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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无云转头看向沈灼,今夜席间他就感觉到了沈灼的刻意,没想到这会儿他还会直接问出来。
段无云目光暗沉,不等他说什么,段寒舟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他倚着月亮门,怀抱双臂,道:该走了。
段无云直接离去,沈灼面带笑意,目送他们离开。
段寒舟听见了沈灼的话,回去的路上,不免问了一句。段无云撑着伞,道:那人和小尖塔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之前暗楼调查沈灼消息受阻,应该都是他的缘故。
小尖塔楼和暗楼是同行,都是收集消息,铺设消息网,难免会有冲突。沈灼今夜之举,便是让段无云和曹疯子认识一二,之后要是不小心碰上,也免得伤了和气。
段寒舟抬眸,嗤笑一声,开始数落沈灼的花花肠子。
远在家里的沈灼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不用想也知道是某人想念他了。
灭了小厅的灵灯,沈灼走到凌霜雪房前,犹豫了一下没有开门。不同闻人且和曹疯子的粗心大意,温如宁心思深,沈灼还是要警惕一二。
他转身要回隔壁的房间,身侧这扇门却打开了。凌霜雪握住沈灼的手,把人拉进门。
沈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凌霜雪压|在合上的门上,凌霜雪只穿着单衣,室内也没有开火阵,冷意很明显。
凌霜雪压|在沈灼的胸膛上,吐气道:热。
借着屋外的光,沈灼发现凌霜雪的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润之色。他嘴上说的热,靠过来的身体却是冰冷的。
沈灼握住他的手,像是握着冰凌,寒意侵骨。
沈灼心里一慌,连忙把人抱起来走向床榻,他开了屋子里的火阵,让热气流淌起来。
凌霜雪的身体陷入软被间,他看向沈灼的眼神是清明的,但行动却不见得清醒。他觉得自己热,可身体上已经覆盖了一层寒意。
沈灼一时也分不清楚是酒有问题还是茶有问题,他一直都很小心凌霜雪入口的东西,按理不应该出现纰漏。
他想替凌霜雪把脉,却被凌霜雪拽住手腕,压制在床榻间。
凌霜雪欺身而上,就这样直直地看着沈灼。
沈灼能感觉到他的手落在自己的胸膛上,隔着衣服,那层寒意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凌霜雪画着圈,勾住沈灼的腰带。仿佛是拆礼物般,一层一层,很快就把沈灼脱的只剩一条亵裤。
沈灼人傻了,身上春|色蔓延。
凌霜雪眸中泛起浅金色,手腕上金铃发出脆响。他抬手布阵,数道禁制落下,外界的一切声音很快从沈灼的耳边消失了。
带着镯子的手落在沈灼的胸膛上,压|在正中,一点点往下滑。沈灼浑身僵硬,和冰冷的手指带来的颤栗感相反,他体会到了另一种热,仿佛被人架在火上,进退两难。
凌霜雪看着他,眸中的浅金色让他此刻的面容有种说不出的妖异:乖徒儿,热吗?
沈灼:
师尊,你这是废话!你有本事放开我试试。
凌霜雪见沈灼不说话,看了他一会儿,俯身压下来,道:我也热。
凌霜雪的身体不热,异常的寒冷。他压|在沈灼身上,把头靠在沈灼的肩膀旁边,一偏头,呼吸全在沈灼的脖颈边。
沈灼被他的灵力压制,只能小幅度地动弹,他吃力地摸到凌霜雪的手腕,在凌霜雪的体内,异火肆虐。因为火焰特性,的确会出现内热外冷的情况。
沈灼首先想到用白焰帮忙,白焰却一反常态,嘴里念着惹不起,飞快地躲了。
主人,你还是让你师尊自己来吧,你唤醒他就行了。
白焰很讲义气地支招,把双修两个字拖得老长。
沈灼脸一黑,直接不理她了。凌霜雪还在沈灼脖子边蹭,沈灼额上起了一层细汗,再这样下去,他也会吃不消。
师尊。沈灼试着叫醒凌霜雪。
脖子边的动作停下来,就在沈灼以为有用时,凌霜雪往上挪了挪身体,抬头看着沈灼,在他唇边亲了亲。
沈灼名为理智的弦断了,他利用黑焰的力量,强行挣开了一只手的束缚,压住凌霜雪的后脑勺,把人压下来。
唇齿相依,哺辅灵力的同时,沈灼往前多跨了一步。
第九十章 晋江独发
不知不觉,沈灼便渡了大半的灵力过去。体内暴走的异火灵力被压制,凌霜雪悠悠转醒。
黑暗中目不能视,触感格外清晰。他有些呼吸不畅,肺里的空气被掠夺,掌心下的肌理像是被火点着了一般,滚烫的吓人。
凌霜雪愣住,面红耳赤。大脑中,理智逐渐回笼,昨夜的记忆翻滚起来。
因为晚间的几杯酒水,蠢蠢欲动的异火找到了突破口,趁他不备脱离掌控。这火经过他的炼化成了本命火,按理不可能伤到他。但因为他体内旧疾无法复原,偶尔异火便会失控,造成冰火两重天的局面。
内里是滚烫的高温,体表却是寒霜的冰冷。
异火暴走之时,凌霜雪的理智是清楚的,但身体却不受控制。他不能阻挠自己在异火的驱使下做出反常的举动,往往被高温炙烤,会让他想要贴近冰凉的事物。
他本能地拉住沈灼,是因为平日病发之时都是沈灼在身边照顾,但之后的事就有些荒唐了。
异样的触感难以忽视,耳边的声音也不同以往的平稳,反而粗重低沉。
凌霜雪挣开沈灼的手,从这越矩的行为中脱身,他坐直身体,低头看着沈灼。这是居高临下的俯视,却没有该有的压迫感。
眼尾飞红,眼底蒙上一层水雾,催化了以往的疏离冷淡,倒像是被人拉入红尘。
沈灼清醒过来,被蛊惑的人无法抑制身体的变化,压抑的痛楚让他的眼睛蒙上一层血色。
师徒二人谁也没有说话,黑暗之中一片死寂,有人呼吸炙热,心如擂鼓,一声又一声,落在凌霜雪的心上。
他浑身战栗,明明什么也没做,却有一种坦诚相见,被人拥抱的错觉。
他惊的翻身下床,心乱如麻。
身上的重量一轻,沈灼便感觉到身体重获自由,四肢可以重新活动。凌霜雪赤着脚站在床前,面容隐藏在阴影中,沈灼看不清他的神色。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残留的旖旎尚未散去,就已经变成尴尬和僵持。
沈灼起身要给凌霜雪请罪,凌霜雪揉着额角,在沈灼开口之前,眼神从他身上扫过,慌乱道:你自己解决吧。
说完逃一般出了门,把沈灼留在房间里。
沈灼僵在原地,他听见凌霜雪去了隔壁的房间,步伐不似以往冷静,烦躁而凌乱。
凌霜雪躺上|床,两床相隔只有一堵墙。
沈灼倒向床榻,呼吸间还残留着凌霜雪的气息。凌霜雪让他自己解决,这几个字本身就像火色的阿芙蓉,引人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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