友来吃螃蟹,热气腾腾鲜味里,没有人想到在角落的一桌在谈这么诡异离奇又关乎众多人命的事情。
苗金栗一顿,他看了眼谢翊,谢翊说中了很多他没有说中的细节,对这个蛊的了解,谢翊估计比大祭司都要深,他有些颓丧地看了谢翊一眼,苗金栗沉默了片刻说:我不想探究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但你既然是南镜认识的人,我信你,苗金栗咬牙看向谢翊:你这么了解这个恶蛊,除了找到母蛊,还有解决办法吗?
三人齐齐看向谢翊。
其实你是清楚的,谢翊表情很平静: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找到母蛊,但现在已经有母蛊的线索了。
啊,南镜突然想到了当时谢翊打掉苗金栗碰涅槃石的手,说道:你说这个涅槃石能激化恶蛊,苗金栗寨里的大祭司指示他来找我,所以其实我不是关键,涅槃石才是,只要我们循着涅槃石找到那什么麻雀,就能找到母蛊,解决这个事,对吧?
谢翊:
他轻咳一声,忍笑道:是朱雀,不是麻雀。
不过你说的是对的,小南镜。
南镜无所谓一哂,他拿起谢翊的碗,给谢翊挖了一大勺带着螃蟹腿肉的蟹粉豆腐,看到谢翊些许顿住的眼神,南镜面无表情平静地说:你既然给我拆螃蟹,我就给你弄蟹粉,孝敬你呢,谢祖宗。
一天天小南镜小南镜的,南镜心里想,这人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还在这儿逗弄他,也不嫌臊得慌。
谢翊一向游刃有余的表情一顿,低头看着小碗热气腾腾的蟹粉豆腐,桃花眼失笑闪动了一下,舀了勺蟹粉豆腐,要送进嘴里的时候动作一停,偏头正经说:小南镜,我觉得以我俩这结了婚契的身份,虽然我年龄确实比你大一些,叫祖宗还是不太好。
还是叫哥哥比较好。
南镜愣了愣:?
叫什么哥哥?!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
十天后。
大致商议好的四人准备第二天就提前出发去滇南,虽然时间不紧,但是早去肯定更好,出发前的晚上,池星回了趟池家,第一是因为要拿些做纸人的用具,第二是,虽然池家人有些人不是东西,但还是有好的,池星想跟自己的家人见一面。
苗金栗其实不想池星跟着一起去,没想到池星直接表示要是苗金栗敢把话说出口,两人这辈子就做不成朋友了。
晚饭留下的三人都不想做,就点了大堆的炸鸡之类的快餐,吃完后苗金栗抱着自己的蛇蛊发呆,谢翊去了楼顶,这个楼顶种了很多花,南镜很少去,和苗金栗打了几盘游戏,南镜有些累了,拿着手机出门的时候,想起来什么上了楼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