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1 / 2)
虽说交通事故天天有,按照计算,平均每天有两百人死于车祸,每一分钟就有一场车祸发生,但是在七人的心里,这种事故搞不好会变成他们的故事,心情不由得更加沉重起来。
不知道是季节到了,还是这座城市的地理环境缘故,天气格外的热,七人离开地铁站,没忍住买了几瓶冰饮再继续走,四个女生拿出两把伞,凑合着挤了挤,一人拿伞,另一个负责拿纸巾跟拧瓶盖。
木慈喝了口矿泉水,忍不住看了她们一眼,这四个女孩子应该是一个小队的,很团结,而且很擅长互相照顾。
四五百米并不长,七人很快就来到了风宿青旅门口。
风宿青旅外形看上去是一幢砖木结构的复古式江南民居,坐落在外滩一带,仿佛上个世纪的遗物,墙壁上甚至爬满了爬山虎,大白天都显得阴气森森。
这么热的天气,风宿青旅走近了居然叫人感到浑身一凉。
联想到刚刚的车祸事件,木慈只觉得鸡皮疙瘩都爬起来了。
阿卿。短发妹下意识抓住身边的眼镜女孩,小声道,我有点害怕。
叫做杨卿卿的眼镜女孩安慰她道:别害怕,书上说过,爬山虎适应性强,性喜阴湿环境,什么地方都能长,而且遮挡阳光,对灰尘还有吸附能力,还能降低室内温度。这里比较阴凉是很正常的。
短发妹子颤巍巍道:可是我们是在室外啊。
木慈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时苦艾酒敲了敲门,里头很快响起颤抖的声音:谁是谁?是老板吗?
紧接着就是有人训斥的声音:你说什么话!出什么声!要是什么脏东西呢!哑巴装说话不会,你会说话的装哑巴还不容易?
这位话倒是真的密。
是新人?木慈对左弦道。
左弦点点头:十有八九。
不过两人都没有放轻松,这家青旅明显开着,却没有前台也没有传说中的可怕老板,而且
木慈下意识拧了下门把手,没有锁。
开着的。木慈沉声道,进去吗?
苦艾酒看了一眼车票,并没有出现已检票三字,捏着自己垂下来的一缕刘海捻了捻,漫不经心道:进去看看吧,在外面待着也不是办法。
难不成我们还有得选吗?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热的缘故,比较安静的瘦高个女生一开口就是一股火药味,皱眉道,别婆婆妈妈的,你不敢开就换我来开。
木慈耸耸肩,打开门走进去,里头没开灯,前台同样没有看到人。
前台没人姑且不说,就连刚刚说话的新人都不见身影,而且密密麻麻的脚步声跟惊恐的喘息声一直回响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忽远忽近,大正午都显得格外渗人。
短发女生咽了口口水,声音都带哭腔了:是是新人还是鬼啊,怎么大正午都出来啊。
左弦倒是很淡定:应该是新人,走吧,四处看看。
风宿青旅的布置很特别,迎面的正房被布置成前台,走进去则是四四方方的开阔院子,被围成一个天井,院子里摆着不少绿植,后面则建着两层楼,一楼估计是客厅,二楼才是住宿的地方,看装饰也都相当古香古色。
四水归堂。左弦环顾一圈,甩了甩手上被冷饮沾着的水珠,手滑了两次干脆递给木慈,帮我开一下。
木慈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帮他拧开了:什么四水归堂?
你看这个院子,下雨的时候,雨水会顺着房顶的侧坡从四面流入到我们现在站着的这个天井里,水聚天心,所以这个布置叫做四水归堂。是江南民居特有的一种设计。左弦轻笑了一声,这次住的是古董啊,不过看装修,这古董大概就古在面上,应该只是老板的个人爱好。
杨卿卿有些兴奋:啊!这个我也在书上看到过。
六人齐刷刷看了过去,她好像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兴奋得不是时候,尴尬地笑了笑,摸摸头道:你们讲。
苦艾酒摸摸下巴:怪物之类的我还有点苗头,这些就是我的盲区了,左大美人,还有什么高见?
高见没有。左弦掏出纸巾擦了擦手,淡淡道,倒是打算进去先跟新人见一见。
木慈:你们俩这个韵压得实在很冷。
后院的一楼显然是客厅,设备跟装扮也现代化得多,只是风格仍然偏向复古,不过好在有电视跟影碟机之类的东西存在。
不过客厅里十二名神色惊恐的新人,再次让七人的心沉了下去。
居然有十九个人,这次的人数多得已经有些恐怖了。
其中一名略施粉黛的西装女性站起身来试探地问道:你们是来住这间青旅的旅客吗?
她大概三十左右上下,神情比其他人要正常一点。
打住苦艾酒直接一挥手打断了她,做了个停的手势,然后大声地鼓了鼓掌,吸引众人的注意力,请身上有车票且发现异常的人出来跟我说话。
很多时候,冒犯他人是支配者的一种另类体现,苦艾酒身上有一种让人下意识服从的气质,同样也具有这种奇妙的特征,他先声夺人,立刻接管现场的话语主动权。
如果说清道夫像一匹让人心生畏惧的独狼,那么苦艾酒看上去就像一名发号施令的国王,他会聆听,可只听他想听的。
西装女的脸色并不好看,不过还是选择了退让,被苦艾酒带走了节奏:我们有五个人都有车票,不过有三个人已经不在这里了,请问
苦艾酒毫不客气地再一次打断她,问道:不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他话音才落,几个年轻人突然冲到了隔壁的房间里大声呕吐起来。
就是西装女的脸也扭曲了一下,声音不自觉大起来,他们出门没多久就遭遇了车祸的意思,如果你们刚过来,应该有听说附近路口出了车祸吧!
沙发里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从公文包里拿出手帕擦汗,看上去极度惶恐不安;一个满脸不耐烦的年轻人,正在使劲儿的抖腿;还有一个女生头发湿漉漉的,看上去脑袋涮过水
就在木慈还在仔细地观察每个人的时候,左弦忽然道:你们这里,原先有八个男人,七个女人,那三个人走后,只剩下六男六女,是这样吧。
是的。西装女回答道,你怎么知道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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