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2 / 2)
周欣宇急忙问道:那还有一种呢?
还有一种就是夏涵欲言又止,她影响了老板的认知。
不对。左弦却摇摇头道,你忘记了一个可能,春红是发病吓到旅游团才被送走的,说明旅馆的这个时间段还存在一个旅游团。而我们现在就在这个时间点上,很可能我们就是这个旅游团,因此对老板来讲,四楼的阿真的确就是我们的人。
说到这里,左弦忍不住感慨起来:这个已经消失的村子真有意思,村民刚见过却失踪已久的劳模村长,喜欢分尸跟窒息死的鬼,过分热情到让社恐窒息的村民,还有不知原因滞留在这里的旅客,在这群不正常的存在里正常到令人感动的老板,福寿村要是改成恐怖类密室逃脱一定大受欢迎!
我们已经在密村逃脱了。温如水摘下挂在墙上的钥匙串,冷淡道,走吧,在这里瞎猜也没用,我们一块儿上去看看。
林晓莲有些迟疑:我们就这么上去吗?可对方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我倒是有个猜测。左弦颇为戏剧化地行了个礼,已知宁宁说春红不是故意吓到木慈的,又已知村民说春红当初是吓到了旅游团被送去精神病院,加上我们刚刚确定阿真跟我们应该就是同一个旅游团,请问你可以得出什么结论?
春春红是吓到我们。林晓莲被他吓住了,结结巴巴地说道,被送去精神病院的?
掌声鼓励!左弦鼓掌的声音听了让人手隐隐作痛,没错!温如水投水,木慈被吓,正好对应春红的情况跟行为,也就是说,凌晨的每次袭击很可能是来自于当天发生的事。
木慈呆呆道:那昨天跟今天又发生了什么事?
遗憾,这我就不清楚了。左弦满足了表演欲后显得就温和许多了,不过我猜阿真身上很可能会有线索,不然一整个旅游团为什么只有她是特殊的?
众人很快就来到了四楼,经过二三楼的时候,木慈还想起那只小熊玩偶,顺路去把它跟自己的包都背在身上。
四楼是顶楼,不过房间跟楼下差不了多少,房门被一扇扇打开,没有人说话,走廊里似乎只剩下开门声、脚步声、开关声。
开到405的时候,左弦忽然在这时说道: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过这样的鬼故事,有个女人回家时目击了杀人狂的现场,她慌不择路地逃进公共厕所,躲进了最后一间里头锁住了门,然后她听见杀人狂追进来开门,一扇,两扇,三扇,就要轮到她时,声音突然停下了,她不敢出去,就这么呆了一晚上,准备出去前突然觉得有人在看她,一抬头,原来那个杀人狂看了她一整晚。
周欣宇、林晓莲、木慈:
虽然是大白天,但是众人还是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难以想象要是他们昨晚上来,左弦也突然来这么一段话会是什么感受。
温如水忍无可忍:你是不是有病!
韩青皱起眉头:你们怎么忍受他的?
很简单,他还活着,我们也还活着。温如水揉了揉眉头,认识一个人可没你想得那么快。
这句话有些沉重,几个新人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了。
倒是夏涵温柔地询问道:阿真给了你这种感觉吗?亏他能往这么积极的方面去想。
嗯哼。左弦漫不经心地解下另一把钥匙递过去,当时不止是木慈跑了,她也在逃跑,所以我想我们现在对她而言是不是跟杀人狂没有什么差别,而且看这个人数,算得上是个犯罪团体了。
夏涵直接抓住核心:你觉得阿真是个正常人?
正相反。左弦淡淡道,正常人不会做那样的表情,我只能确定她是人,但是不正常。所以就更让人好奇了,这两个晚上,她也是旅客,为什么没有被袭击?一般柿子挑软的捏,你想啊,在你非常饥渴的时候,一个已经开了的罐头,跟一个封好的罐头,你会选哪个吃?
木慈干巴巴道:当然是封好的,谁知道开好的有没有变质。
鬼不□□神病患者吗?左弦忧心忡忡,这也太挑食了吧。
撇去这些不正经的话,所有人都听懂了左弦的意思,阿真既然也算是旅游团的人,那么她一个人住在四楼,没被袭击一定是有原因的,只要找到这个原因,他们说不准也能逃过一劫。
这下所有人都激动起来,一直开到走廊最后一间房的时候,他们终于找到了四楼的阿真。
你真是温如水一言难尽,居然正好是最里头的房间,你是乌鸦嘴投胎吗?
说不准呢。左弦意味深长道,这就叫好的不灵坏的灵嘛。
木慈有些无语: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吗?
在看清阿真的模样之前,众人先注意到的是整间房间都印满了湿漉漉的小孩手印,连天花板跟床单上都有,那些水迹还很新,看上去才印在上面不久,给人一种极度不舒服的感觉。
林晓莲跟周欣宇都尖叫了起来,躲在韩青身后,温如水脸色变得不大好,木慈也觉得有些腿软。
只有走在最前头的左弦跟夏涵则看不出是什么状况。
韩青镇定地往后退了一步,说道:房间太小了,不然我们在外面等你们吧?
林晓莲跟周欣宇猛然点头赞成,林晓莲忙给自己递了个台阶:而且我们这么多人,说不准会吓到她,要有什么危机也施展不开来,我们先出去吧!
四人齐刷刷退到了门口,木慈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居然连温如水都退到门口去了。
这次木慈终于看清了阿真的模样,她正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听见响动后稍稍抬起头来,最先露出的上半张脸透出极端的恐惧,可下半张脸却挂着诡异的笑容,透出一种不伦不类的怪异感,就好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强迫着她微笑。
木慈感觉自己两条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第20章 第一站:福寿村(20)
阿真看上去才二十多岁,神色憔悴,穿着还算干净,除了脸上古怪的笑容之外,看上去没什么不对劲的。
只是不管左弦怎么跟她沟通,她都没有任何反应,反倒在发现他们没有什么攻击的行为后,又重新恢复成了一开始的姿势。
左弦叹了口气后站起来,愁眉苦脸道:非暴力不合作啊,总不能要我们揍她一顿吧。
正在低头观察阿真的木慈突然感觉到地板上传来一种微妙的违和感,就好像整个地板都在流动,他眨眨眼,本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却发现异样感越来越明显,赶紧抬起头来看着四周的水手印,脸色煞白:快看!这些手印在动!
左弦跟夏涵都立刻看向了四周。
每个人应该都有过将湿漉漉的手拍在纸上,然后看着它变干的经历,这个房间就差不多在反复这个过程,每当手印在快要干涸的时候,又立刻会立刻恢复成刚开始拍上去的模样,造成一种似乎在流动的视觉误差。
这些湿漉漉的手印并不像恐怖片里的血手印那样直接刺激眼球,可让人发自内心地感到怪异。
扎根在肌肤底下的不安感刺穿每个毛孔攀爬出来,这些湿漉漉的手印仿佛随时随刻都要脱离开墙纸,完完全全地贴合在他们身上,从下蔓延而上,让人感到一阵阵的寒冷跟窒息。
更可怕的是,这并不只是一种心理作用,三人的确开始感觉喘不上气来了,就在这时,门突然被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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