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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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差别很可能跟余德明拿过金币有关。

清道夫冷笑起来:所以,也就是说,这其实是一盘狼人杀,狼人还得我们自己出?你不让我杀人,就是担心这个?

没错,这个可是一点侥幸都不能冒的,如果你变成蛇,那我们这次可能真的要玩完了。左弦打了个响指,现在的好消息是,排除我们三个不算,五个新人里,殷和已经死了,琳娜绝对是蛇,杀马特还不能确定,他的消息太少了,而你们俩因为太胆小,也还在亚当的范围内。

余德明跟高三生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五比二。木慈沉思道,局面不算太差,可是画家怎么算?

关于这个问题,神奇的左啦A弦并没有给出解答,而且最后变成蛇的琳娜会以什么样的形态呈现,也多少让人有点好奇。

吃过晚饭后,木慈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消食,毕竟庄园里到处都是画像,他不是很想感受着那些注视,或者聆听那些哭泣声运动,会让人分心。

你说为什么会是画廊呢?木慈转动着身体,好奇地询问道,这有什么寓意吗?

有这样几个可能,绘画的记录远比文字要早,甚至文字本身就是从绘画中演变而来,伊甸园是一则故事,它需要记录。左弦正在吃他带回来的晚餐,还有一种可能是,禁果之所以被画成苹果,是因为文艺复兴时许多画家受到金苹果的启发,所以我们来到了画廊。

木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过了好一会儿,木慈又问道:你说让画家完成你就可以上车,真的有用吗?

不知道,我也是赌一赌。左弦咽下一块烤面包,慢吞吞道,车站要求我们留在这里,可并没有要求我们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留在这里。

木慈忍不住重复了一次:什么样的身份?

没错,我失去了客人的身份,意味着我留在这座庄园里是不正当的,不被允许的,被整个庄园所排斥,虽然远离危险,但是车站很可能认为我是故意逃票。左弦不紧不慢地开始切割烤肠,可是如果我能够让画家重新上色,最起码,我能够成为伊甸画廊里的一幅画,那么我将被庄园重新接受,也就意味着没有逃票。

木慈恍然大悟:懂了,这就好像我们去旅游,你的签证中途到期,这段时间算是偷渡,然后要补一个新签证。

没错。左弦对这个说法有点无可奈何,不过还是用刀叉敲了敲表示鼓掌,就是不知道这张签证补不补得上,或者说有没有用。

木慈顿时松了口气,不过出于谨慎,他还是问了句:以前有过例子吗?

当然没有,我也只是试试看。左弦耸了耸肩,好像在说的不是他的事儿一样,钻空子总比坐着等死好。

木慈想了想:没关系,就算真的不行,我可以带你走啊。

你怎么带我走?左弦忍不住失笑,像带个苹果一样揣在兜里吗?

有什么不行的。

木慈倒是显得很认真,他的脸色严肃起来时看上去很有压迫感,可左弦却并没有被吓到,反倒为那目光之中的坚定微微颤抖起来,半晌说不出话。

刷牙睡觉吧。

最终左弦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宣布晚安。

第二天的情况不太理想,从花园里回来的左弦变得像具过于久远的石雕,又或是被尘封多年的腐朽油画,几乎能看到他身上簌簌掉落的粉尘,白得越发不像话。

画家没能给他重新上色,反而像是从他的身体里汲取走了更多的自我。

好在左弦的智商还保留着,看上去没有降低。

而夏娃的结局,在画完清道夫的那个晚上降临。

事情来得非常突然,几乎没有任何人预料到,让坐下来的每个人都呆滞在位置上。

一柄餐刀顺着雕花的椅子刺进来,贯穿了画家的胸膛,喷涌而出的鲜血泼溅在大部分的食物跟就坐在她手边的杀马特身上。

正在大快朵颐的杀马特眨了眨眼,闻着血腥味露出贪婪兴奋的表情,进食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满桌子都只剩下他咀嚼的咯吱咯吱声,让人头皮发麻。

本还微笑着的画家瞬间失去了性命,就这样瘫倒下去。

琳娜从她身后出现,像是丢垃圾一样将画家的尸体抛弃在地上,自己堂而皇之地坐在了夏娃的位置上,举起红酒杯对众人微笑。

这两天一直占用琳娜位置的左弦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她。

琳娜似乎已经完全恢复了,眼睛里已经再也找不到半点怨恨的神色了,全然是满足的,一心一意的愉快。

庄园主人与夏娃的更换,就在这顷刻之间完成。

J 而后琳娜用勺子敲了敲酒杯,管家很快来到,他面不改色地看着前主人的尸体,没有一点反应,一点也不像之前的狂热粉丝。

主人。管家恭敬道,您需要我做什么?

琳娜倨傲地吩咐着:把这儿清理干净。

管家就像是扫走一堆垃圾那样拖着前主人的尸体离开了,仆人们很快来清理血迹,唯独没有更换沾着鲜血的热腾腾的菜肴。

吃过晚饭后,所有人都如鲠在喉,而高三生跟余德明自发的,下意识跟着木慈走进了他的房间。

倒计时:01日04时00分00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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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二站:伊甸画廊(21)

这个漫长的夜晚没有人睡得好觉。

过了十一点之后本该寂静无声的房间突然失去了屏障,每个人都清清楚楚地听见令人齿冷的撞击声,那声音是从杀马特的房间里传来的。

杀马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有琳娜尖锐的笑声不断回荡着,仿佛她就站在这个房间里头,当着所有人的面折磨那个男人。

那些关节发作清脆的咔咔声,它们像是被扭断了,或者是被掰扯开来,总之听起来并不让人享受的声音。

余德明惨白着脸颤抖道:我以后再也不想做按摩了。

没有人理会这句话,因为很快响起来就吮吸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像是液体,又像是骨髓,或者是脑浆,紧接着就是咀嚼软骨与肌肉撕裂的响动。

几乎所有人都能想象出琳娜是如何享用一道大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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