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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人独木难成,少不了要麻烦师尊和各位师兄弟。沈灼笑意浅浅,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在这种事情上他并没有托大。
凌霜雪颔首,他出山就是为了帮沈灼,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至于其他人,要不是为了帮忙,也不会来此。
沈灼开心地笑了起来,手心更是滚烫。他拉着凌霜雪走过这条街,拐入另一边。这里不是闹市,相对要安静很多,三三两两的铺子林立在两侧,偶尔才能看见有人上前光顾。
凌霜雪的视线在那些垂下的旗子上扫了一眼,意识到沈灼停下来,环顾四周的视线收回来,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之色。
在他和沈灼的正前方,温如宁和公输彤正站在一家首饰铺前,公输彤挑了几个镯子戴给温如宁看。她笑的天真烂漫,而温如宁看她的眼神有光,含情脉脉,那是藏不住的欢喜。
沈灼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在上前和避开之间,他选择了后者,带着凌霜雪换了个方向。
凌霜雪不解道:为什么不见他们?
沈灼举起他牵着凌霜雪的手,笑道:我还不想和师尊分开。
第八十四章 晋江独发
沈灼存了私心避开温如宁和公输彤,他和凌霜雪换了一个方向,结果没走几步就撞上闻人且和曹疯子。
这两个人是收到了温如宁的消息,前来和他汇合,万万没想到会遇见沈灼和凌霜雪。
大庭广众之下,前后都是熟人,凌霜雪坚定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沈灼很是郁闷,但此刻也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心里的那点失落悄悄藏起来。他特意让闻人且走在前面,自己和凌霜雪走在后面。
顺着他们来时的路倒回去,不出意料和温如宁二人相遇。看见公输彤走在温如宁身边,闻人且停下脚步,下意识地看向沈灼。
公输家退婚的事人尽皆知,但温如宁和公输彤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就在闻人且思考要如何缓解这个尴尬的局面时,公输彤已经看见他们,目光落在沈灼身上,笑道:沈灼哥哥。
这一声哥哥叫的格外的甜,丝毫没有生分的感觉,沈灼还答应了。闻人且有些受惊,这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难道小师弟完全不在意?闻人且想到之前种种,恍然大悟。他心想这样的结局也不错,有情|人终成眷属,总好过无情|人终成怨偶。
温如宁拜见凌霜雪,短暂的会面后,他们一同回到沈家。
叶澜溪还没有回来,沈灼把人带到自己的院子,吩咐厨房备些酒菜,为温如宁接风洗尘。他们在小厅重聚,温如宁询问两位师弟有没有闯祸。
曹疯子确实是老实,相比之下闻人且就闹腾多了,但是这个时候大家都没有埋汰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拆他的台。
温如宁了解他,对他的话没有全信,也没有不信。
大师兄,你这次来准备呆多久?
温如宁和闻人且他们不一样,他是代表温家进入花锦城,所以闻人且有此一问。他们出山时,时渊夜没有阻拦,甚至是十分鼓励,但那都是有温如宁在身边的缘故。
闻人且担心温如宁早早地回了宗门,不出几日,时渊夜就会催他回去。
此次下山历练,师尊并没有给我们定下确切的归期,你不必担忧。温如宁听出闻人且的心思,给他吃了颗定心丸,让他放开手脚玩个尽兴。
幻月仙宗不便插手沈家的事,但幻月仙宗的弟子就没有这个限制,时渊夜准许闻人且出门,又何尝不是为了帮助沈家?
时渊夜心思深,嘴上不说,但心里早早地开始盘算。温如宁身为大弟子,要是连这点都猜不透,岂不是愧对时渊夜的栽培?
闻人且很开心,这正是他想要的。
师兄弟几人闲谈,这种时候谁也没提那些不开心的事。公输彤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并没有插话。
等到日落西山,天色昏暗,叶澜溪和另外两位长辈一起回来,安伯前来请大家移步正厅一叙。
沈灼起身,招呼大家同行。
闻人且率先搭上沈灼的肩,把沈灼拖走。沈灼挣脱不开,便由着他的性子。
温如宁有话要和凌霜雪谈,公输彤和曹疯子见状也先行一步,让他们二人稍微靠后。
温如宁从储物戒里取出一个百宝匣递给凌霜雪,道:师叔,这里面是师尊给你炼制的丹药,他担心你旧疾复发,各种都练了一些。
温如宁出门前,时渊夜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好好照看凌霜雪,要是凌霜雪有旧疾复发的征兆,一定要给他送信。
今日温如宁见到凌霜雪,却不是时渊夜想象中的病恹恹。相反他气色不错,比在宗门还要有活力一些。这个变化不仅是从身体上,还是从心情上。
看的出来,沈灼把凌霜雪照顾的很好,时渊夜根本不用担心。
凌霜雪接过百宝匣,收入储物镯,道:你师尊有心了。除了这个,你师尊可还有别的吩咐?
温如宁道:其他的也没什么,就问问段秋的情况,段家有没有找到天心莲盏。他说要是有需要他出面的地方,他一定会安排好宗门事务走一趟。
时渊夜远在宗门,心里也牵挂着自己师弟,絮絮叨叨起来可是没完没了。温如宁把他这些翻来覆去没什么变化的话总结了一下,差不多也就这些意思。
说什么幻月仙宗最好保持中立,不涉及恩怨纷争,也是要因时而异。
天下局面已有动荡之相,幻月仙宗又岂能袖手旁观?
凌霜雪心里有些感慨,沉默了一会儿,便没在说什么。
等大家到了正厅,三位长辈已经等候多时,温如宁和公输彤上前给三人行礼。刚才安伯通报只提了温如宁,但公输彤昨日前来并没有见过三位长辈。
叶澜溪有些惊讶,又很快镇定下来,请大家落座,特意把自己旁边的位置留给公输彤。
你们既然到了花锦城,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早知道我就早点回来,也省得你们等那么久。
叶澜溪亲自给小辈布菜,她看了沈灼一眼,埋怨他也是一声不吭。
不久,我们几人也好久没见,正好聚一聚。温如宁说道,他声音温柔,让人好感倍增。
公输彤环顾四周,困惑道:叶姨,怎么不见沈叔?
沈骁和叶澜溪一向都是形影不离,今日没看见,着实有些奇怪。
你叔闭关了,他要是知道你来了,一定会很高兴。
沈家和公输家的婚事不成,但叶澜溪还是喜欢公输彤,和她说话也是轻声细语,满目慈爱。
沈灼坐在对面,见状若有所思。他知道公输彤满足叶澜溪对儿媳的想象,但感情这种事无法勉强。他和公输彤把彼此都当亲人,这种情况下很难生出亲昵而暧|昧的情感。
更何况公输彤心有所属。
沈灼想到街上看见的那一幕,目光扫过公输彤的手腕,不出意外地看见白皙的手腕间多了一个叮当镯。那是她戴给温如宁看的那一对,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普通又简单,但因为赠予的人不同,也变得格外有意义。
用过晚膳,时辰就不早了,公输彤和温如宁要走,叶澜溪舍不得,留他们二人在府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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