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1 / 2)
杜山清都来不及去问顾南松,就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在原地。
一根藤蔓从张娇的血肉之中缓缓长出,缠绕住半只手臂,鲜红的血液没有流淌下来,竟反引力在藤蔓上流淌蔓延,然后逐渐被藤蔓吸收进去,一股奇怪的幽香开始在客厅之中弥漫开来,所有人都表情惊恐的看着那藤蔓支棱出一条细枝,一串紫红色的花苞紧接着生长而出坠在枝头,那花苞还未开放,一层不详的血气正萦绕在周围。
顾南松有些白的脸色那是青了又紫紫了又黑。
这玩意儿竟然真能开花!
饶是心理素质过硬的人,见到如此诡异的一幕,也不住的呼吸发紧。
赵夫人直接被吓得惊呼一声,赵家老大连忙往前站了一步,把母亲挡在身后遮住了她的视线,赵霜也被吓白了一张脸,死死的咬住下唇,身体微不可见的颤抖着,霍翟有些担心的小声说道:别看了,和你妈妈一起去那边坐着吧。
赵霜看向霍翟,深吸一口气,语气艰涩:这是什么我哥身上也会长这种怪东西?!
霍翟也说不准,只能看向顾南松。
杜山清惊讶过后,神色也凝重起来。
赵昌规一直注意着杜山清的动静,见人脸色一变,心里就咯噔一下,连忙问道:这情况,怎么处理?
杜山清站起身来,愧疚的对赵昌规摇摇头:这精怪道行不浅,如今看来这妖术不能强势抹去,我本想直接用符火将其烧尽,可触发的抵抗太剧烈,加快了她身体里种子的活性和生长速度,若不是刚刚被及时阻止,这姑娘大概会被这藤蔓穿透而死。
说着,转头看向顾南松,感谢的朝着他点了点头。
那这是没办法了吗?!
在赵家人焦急的注视下,杜山清只能艰难点头:以我的能力还无法在不伤人的情况下将这妖术除去,只能暂时压制住它的生长和能力。
这可怎么办赵昌规看着自己的儿子,形容苦涩。
你师兄呢?还有城南寺里那几位大师呢?顾南松突然开了口,既然杜山清的实力无法处理,那就找更厉害的不就行。
杜山清摇摇头:我师兄和那几位大师都不在榮城,去浮洲参加论法大会了。
浮洲顾南松记得夏槐序好像也去了。
这精怪作乱可真是会挑时间,正巧榮城这些有能耐的高人全都离城,起码一个月的时间它可以肆无忌惮的在榮城作威作福,杜山清实力在年轻一辈里也是不差的,处理个普通的小妖小鬼轻而易举,但此次这只精怪估计不是什么简单的小角色。
既然如此,那只有把始作俑者找出来处理掉一个办法。
杜山清思索片刻,赞同的点了点头。
说是这么说,可要找到那只精怪谈何容易。
顾南松还记得刘罡和他说过,网上可以查到,小视频经常也能刷到,可每当他带着小徒弟去到紫藤树想找一找那个卖香包的女人时,都找不到人,一次两次刘罡只当是偶然,可三次四次怎么也说不过去,小丛没忍住当下就询问过几位游客,发现那个女人似乎就有意的在避开他们,而且对他们的行动非常清楚,都能敢在他们到来前十多分钟离开。
最令刘罡觉得奇怪的是,他们一直在找的那个女人,根本查询不到相关的信息。
什么身份证啊,户籍啊都没有简直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个人。
如今那精怪怕也察觉到不对,只会将自己藏得更加严实,就不知道杜山清有没有那本事抓到精怪的一丝踪迹,不过这件事倒是可以和警方合作一下,将那些已经出事的人体内的妖术让杜山清给压制一下,还有那些还没出事但是拿着香包的,也得想办法把香包收回。
顾南松暗暗琢磨。
这精怪聪不聪明暂且不知,但有催生恶念滋养煞气能力的精怪,性格上多半也是个疯批型的,偏激疯狂同时又很能记仇,只要他们房得够严做得够绝,这精怪受了刺激自是会按耐不住主动出现在他们眼前。
第44章 惊魂紫藤花
杜山清休息了一会儿,神色为难的看着眼前开花的张娇。
这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刚刚还合着的花苞已经舒展开了一半,拿出另一种黄纸符咒,杜山清对着嘀嘀咕咕又是一通念咒,待符纸微微发光时,手指夹住往张娇身上一粘,那符纸紧紧贴在张娇的右手肩膀上。
只见那娇花摇摇晃晃,还未开放便已经掉落枯萎。
支棱在手臂上的藤蔓并未枯萎,只是变细了一圈,依旧紧紧的缠在张娇的手臂上,倒也没有再继续往身体的其他地方蔓延,杜山清拉开她左手的衣服,柔嫩的皮肤下依旧可以看到一条一条的鼓包,撑得皮肤几乎要破裂,一片红肿淤血。
杜山清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虽无法将这妖术完全驱除,但的的确确可以压制,幸得师傅有教过他这类法术。
这姑娘短时间内不会真的变成一颗开花的紫藤了。
见此法管用,杜山清连忙又拿出一张符纸,给赵宴骁黏上。
杜道长,也给我来一张。
杜山清一愣:你也
顾南松点点头,抬手给他看了眼,今天的纹路比昨晚上还要明显一些。
站一旁的霍翟猛地伸手抓住顾南松的手臂,直愣愣的看了会儿,哭丧下脸来了:松松你怎么也被种上了,我不想看你开花啊。
顾南松把手抽回来,把人给推到一边。
杜山清抬手也给他贴了一张,手臂一阵暖流窜过,那股刚刚升起来的刺痛被抚平,微微皱起的眉头也舒展开,顾南松对杜山清说起与警方合作的事,前前后后知道的,他也简单的和杜山清交代了一下,对此,心怀善意的小道长自然不会拒绝。
当下顾南松主动联系了刘罡。
得知顾南松要带着高人前来帮忙,刘罡似乎很惊喜,连忙询问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这事当然宜早不宜迟。
挂了电话后,顾南松便带着杜山清往和刘罡说好的地方赶去。
市第三人民医院,是离市公安局最近的一个医院。
刘罡焦急的等待在住院楼的门口,小丛站在他身旁也左顾右盼的有些不消停,师徒两这是在等人,从接了顾南松的电话后,便坐不住的跑下来等着,一等就是两小时。顾南松打远看到那师徒两时,细雨淋漓,凉风瑟瑟,两人正蹲在门槛上,抱着手臂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两方人马一接头,刘罡那满面愁容中终于挤出了一丝挺勉强的笑。
顾南松疑惑:怎么了这是?
这两人脸色比他这生病发烧难受了一晚上的人还憔悴,连那之前有些浮躁的小丛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的没个精气神。
说到这,刘罡实在没忍住,垮下一张脸长长的叹了口气。
的确发生了点事
昨天顾南松走后,刘罡和小丛一起坐在病房外的长凳上,师徒两陷入了一场对人生的复杂思考,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有遇到什么鬼啊怪啊的,可那股诡异的感觉就是在心头萦绕不去,为此刘罡真是万分纠结。
按顾南松的意思是,这件事不止感情矛盾那么简单,但背后的事也并非普通人能够处理的,说是找高人,可哪有那么容易,先不说他需要向上级请示将几起案子重新拼合起来调查,其次,要请非涉案人员非警方人员加入案件调查,也是需要向上级写报告申请的,第一道坎他都过不去,更别说第二道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